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阮縣令真的有這麼重要嗎還是說齊央還有沒說出來的目的
他沒有問出口,因爲像齊央這麼聰明的人,一定不會老老實實回答的。
齊央選擇用劍來回答。
齊央再次出手,而衛然手中無劍
幸好他已經到了凝神境。
衛然開啓六劍輪,然後把劍輪拆散,將六把光劍凝成一把。
這種事情,在殺左丘肅的時候已經做過一次了,但是那一次很喫力,很不穩定,出手一次之後就潰散了。
而凝神境的衛然,做這件事不再感到喫力。
齊央的銀劍撞上衛然的光劍,“蓬”的爆開萬點雨珠,雨珠顆顆變爲冰珠,墜落在池塘裏。
衛然喘着氣,心中暗道可惜:白遊尾插在齊央的左肩上,而不是右肩。
如果傷在右肩,齊央這一劍的威力斷不至這麼大。
齊央觀察衛然情況,露出嘲弄的表情:“怎麼這麼快就支持不住了”
衛然道:“我的狀況確實不大好,但是殺你足夠了。”
“你就繼續嘴硬吧,我看看你還能接我幾劍”齊央的身軀化作一道冰藍色的流光,這一劍的方向卻不是筆直向前,卻是有些微微向下。
類似於砸的動作。
衛然眼中閃過惱怒,因爲他先前就是用這個砸的動作震死了水鬼。
你竟把我當水鬼看
衛然緊緊抓着光劍,舉劍一格,“鐺”的一聲巨響,終究還是衛然沒有拼贏,身體不自覺的向下一墜,被砸到了水底下。
齊央發出狂笑:“你不過如此”他仗劍向水底潛去,意欲追擊。
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如果有後悔的機會,齊央絕不會潛入水底,而是離水遠遠的。
天上光羽飄落,片片落在水面,並沒有落在水中的衛然身上。
衛然舉手一招。
那些光羽便凝成一把白色的劍,落入衛然手中。那劍看似極輕盈,又看似極沉重。
齊央瞳孔驟然一縮,他感覺到了危險
極度的危險
同樣是光劍,劍輪舞組成的光劍並沒有讓他感到驚訝。
而這柄白色的劍上面透露出來的氣息,甚至讓他渾身發涼。
齊央當機立斷,放棄所有的大好局面,逃
不得不說,齊央這個決定十分正確,他一向具有敏銳的戰場直覺,抽身而退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再他剛剛動這個念頭的時候,突然眼前一花,玄穹白帝劍就已經洞穿了他的心臟。
衛然飛遁的速度,用風馳電掣已經不足以形容,疾若流星也不對,至少在肉眼看來,衛然的速度比劃過夜空的流行要快很多倍。
用一句很老的話來說,那就是“說時遲,那時快”。
齊央口噴鮮血,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能那麼快那麼快”
當然快了,滄浪遁法的速度,比御劍飛行還要快很多。
甚至來不及眨眼,水中的衛然憑空出現在他的身前,一劍洞穿了他的心臟。
他的實力很強,強到整場戰鬥都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唯獨潛入水中之後的變化他沒料到。
於是他死了。
衛然回到地面上,大口的喘着氣,他的戰鬥從來不靠運氣,唯獨這一回真的有運氣的成分。
滄浪遁法的速度太快,一般用於趕路,而用於戰鬥的話,他不知道把速度降低多少纔好。
就好像一個剛剛學會騎自行車的少年,突然騎上了一輛速度兩百多碼的摩托車,還上了高速,根本不知道怎麼去掌控。
然而,他還是成功了,但他不能滿懷信心的說: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確實很險。
衛然有些後怕,他故意把梁導派遣開,確實成功的把齊央釣了出來,但也使自己落入了險地。
究其原因,是因爲他剛剛晉升到凝神境,有些自大了。
這是一件值得警醒的事,你是一個非凡的凝神境,能戰勝普通的凝神境這沒錯。但你憑什麼斷定別人就不是非凡的凝神境呢
衛然反省了一下自己,也休息了一下,然後回頭收回白遊尾,再檢查戰利品。
戰利品比想象中還要豐盛:除去銀票寶石,戰利品有四件:一柄游龍寶劍,一個白玉酒杯,單隻黑手套,以及一個葫蘆。
游龍寶劍和白玉酒杯自不必多說,那隻黑手套就是黑手夏侯的標誌了,不知是用什麼材質複合織成,堅韌異常,連白遊尾這樣的好劍都難傷。
衛然勉強認出了雲夢澤的徹甲蟲巢和龍神宮的烏心蠶絲,都是了不得的材料。
最後一個葫蘆,打開能放出火鴉,衛然稱之爲火鴉葫蘆。
也不知是因爲環境,還是因爲來不及,抑或是因爲齊央的個人喜好,戰鬥中始終沒見齊央用過,一直呆在乾坤袋裏。
這沒什麼稀奇的,並不是每一場戰鬥都要用上所有的寶物,比如這一場戰鬥很兇險,但是衛然因爲種種原因沒有使用煌駿畫卷。
這四件寶貝中,品質最高的是黑手套,其次是白玉酒杯。
白玉酒杯衛然不敢用,因爲太高調了,相當於向全世界宣佈“我殺了齊央”。
今晚有幾個人目睹了衛然和齊央的戰鬥,但是全部被齊央給震死了。
而那黑手套是可以用的,因爲那是齊央的隱藏身份,黑手夏侯的東西。
即便如此,衛然依然打算把黑手套換個顏色再戴。
至於游龍寶劍,當然是吸收了事,最環保也最不露痕跡。
搜刮完之後,衛然好心好意的把齊央給埋了,齊央之死暴露的越遲越好。
他既然是瞞着人行動,那麼就不會很快被發現。
可惜的是夜裏放火太顯眼,不然給齊央來個火葬更省事兒。
做完這一切之後,衛然回到房間若無其事的睡了一覺,次日清晨,他和梁導拂曉和尚三人踏上歸途。
武陵之事終於告一段落,解決了很多問題,又有了一些新的困惑。前路漫漫,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