福伯和江華完全聽不懂衛然的外星語言,只見衛然以屁股冒煙的速度從房中拿出紙筆,然後開始快速的計算,狀若瘋魔。
不怪衛然瘋狂,這個計算如果成功了,意味了他可以用數學知識幫助自己練劍法
江華有點擔心,試探性的喊了一聲:“衛兄”
衛然恍若未聞,手中炭筆飛速劃過紙面,開啓全速計算模式算紙一張一張越疊越高,而衛然沉浸在計算中,對外界毫無知覺。
良久,衛然終於回過神來,發現江華在旁邊,眼中露出狂熱道:“江兄所謂劍法,就是事先設定了一個劍的運動軌跡,以及軌跡對時間的函數方程即什麼時候到達設定軌跡上的某個點,那麼只要將軌跡方程對時間求導,就可以得到速度關於時間的函數方程”
“函函數方程”江華目瞪口呆。
衛然的聲音微微顫抖:“對再求導一次就可以得到加速度對時間的函數方程,加速度乘以劍的質量就是力,進而得到力關於時間的函數方程,即算出什麼時刻用多大的力氣、怎麼用力的一個公式用矩陣變換解多元線性方程,我真他孃的是個天才”
江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麼矩陣變換你直接說有什麼用吧”
衛然齜牙笑道:“我這麼說吧,用矩陣法算出五樓十二城的變化,然後根據計算結果的角度速度來練,我十天,不,五天可練成此招”
江華駭然:“你是說,原本三個月的招式,你用矩陣法算了之後,五天就能練成”
衛然點頭:“不信的話,你也根據我的矩陣法來練五樓十二城科學練劍”
江華擺手道:“你是玉京劍派的名譽長老,自然有資格練五樓十二城,而我不是衛兄,你能用你的科學練劍法,替我算算我的師門劍法鬥陣特攻嗎”
“好說,你要學哪一式”
“第六十六式。”
“紙來”
福伯將一疊紙遞給衛然,衛然對照鬥陣特攻的劍譜計算良久,然後將答案遞給江華。
四天之後,衛然練成“玉京四劍”五樓十二城,江華練成“鬥陣特攻”第六十六式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江華由衷的讚美,甚至跪倒在那一疊計算結果面前膜拜:“想不到算之一道,魅力竟如此之大”
衛然笑道:“江兄想學,我可以教你。”
江華不可置信的回頭:“此話當真”
“你反應怎麼這麼大這一個月以來,我不是一直在教你數學麼”
江華面露尷尬:“我是說,你當真要把科學練劍法矩陣算法教給我那可是你獨有的東西”
獨有往往意味着特權,人都是想霸佔特權的。
衛然負手身後,一邊遠眺江山,一邊道:“我不但願意教給你,我將來還要成立一個門派,教給成千上萬的門徒江兄,到時候你可願代我上幾節課”
守門的大壯不懂這些豪情壯志,他納悶道:“少爺,四天之前張員外派人玩陰的,最後全栽了,然而到現在張員外都沒有下一步舉動,你說他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嗎”
衛然不解道:“是啊,確實挺奇怪的,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隨機應變吧”他如今根本不怕張家了,因爲修爲上來了,劍法也學會了,自身硬氣
張家,張員外拿着手下的調查結果看了又看,皺起了眉:“前陣子住在衛然家的女子,竟然是玉京劍派掌門人的獨女這真的沒錯”
“屬下以性命擔保那女子拋頭露面好幾次,看到的人不在少數,絕對是姜掌門的愛女姜竹喧”
張員外有點頭疼:“如果是姜掌門的女兒殺了四弟,我還真不敢作聲,棟兒在玉京劍派修行,在人家屋檐下,我不得不低頭啊”
手下心道:就算張大少爺不在玉京劍派,你也根本不敢惹姜掌門。
當然,這番話是絕不敢說出口的。
張員外咬牙道:“四弟之事暫時作罷姜掌門的女兒也不要再查了,以後對於衛然,以正面挑戰爲主”
其實張員外產生了大誤會,當天姜竹喧已經走了,卻替衛然背了一次黑鍋。
衛然不知張家背後這些彎彎繞繞,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殺害父親的刺客,但尋了幾日也找不到一點線索。
反正無事,衛然將意識沉入青萍劍,進入了通天教主留給他的四座修煉陣。
隨着手臂上一陣灼熱感,衛然手上的青萍劍紋身竟消失了也不知是短暫的消失還是永久消失,正奇怪時,眼前一陣恍惚,逐漸迷霧散去,出現了四扇古樸的巨石門,每一扇門都有十層樓高,四扇門上分別寫着碩大無比的字:“誅仙”“戮仙”“陷仙”“絕仙”。
衛然打量着四座試煉陣,決定量力而行,從最簡單的“絕仙陣”開始。
他雙手奮力推開巨石門,一頭扎進陣中。
進入絕仙陣後,衛然的心頭只有一個字:劍
整個世界都是劍鋪天蓋地的劍
這是一個空曠而平坦的世界,天極高,太陽昏暗,地面絕大部分是土黃色,起伏很小,沒有山川河流峽谷丘陵,沒有任何建築物,沒有其他人。
只有劍。
天上漂浮着上萬柄劍,樣式各異,有的鋒芒銳利,有的遲鈍黯淡,全部被無形之力託在天上,離衛然的頭頂很遠。
而地上,也斜斜的插着上千柄劍,與天上不同的是,地上所有的劍,樣式都是一樣的,不過有大有小,最大的足足有三人高,最小的不過匕首大小,而且雖然款式一樣,材質卻不同,有的劍是青銅,有的是鋼鐵,有的說不出是什麼金屬,有的甚至是石頭
天地皆劍。
這個世界是死的
嗚嗚風聲響起,衛然清楚的感覺到清風拂過身體,有風,這個世界不是死的。
忽然,穹頂之上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