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一邊指點一邊介紹:“遊戲叫戰場聯盟,是我新琢磨的一個玩意兒,還在調試階段。這個大的叫沙盤,用沙子模擬地形,你看這個代表山地,那一片是森林,這是河道,那一大塊全是平原,這是據點和城池”
“這些陶俑是做什麼的”扶星辰拿起兩個紫色的陶俑,那陶俑中指長短,一個持弓一個騎馬握槍。
衛然解釋道:“陶俑代表各個兵種的將領,規定只能帶五名將領。我是紫色方你是藍色方,地形是三條路對抗,一般是上路兩隊,下路兩隊,中路一隊。我們控制各自將領互相廝殺。”
“將領的實力能提升嗎”
“將領通過擊殺對面小兵與敵將或者野外山賊升級哦不,升遷官職,升職後獲得更強的力量已經更多的招式。”
扶星辰眼神一亮,催促道:“繼續說”
見扶星辰來了興趣,衛然也頗爲得意,繼續道:“也有上路一隊,下路兩隊,中路一隊,餘下一隊遊擊的打法,你非要五個將領合推中路也可以,並不拘泥。但是我提醒你,五個將領扎堆分一條線路的功勳,會導致升遷比較慢,後期會很艱難。”
“好像有點意思”
衛然把代表步兵、騎兵、弓兵等等事物的籌碼遞給扶星辰,細細講解了規則。扶星辰本來聰敏,而且聽得很認真,很快就掌握了規則,兩人開始推演對戰。
衛然凝聚真氣,在沙盤上一拂,於是沙盤上的陶俑籌碼都活過來,化身爲將軍和小兵,山川河流兵營據點各種地形都一一顯現。
這是一手真氣幻化的功夫,也就是說,這個遊戲至少得化氣境才能玩,而且得是擅長技巧或者擅長幻術的化氣境才能玩,若不擅長,則需要達到凝神境。
因爲有境界門檻,所以這注定是一個小衆的遊戲,無法推廣,衛然弄這個小玩意兒,本來是模仿地球上的ba遊戲自娛自樂一下,無法推廣也不要緊,千金難買我高興。
衛然是盾兵將領走上路,爆發性強的騎兵走中路,下路是弓兵和輜重隊配合,槍兵遊擊。
第一場以扶星辰慘敗告終,衛然的弓兵隊伍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扶星辰終於露出了笑容:“有意思”
第二場又以扶星辰慘敗告終,但扶星辰的騎兵在中路已經能壓制衛然了,只是衛然的遊擊槍兵太風騷,神出鬼沒,讓扶星辰頭疼不已。衛然知道扶星辰不是普通的柔弱女子,若讓着她,只會讓她瞧不起自己。
第三局依然是衛然獲勝,讓扶星辰見識到了防守反擊流的厲害之處,毫不起眼的輜重隊竟然發揮了左右戰局的巨大作用。扶星辰毫不氣餒,也不憤怒,她沉浸在一種冷靜而興致高昂的奇異狀態之中,而且她已經發現她和衛然的差距越來越小了。
“你不錯的。”扶星辰點了點頭,第一次對衛然做出了正面評價,也不知道她是讚揚衛然的戰術素養,還是讚揚衛然毫不相讓的尊重。
第四局獲勝者依然是衛然,衛然鄭重的對扶星辰說:“你的進步極快,剛纔我已經使出全力了。”
扶星辰嘆了口氣道:“不得不承認,你有這方面的天賦。話說,這沙盤是你發明的真是天才”
衛然搖頭道:“我是模仿別人的,原作者是一位隱士。”
扶星辰本來身體虛弱,對戰四局又消耗了大量腦力,她已經呵欠連天了,回衣櫃睡覺去了。
次日早晨,衛然一個人吃了早飯,扶星辰還是沒起牀,看來她的身體需要充足的休息。在外面逛了一圈,買了點菜,回來時發現扶星辰正饒有興致的打量着他家的牙刷。
“這小刷子也是你發明的吧”扶星辰笑道,“有點意思。”
衛然道:“叫牙刷,你要的話就送你一個。”
“那我就不客氣了。”扶星辰雖然英氣,卻依然如小女子一般喜歡精巧的小東西。
這一天過得十分懶散,無非就是練練字,和扶星辰打打遊戲,時間一晃而過,晚餐時,衛然問道:“昨天那個害你的人是什麼來頭”
扶星辰冷笑道:“不過是朝廷的鷹犬罷了,若不是你多手,我早已殺了他”
衛然奇道:“你不是受了傷”
扶星辰道:“我雖受了傷,但是當時有三種方法殺死對手。”
衛然面露尷尬,還以爲自己是英雄救美,沒想到美人很強勢。
扶星辰揮了揮手,大度的說:“放心,我不會怪你,你是無心之過,就讓那鷹犬多苟活幾日。”
什麼你還要怪我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
然而他是不會趕扶星辰走的,就算扶星辰住一個月,他也不會趕。
不對啊,衛然轉念一想,昨天回來的時候,扶星辰明明走路都沒力氣了,如何有三種方法對付敵人
實在不知道這個女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第三天,扶星辰走了,就這樣突兀的不辭而別,沒有一點點徵兆。
也沒留下什麼書信,只是留下一個髮簪,作爲贈別之物。
衛然握着簪子,悵然推開窗,秋日晴朗的風將扶星辰身上的陽光氣味吹在衛然臉上,秋高氣爽,全無一絲離別應有的蕭索。
怎麼回事別人穿越都是美女自動投懷送抱,非穿越者不嫁,怎麼輪到我就不對勁了我看上哪個妹子,哪個妹子就消失
這是什麼鬼
一直專心於修煉之道的衛然,難得靜下心來思考個人情感的問題。他對扶星辰的感情很淡,準確的來說是一個“看得順眼的好女子”,而他對姜竹喧的感情其實更濃烈一點,否則不至於念念不忘。
但是從姜竹喧的角度來說,她和衛然的感情雖好,卻還沒到背棄一切的地步,相處半個月,連爹都不要了沒那麼誇張。
姜竹喧雖然爲離別落淚,但是遠不及不顧一切的地步。
至於扶星辰,壓根還沒來得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