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制勝的法門很簡單,就是賢者之箭。
花孫小川一個倭人,竟然敢跟他眼神對視,那我不直接賞你一發賢者之箭
漢人的話你會說,漢人的書你讀過沒只怕連倭人的書都沒讀明白吧
之前第一次對決,衛然沒有使用賢者之箭,因爲那一次他是代表門派出戰,必須贏得好看。
而且那是衛然第一次跟倭人交手,自己內心也想正面打一場。
然而這一回不同,衛然把花孫小川的招式已經看了一個遍,花孫小川又一再聲明沒有任何規則束縛,所以衛然就不客氣了。
“統領就是統領,經過上次的交鋒,他已經完全看破倭人的一舉一動了”
“那可不所以一瞬間就結束了戰鬥厲害厲害”
“這回我們智堂可大有面子了,要知道武堂的易統領,可是在倭人手下吃了點小虧,而我們統領呢三下五除二解決,這樣一對比,高下立判啊”
“統領威武統領威武”衆人齊聲呼喊。
在衆人的歡呼聲中,衛然手掌下壓,示意可以停止了:“不過是打敗個倭人而已,沒什麼值得炫耀的。都散了吧,我還要抓緊時間練功呢。”
又是一天過去,正在衛然練功的時候,聽得潘壯鵬通報,是李浪飛來了。
李浪飛直接走進來,口中嘟囔道:“我以前進老大的宅子,都是敲門就進來了,哪裏用得着通報這麼麻煩”
潘壯鵬梗着脖子道:“你這樣纔不合規矩,今天是夫人不在家,所以沒事。不通報的話,萬一哪天被你撞破夫人的私密生活,那你還要不要臉”
他說的夫人,自然是指卿瓶。
衛然一直沒有花心思去解釋他和卿瓶的關係,沒想到越不解釋,麻煩越多潘壯鵬見兩人住同一間房,便耿直的認爲卿瓶就是夫人。
“李浪飛,這兩天你做什麼去了我還指望你給我處理事務呢”衛然連忙轉移話題。
李浪飛一邊喫着點心,一邊口齒不清的說:“老大你也太不厚道了,我幫你處理事務是可以,但你也不能全把事務壓在我身上吧我消失兩天,你還有意見了我是專門替你當智堂統領的嗎你纔是真正的智堂統領好嗎”
衛然嘿嘿一笑:“竟然得了兩門武學,我醉心於研究,所以荒廢了智堂的事務,你應該能理解的。”
李浪飛用毛巾擦了擦手:“言歸正傳,有三個消息,都算不上大事。”
“小事最好,大事都得玩命折騰。”
“第一件事是關於厲離鯉的,巡獵結束之後,她聽說厲青筠成爲了戰堂統領,心中有些忐忑,便託關係轉到了隱堂。”
厲青筠是她的族姐,本來族姐當統領,對她自然是有好處的。可惜的是她辜負了厲青筠和衛然的信任,所以她不願意呆在戰堂,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沒想到的是,部主給了你試煉的機會,你很快就通過了隱堂試煉。誰能料到你會連通三堂試練呢厲離鯉聽說你通過了隱堂試煉,以爲你肯定要當隱堂統領,所以再次託關係轉到了智堂。”
衛然笑了起來:“她轉哪裏不好,非要轉到智堂。”
衛然搖頭嘆息:“一個戰堂弟子,兜兜轉轉折騰那麼久,結果去了武堂,何必呢”
李浪飛道:“總比在你手下好這是她的一個心結,一時半會兒解不了。”
“第二件事呢”
“厲統領告訴我,湯家和樊家準備對付你。”
“什麼玩意兒”衛然有些疑惑。
“就是湯明哲和樊興爲的家族。”
“湯明哲我能理解,樊興爲是怎麼回事壓根不是我殺的啊要找麻煩,找鐵悍他們去啊”
“樊家認爲鐵悍不可能是樊興爲的對手,然後聽說你打敗了倭人劍豪,成爲智堂統領,覺得殺死樊興爲的真兇應該是你。”
“冤枉真的冤枉我不過是送了他們幾個乾坤彈罷了這筆爛帳竟然算在我頭上”衛然不禁叫屈。
李浪飛安慰道:“反正一個也是尋仇,兩個也是尋仇,你是蝨子多了不怕癢。”
“那賴凱呢賴凱可真真實實是被我殺的。”
“賴凱沒有家族,由於性情惡劣,他也沒有朋友,所以壓根沒人替他報仇。”
“好吧。”
“厲統領說,湯家和樊家曾向範部主施壓,不過部主直接沒有理睬他們。”
衛然哂道:“部主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理會這些不大不小的家族。”
“我看這兩個家族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衛然並不害怕這兩個家族:“我理會得,你且說第三件事。”
“你忠實的手下陳維被人欺負了。”
衛然蹙眉道:“在武陵郡那偏遠地方,應該沒什麼人能夠欺負他纔對。”
“是天師道的人。”
衛然露出意外的表情:“這可奇怪了,你且仔細說說。”
“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天師道有人種植靈瓜販賣,陳維準備衝擊凝神境,所以去買,結果被坑了。”
“那豈不是要大打出手”
李浪飛搖頭:“第一是打不過,第二是因爲當年修行界大戰,玄星閣是靠天師道的支持才撐過來,所以天師道對玄星閣是有恩的,我們門派正值偉大復興的時候,不宜跟天師道把關係搞僵,所以陳維選擇忍氣吞聲,我也是無意中才知道的。”
衛然站起身來,將袖子一甩:“今天這功不練了,我們倆去幫陳維找回場子潘壯鵬,守家的重任交給你了,我們去去就回。”
說罷,衛然打出飛鳥符,兩人各駕一隻紙鶴而去,門派裏邊不許御劍飛行,兩人架紙鶴出了山門才御起飛劍。
潘壯鵬看着衛然騎鶴的背影,心中羨慕不已不過是一個化氣境的是手下,就值得他親自跑一趟武陵郡,主人對手下可真是好啊我這個當僕人的,心裏也稍微好受一點。
衛然和李浪飛到達武陵郡之後,按下飛劍直接去武陵分堂尋陳維,然而陳維卻不在,於是兩人分頭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