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怒道:“你做什麼剛纔不是你喊救命嗎”他好不容易搶先,就是存心獨佔功勞,沒想到商人竟出手阻攔。
商人急道:“蠻子兇狠,你是三隊的新人,打不過他的”
衛然指着蠻子疑惑道:“可是他看起來很弱啊”
商人搖着頭:“不行不行,你一片好心,我不能讓你丟了性命,快叫二隊的來”
衛然更疑惑了:“這個蠻子看起來真的很弱啊”
衛然傲慢的態度讓蠻子感到很不爽,他怒吼一聲,揮舞着斧子對準衛然腦袋砍來
自從吃了金身蘑菇和丹海米套餐以來,衛然還沒出過手,今天肚子終於不鬧了,正好試試身手。
衛然飛身一斬,正迎擊在蠻子的斧頭上
商人捂住了眼:輕靈的劍和沉重的斧硬碰,後果可想而知,這個新人怕不是精神有點貴恙
“鐺”的一聲大響傳出,震得商人耳內嗡嗡作響,火花四濺之後,商人定睛一看,驚得張大了嘴:衛然的劍全然無事,而蠻子的斧頭竟被震碎了
蠻子嘴角沁血跌倒在地,口裏憤怒的叫嚷着,想再爭鬥,卻被大力震傷,失去了戰鬥能力。
衛然轉身對商人道:“我說了吧,他很弱的。”
老莫和其他新人恰好趕到,看到了這一幕,都說不出話來。
煉精三層的老莫想起自己一路跟衛然聊了不少劍法與修煉心得,臉上火辣辣的發燒,他轉身對其他新人說:“堂主誤我”
武陵分堂,堂主公署。
老莫大聲對汪處道:“堂主,我莫某人雖然修爲低微,但自忖沒犯任何錯,你爲何如此消遣我”
汪處奇道:“何出此言哪裏不對勁了”
“你把一個煉精八層放到第三隊,難道不是消遣我”一說起此事,老莫就氣不打一處來。
“煉精八層”汪處一怔,“你說的難道是新人衛然”
“不是他是誰我在他手下估計走不過三招,你讓我怎麼管他”
汪處乾笑兩聲,道:“我考查一下,過兩天把他調到二隊。”
“別過兩天了,就明天吧”
汪處眼睛一瞪:“我是堂主,我安排你的工作,不能是你安排我的工作”
老莫連忙收聲,這纔想起自己太放肆了。
汪處爲了緩解老莫的尷尬,轉而問道:“你覺得衛然是個什麼樣的人”
老莫答道:“煉精八層的實力就不用多說了,我感覺他很機靈,反應很快。”
“哦何以見得”
原來昨天黃昏時候,老莫帶着初來乍到的衛然在街上走一遭,熟悉一下臨沅縣的街道狀況。忽然老莫看見一個褐衣男子在某戶人家門口,神態有點不對。老莫懷疑他是盜賊,便上前喝問。
玄星閣雖然沒有緝盜的義務,但涉及到平民生計的都可以管一管,畢竟在荊州是獲得朝廷認可的正規合作組織,在平民百姓心目中的威信僅次於官府,地位甚至不亞於官府。
那褐衣男子解釋說他是該戶的戶主,老莫不是很相信,恰好家裏的黃狗出現了,褐衣男子喊了聲“豹妞”,那黃狗咬着尾巴過來,討好似的蹭了蹭男子的腿,反倒朝着老莫兩人吠。
聽到這裏,汪處不禁發問:“那褐衣男子究竟還是個賊”
“確實是賊。”
“那衛然是怎麼發現的”
老莫道:“當時我也不解,捉住盜賊之後問他,他說只有公狗才會翹起腿在柱子下撒尿,褐衣男子稱那狗爲豹妞,明顯不是一隻公狗的名字。”
汪處點頭讚許道:“這新人倒是有點機敏心思,我看可以培養一下,你先去吧。”
老莫離去之後,汪處喚來了另一個手下:“小朱,你接觸一下那個叫做衛然的新人,我打算把他調到二隊。”
“堂主,你不要再叫我小朱了,叫我佩琪吧”朱佩琪道。
“呃,好吧。小朱佩琪。”朱佩琪在武陵分堂負責情報,汪處也覺得稱這樣一個得力手下爲小朱,確實顯得生份。
說起小朱佩琪,乃是武陵分堂之花,衆多弟子的夢中情人,長得嬌媚可人,身材豐滿火辣,臉龐也精緻,不光在武陵分堂,甚至在整個臨沅縣都有很高的人氣。
最重要的是,她從不利用自己的人氣去撒嬌,去得好處,而是一個有能力的獨立女子,這就更讓人着迷了。
朱佩琪道:“堂主,這個新人不簡單。”
汪處頓時來了精神:“你有什麼發現”
朱佩琪道:“我發現他竟然有十個乾坤袋這麼多大身家,才得用十個乾坤袋裝啊”
其實衛然十個小乾坤袋有九個是空的,是用來做科學實驗的,可惜他不知道汪處和朱佩琪的對話,沒法解釋。
汪處嘖嘖道:“這個衛然只怕有些來頭,十個乾坤袋,無名島提前畢業,一聽就是後臺很硬”
朱佩琪點頭:“堂主說得是。”
汪處當機立斷:“你通知在州里的所有人,明天開會,我要把衛然調到二隊”
次日上午,武陵分堂的鐘聲響起,慢響是會議,快響是集合。衆人聽到會議信號,在外巡視的或有任務的,都及時回到分堂大廳裏,大廳裏早擺好了椅子,衆人坐定,鴉雀無聲。
汪處問朱佩琪:“人到齊了嗎”
朱佩琪道:“有一個遲到的。”
汪處皺眉,正在這時,門被“哐”的推開,一個狂放不羈的身影闖入衆人的眼簾,那人跟衛然年紀彷彿,身材高大,打着呵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衣衫乾淨卻不整齊,頭髮亂得像在風車裏攪過的稻草,手裏捏着一杆烏沉沉的大鐵槍,只怕分量不輕。
坐在衛然旁邊的老莫輕笑道:“梁導來了頂着那個老天爺賜予他的髮型來開會”
衛然心道:這位姓梁的仁兄,真是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