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理科學霸在異界 >第四百三十四章 大逆轉(上)
    大執事走後,阿鍾母親站都有些站不穩,坐在牀上有些心慌。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婦女,跟大執事這樣的高手直接對峙,不過是憑着心中的信念強行撐住,大執事一旦離開,她就暴露了心中的慌張,雙手雙腿都在發軟。

    她倚在門口,懷着期待卻又不抱希望的四處張望,卻什麼都沒盼到,衛然和拂曉和尚彷彿消失了一般。

    兩位仙師不在,阿鍾母親有些六神無主的感覺,她告訴自己越是在這時候,越要沉住氣,一定要相信兩位仙師

    次日上午,阿鍾母親坐立不安的望着門口,眼看着第二次裁決的時間快到了,她不禁焦急起來。

    終於,她眼皮子一跳,看見一個胖和尚滿面喜色地走來。

    “拂曉大師,可是有什麼好消息”阿鍾母親霍然站起身來。

    拂曉和尚揚了揚手中的丹藥:“我得到能救醒阿鐘的靈丹了”

    阿鍾母親先是大喜,然後又搓着衣角不好意思的說:“拂曉大師,這個丹藥一定很貴重吧”

    拂曉和尚轉移話題道:“先不說貴重的事情,眼下最要緊的是把阿鍾救醒,讓他明天在公孫長老面前作證,這樣把握就大了。”

    阿鍾母親拿來湯匙,待丹藥進入阿鐘口中之後再用水渡下,拂曉和尚打出正宗佛門法訣,助阿鍾消化藥力。

    拂曉和尚不厭其煩的打出法訣治療了半個時辰,阿鍾突然悶哼一聲,有了聲息。

    “阿鍾阿鍾你終於醒了”阿鍾母親激動得流下淚來,跪在地上給拂曉和尚磕頭。

    拂曉和尚略顯疲憊的舒了一口氣,纔將阿鍾母親扶了起來。

    爲了這顆丹藥,拂曉和尚可是虧了血本,所以阿鍾母親這一拜他受得。

    “大師累了吧,我替您準備些齋飯。”阿鍾母親雖然有千言萬語想和阿鍾訴說,但是她知道主次。

    拂曉和尚雙手合十:“無量壽佛,勞煩女施主了。”

    阿鍾母親喜滋滋的去了,拂曉和尚和阿鍾心不在焉的說了兩句話,眼角的餘光不時瞥向門外。

    他再不來的話,裁決可要開始了

    阿鍾醒過來還沒多久,頭腦依然有些不大清醒,和拂曉和尚說話都顯得有些喫力,很快又睡着了,卻不是像先前那樣昏睡,而是稍稍打個盹。

    過了一刻鐘又一刻鐘,拂曉和尚喫完齋飯之後,衛然終於回來了。

    當衛然知道阿鍾已經醒來之後,顯得十分振奮,他開心的說:“阿鍾母親,我們終於有希望了”

    阿鍾母親面露羞慚:“阿鍾乍逢大難,頭腦有些不清醒,連正常對話都有一些喫力,您讓他回憶什麼,只怕他會讓您失望”

    衛然皺起了眉頭,走到阿鍾病牀前輕聲問了幾句,一旦說到被欺凌之事,阿鍾就捂着腦袋,面現痛苦之色。

    拂曉和尚嘆了一口氣,他下了血本,可惜沒有收到想要的效果。

    阿鍾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出場作證。

    阿鍾母親羞愧的低下了頭:“我家孩子沒用,讓仙師白忙活了,真是罪過。”

    衛然正色道:“阿鍾,我問你,你確實被鮑越澤三人欺負過嗎”

    阿鐘點了點頭。

    阿鍾母親道:“拂曉大師說,他只是暫時想不起細節,靜養兩天就會恢復正常的可惜沒時間了。”

    衛然沉吟道:“想不起細節,我們就製造一些細節反正欺凌之事屬實,我們這麼做也不算昧着良心。”

    “您的意思是編”

    拂曉和尚眼皮子一垂,但是沒有反對衛然的做法,這件事是他把衛然強行拉進來的,如今兩人都付出了很多,他不會爲了這些小原則而放棄大原則。

    衛然點了點頭:“阿鍾,我知道你現在很累,也不願意去回憶痛苦的事,不要緊,你照我說的重複,就能幫到你自己以及你的媽媽。我說一句,你重複一句,直到背下來,好嗎”

    阿鍾開口,發出微弱的聲音:“好的。”

    於是衛然耐心的跟阿鍾對口供,一遍又一遍,直到阿鍾把這些話全部記下來,當場演練一遍並無錯誤,衛然他們三個這才放心。

    第二次裁決很快開始了,由於上次最後一個出面的是追日派一方的鮑越澤,所以這一回輪到阿鍾母親方先出牌。

    衛然別無選擇,直接打出了殺手鐗阿鍾親自陳述。

    當着所有人的面,阿鍾顯得十分緊張,不過他還是勉力完成了陳述,說明了鮑越澤三人對他長久以來的欺凌。

    當阿鍾說完之後,很多觀衆的神色都變了,望向阿鐘的眼神充滿了憐憫,甚至有人大聲要求追日派掌門人認罪,並給阿鍾足夠的賠償。

    追日派掌門人當然不會輕易的服輸,他對公孫長老道:“長老請明鑑,十二三歲的小孩,對於欺凌字的定義也許和我們成人有些不同,畢竟是小孩子,我想我應該有詢問的權力。”

    公孫長老點頭應允:“你當然有追問的權力,不過在追問的時候,請你的態度不要太過激烈,畢竟他只是一個大病初癒的小孩。”

    衛然神色不變,他早就想到了追日派的掌門人會詢問。

    追日派掌門人和顏悅色的問了阿鍾一些問題,問得很仔細,甚至包括鮑越澤三人欺凌時的動作,所說的話,都一一詢問了。

    阿鍾按照衛然先前的指示對答如流,甚至用肢體語言演示:“鮑越澤常常箍住我的脖子,其他兩個人用這樣的姿勢掰我的腿”

    “說了什麼最後摔得最重的那一次,鮑越澤先是嘲諷我跳不過去,丟了青訓營的臉,然後其他兩個人就慫恿我,說相信我不是青訓營的吊車尾,要我拿出實力來證明自己,最後鮑越澤又反過來問我,有沒有信心跳過去我還是不敢,他就發火了,強迫我說敢跳,我不得不聽從他們,說了敢跳,說出口之後,他們又逼迫我實行”

    追日派的掌門人臉色變得很難看,阿鐘的話顯得無懈可擊,回答十分流暢,完全找不到漏洞。

    衛然和拂曉和尚以及阿鍾母親都喜形於色。

    要贏了

    終於要贏了馬上就贏了

    陳述完之後,阿鍾顯得很疲憊,面色蒼白的靠在椅子上,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衛然,希望從衛然的反應判斷自己的表演是否成功。

    當阿鍾回頭望向衛然的時候,衛然原本輕快的心情,瞬間變得無比沉重

    小朋友,這個時候你怎麼能看我啊看你媽呀你媽就在你旁邊,看我做什麼

    你這樣不就等於承認我們在串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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