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王既然敢讓刑堂去查傷口,想必是有把握的。以他妖王的身份,也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胡亂說話。
衛然環顧四周,朗聲道:“此事可以定論了,這幾日,得到允許進入雲夢澤狩獵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湯吉,一個是江華。這兩人誰用飛刀殺死的風切獵豹呢”
這還用問嗎荊州部誰不知道湯家是用飛刀的衆人高聲道:
“那當然是湯吉”
“這個湯吉,表面上說自己是散修,我看他就是湯家的人”
“竟然敢栽贓陷害玄星閣的客人,真是可惡”
“讓玄星閣背上陷害客人的惡名,湯家真是居心叵測”
大局已定,江華心頭的石頭放了下來。
衛然大聲道:“諸位說了都不算,在這刑堂之中,可是由公孫統領說了纔算的”
公孫統領氣得牙癢癢若真的由我一言而決,哪裏還輪到你在這裏跳
不過當着衆人的面,他必須擺出公正的姿態:“衛統領說笑了,刑堂之中是規矩說了算湯吉,我給你最後一次好好說話的機會,你可以抵賴,但你得明白那是無意義的。”
湯吉面色灰敗,喃喃道:“我承認,確實是我殺死了風切獵豹,割下尾巴並僞造了尾巴切口,然後特意放在江華所經過的路上不過我確實不是湯家的人,之前由於偷竊被掃地出門,家族說如果這次表現好,考慮讓我重新回去。”
衛然正色道:“諸位,如你們所見,我朋友是清白的,他身爲大陣術師魏弘的首徒,來到玄星閣作客,卻遭受如此不白之冤,若不是豹王仗義執言,想必已經遭到了陷害,我們玄星閣差點因爲這個湯吉而揹負惡名我認爲,湯吉和他背後的勢力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江華必須得到應有的賠償,才能消弭此事的不良影響”
衆人齊聲道:“沒錯”“衛統領說得對”“憑什麼讓我們玄星閣給湯家背黑鍋”
一片輿論洶洶之中,裁決結束了
公孫統領臉色鐵青,他實在沒料到這都能讓衛然翻盤
豹王畢竟是一位妖王,等閒之人能請得動
他怎麼也想不到豹王竟會給衛然作證,他更想不通衛然是什麼時候和豹王聯繫上的。
不管怎麼說,他失敗了。
再一次敗在衛然手下。
他強忍着怒氣,沉着臉離開了刑堂,把後續事情都交給副手處理。
但是他耳朵很好,離開時聽到衆人竊竊私語:“這個公孫統領,兩次跟衛統領作對,兩次自取其辱,難道他不要臉的嗎”
“其實公孫統領也是有本事的,只可惜他遇上了衛統領,惹了不該惹的人”
“呵呵,他還不明白自己的斤兩嗎跟我們智堂的統領鬥白白折損自己的威名。我看他以後見了我們衛統領,得繞路走”
公孫統領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臉都氣紅了,慌忙加快腳步倉皇而走。
豹王對刑堂副手道:“這個湯吉,能交給我們部族處理嗎”
刑堂副手道:“當然可以,不過得我們履行完所有程序,請豹王在荊州部稍候一兩日。”
“行,就按豹王說的辦。”
豹王接過尾巴,對衛然稍稍點頭,然後如風一般離去了。
接下來就是最終處理。衛然的態度很簡單,想要消弭影響,你就得拿出實際的好處。
刑堂給出了一些佈陣材料作爲賠償, 衛然一口回絕:打發叫花子呢大陣術師首徒不要面子的智堂統領不要面子的拿這麼點來搪塞
公孫耀心在滴血這麼點我們賠償的陣法材料,相當於江華進雲夢澤狩獵所得的兩倍,已經很有誠意了
衛然你這是殺黑你這是敲詐勒索
這個時候,衛然給出了暗示我只要賠償,至於這些賠償是不是刑堂的資產並不重要。
公孫耀靈機一動,就開始搞湯家的路子湯吉說他不是湯家的人,然而,他說不是就不是
如果我們刑堂非要說是呢
經過公孫耀慘無人道的勒索之後,湯家從一個富裕的大家族迅速衰落成一個凋敝的小家族。
當江華收到賠償之後,他驚呆了賠償價值比他預想中的要多出五倍
完全填滿了他之前爲小師弟大戰時的所有損耗,甚至還有剩餘
這可真是驚喜,他辛辛苦苦狩獵七八天,還抵不上衛然一天敲詐所得的五分之一
衛然啊衛然,幸好你走上了正道,否則你很可能成爲天下第一的敲詐犯
江華已經被鉅額賠償給砸蒙了,樂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當着刑堂副手的面,他感慨道:“考慮到公孫統領肯定會給自己留一點,可以得出結論,看來刑堂是把湯家颳了個乾乾淨淨啊”
衛然笑了笑:“湯家雖然富裕,但跟玄星閣比起來,那就是隻小蟲子,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而且是他們自己作死,想讓玄星閣替他們背黑鍋,所以怪不得別人。”
刑堂副手試探性的說:“既然如此,衛統領,你看此事就這麼了結了”
“還不夠”衛然斷然道。
刑堂副手臉色一變:“衛統領,我大着膽子說一句,不要太貪了。”
衛然振振有詞道:“給我朋友的賠償我很滿意,但是我呢你們安撫了我朋友,難道不應該安撫一下我嗎”
刑堂副手瞠目結舌。
連江華都看不下去了:“衛然,你是魔鬼嗎”
刑堂副手苦着臉道:“湯家實在拿不出任何東西了,他們已經連奴僕都全部遣散,不做什麼修仙世家,準備過普通人的日子了。”
衛然循循善誘:“你想啊,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家有沒有幫兇呢”
刑堂副手眼睛一亮:“樊家”
衛然滿意的點頭,一臉孺子可教的模樣:“聽說樊家家主前兩個月得了一件寶貝,愛不釋手,你懂我意思吧”
刑堂副手感慨道:“衛統領,像你這樣的敲詐才能,不來刑堂真的可惜了。”
衛然微微一笑:“哪天公孫統領退休了,我可以考慮來刑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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