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導心中奇怪:潘蝶兒也是老鴇手下的姑娘,一樣的接客做生意,爲何這般不受待見此時身邊走過一個客人,梁導有心向他請教潘蝶兒的古怪,卻又底氣不足,他有面對千軍萬馬的勇氣,卻不知道在青樓中如何交際。
無奈之下,他滿懷疑惑邁上二樓,走到西邊,西邊有三間房,老鴇說“邊上那間推門進去”,可除了中間,還有兩個“邊上那間”,到底是左是右
梁導不敢下樓問老鴇,於是隨便推開一扇門。入眼的是一出激烈大戲,梁導睜圓眼睛看得極仔細:一個豐腴女子以坐的姿勢上下律動,胸前兩團隨着抖動,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精彩紛呈,那女子仰着頭,口微張着,身下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眼前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實在太刺激了,刺激得以致他忘了要說啥。那女子見梁導久久不走,才停了動作問道:“幹嗎”問話時,女子依然沒有從男子身上下來。
梁導醒悟道:“請問你是潘蝶兒姑娘嗎”
“潘你大爺。”女子又開始動作。
“抱歉,打擾你們辦事了。”梁導滿懷歉意的退出,關門。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口撲通撲通劇跳:衝擊力太大了,用衛然的話來說,我必須喝一杯八二年的老酒才能冷靜下來。
於是他推開正確的門,心中依然在胡思亂想:爲什麼我不敲門呢是老鴇的話誤導了我還是我內心深處本來就期待着推門之後發生的事
這一次的推門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之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錦衣女子端坐在房中,神態安然,氣質嫺靜。
“請問你是潘蝶兒姑娘嗎”梁導怯生生的問。
“嗯,關門。”潘蝶兒淡淡道。
梁導關上門,剛一轉身便感覺一股香風撲過來,竟是被潘蝶兒抱住了。梁導有點懵:剛覺得你安然嫺靜,你馬上來個熱情大逆轉,到底怎麼回事
潘蝶兒喜道:“公子,還等什麼呢,快和蝶兒共赴溫柔鄉吧”說罷就去脫梁導的衣服。
什麼情況這個潘蝶兒感覺比樓下那三個更寂寞難耐梁導的思維還沒理清楚,潘蝶兒已引導他的手從其衣領下探進去,抓住一個軟軟的事物揉了起來。
梁導揉了好幾下,思路越發不清晰了。潘蝶兒感受到他的身體反應,伸手朝他腰下摸去,梁導頓時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潘姑娘,我找你是有事詢問”
潘蝶兒瞪了他一眼:“公子好不解風情,等辦完正事再問。”
梁導越發覺得不對勁,以潘蝶兒的姿色,必然是比樓下那三位要紅的,根本不愁接不到客,可她眼下的表現,彷彿很久沒開張一般性急,一見有客來,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就連梁導這種新手都能感受到。
梁導正色道:“不瞞潘姑娘,這件事非常重要,事關多條人命。”
潘蝶兒指了指某隻放在她胸前的手:“既然事關重大,你爲何不把手拿出來”
潘蝶兒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梁導想起衛然詐盧腳兒時扯虎皮的手段,便有樣學樣:“我奉縣尊大人密令,來調查此事,你推脫不得”
萬萬沒想到,潘蝶兒竟把臉一板,指着門道:“你出去”
梁導瞠目結舌:區區一個青樓女子,狂到這個地步竟然連縣尊大人的密令都不放在眼裏還想在臨沅縣混嗎
然而潘蝶兒毫不留情連推帶扯把梁導趕了出去。潘蝶兒還想不想在臨沅縣混,梁導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自己快在倚翠樓混不下去了
此時衛然來到象棋社找謝宇拿錢,謝宇是個痛快人,大把銀票拿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衛然收下銀票,道:“謝員外,還有件事要請教你。”
謝宇道:“老弟太見外了,叫謝兄就是。”
“謝兄,你可知道臨沅縣裏,哪個地方幫派找人比較厲害”
“臨沅縣只有一個幫派,名叫黑鴉幫,你找人爲何不動用官府的力量”
“官府的人沒空。”衛然把蠻子欲燒城之事粗略說了,並叮囑謝宇不要外傳。
謝宇豎了個大拇指:“老弟果然了得,一出手就化解一場大災難,武陵百姓都應該感謝你。”
衛然擺擺手:“還沒化解呢,不過是獲得了一個階段性的勝利,離結束還有一段距離。”
黑鴉幫就是陳三娃所在的那個幫派,衛然因爲鴻福樓掌櫃認識的陳三娃,但是陳三娃在黑鴉幫裏地位並不算高。
“謝兄是否有認識的人在黑鴉幫”
謝宇道:“我跟他們幫主符萊見過幾面,還算說得上話。”說罷拿起筆寫了幾個字,裝在信封裏遞給衛然。
“老弟拿着信封去找符萊,收費他會給你半折。”
衛然讚歎道:“謝兄真是手眼通天。”
謝宇笑道:“我沒有修爲,想在亂世中生存,必須得多點門路。”
“也是,覬覦你財產的人可不少。”
衛然正要告辭,卻又被謝宇叫住了:“老弟留步,我有個東西送給你。”
說罷他扯了一下桌邊的鈴鐺,管家謝遠便捧了一個長匣子出來。
“聽說老弟有收藏武器的愛好,我這裏正有一對雙劍,品質尚可,還請老弟不要嫌棄。”
衛然打開匣子一看,這對雙劍品質比曾經柳淵的還要好不少,只是模樣秀氣,劍鍔處還刻了一朵花,想必之前是女子使用。
“謝兄太客氣了,這樣的好劍白白贈送與我,無功不受祿啊”
“怎麼是無功呢你不是答應了每個月來象棋社幾趟,做鎮場棋王嗎”
衛然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對雙劍使用起來太娘,但收藏價值是極好的。”心中卻道:作爲青萍劍的補品,價值是極好的。
如果說柳淵和金大鑫的劍相當於綠豆粥,那麼這對雙劍就相當於銀耳蓮子八寶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