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如今我能平靜的面對這一切了,所以打算回蜀山一趟,親口問問我的父親。”姜竹喧道。
“那我們還能再見吧”
姜竹喧笑道:“當然,一個月之後我會再次來荊州。”
衛然喜道:“那太好了,一個月之後恰好我生日,你能來嗎”
姜竹喧奇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會來,你生日是哪天”
“正月初一”
“難怪你問我能不能來,畢竟是過年放心吧,我會來的”姜竹喧揮揮手,翩然而去。
“忘記說了,這半個月謝謝你的陪伴,我心情好多了”姜竹喧回頭到。
衛然笑道:“我倒是覺得是你在陪伴我,讓我心情好多了。”
“那下個月再見吧。”
望着佳人遠去的背影,衛然心中悵然若失。
度假半個月,智堂統領衛然重回崗位。
範長坡和衛然談了話,確認衛然的狀態恢復,才徹底放下心來:“你知道嗎前陣子丹霞山你立下奇功,按理來說足以晉升到君山島,但是之前你那狀態實在讓人不放心。”
衛然笑道:“消沉了一個多月,讓你們擔心了。”
範長坡好奇道:“最後你內心的傷是怎麼治療好的”
衛然當然不會說是靠玉京劍派的初戀情人治療好的,而是正色道:“靠的是玄星閣弟子那一顆堅毅的心”
範長坡嗤之以鼻:“少來那套。”
“我心理素質本來就過硬。”
“也罷,我問你,願意去君山島吧”
“蒙部主看重,我一直很感激你對我的照顧,但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還是希望能更進一步的。”衛然的回答很得體。
我辛辛苦苦栽培你當個智堂統領,結果才一年你就要走人,那我豈不是給君山島做嫁衣
衛然這樣回答,範長坡心裏好受一些。
“既然這樣,過幾天我給你報上去,但是因爲打下了丹霞山,君山島最近人事變動頻繁,所以估計要年後纔有結果。”
衛然喜道:“多謝部主,我若有幸去了君山島,定不忘記部主的恩情”
範長坡笑道:“年輕人前途無量啊以後我到君山島來參與會議,可得到你那兒喝杯茶。”
“那是一定,用最好的茶候着,就怕部主不來”
定下一樁人生中的大事,衛然心情大好,當夜宴請厲青筠、梁導、拂曉和尚、謝宇等人好喫好喝。
梁導一邊喝着酒,一邊罵罵咧咧道:“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到了荊州部,你卻去了君山島,晉升也太快了吧”
厲青筠點頭:“四年到君山島,這個晉升速度堪稱我玄星閣第二。”
拂曉和尚奇道:“還有誰比衛然更快”
厲青筠淡淡道:“薛閣主的兒子,在豫州部待了三年,就到了君山島。”
謝宇放下酒杯定定的看着衛然:“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薛楚夜的私生子”
衛然啐了一口:“我從最底層的武陵分堂幹起,實打實的功勞,都是玩命玩出來的,你以爲我不想和你一樣安安穩穩的享受生活誰喜歡以命相爭”
拂曉和尚放下一碗素菜,雙手合十:“無量壽佛,小僧認爲不必如此着急,不以命相爭是對的。”
謝宇高興的拍了一下拂曉和尚的肩膀:“和尚的看法與我不謀而合”
拂曉和尚眼睛一亮:“謝員外,小僧看你有慧根,是否考慮過皈依佛門”
謝宇愣了一下,連忙擺手:“你勸我當和尚別別別”
梁導大笑:“他怎麼捨得他那十八個嬌妻美妾”
衆人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平穩,每天就是處理智堂事務,然後練一練落星真解。然而卿瓶不在,衛然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個半月,以衛然之豁達,依然沒能走出來。
他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決定半夜回一趟老家。
玄星閣高手如雲,在裏邊很安全,家裏都是普通人,反而讓衛然更安心。
一路御劍飛行,天色逐漸接近黎明,衛然飛過衡山,見腳下影影綽綽許多人聚集,心中好奇:這天還沒亮,怎麼這麼多人
他降下飛劍,仔細一看,衡山祝融峯頂不知何時鑄了一座五百尺高的高臺,名叫觀日臺。
那觀日臺形狀奇特,下方支撐的只有一根巨大的高柱,上邊的臺子如碗一般,兩者加起來有點像火炬,很吸引人的目光。
顧名思義,觀日臺是用來看日出的,但與平常觀日的高臺不同,這座高臺建成之後竟把梯子全撤了,所以普通人無法上去。
只有會御劍飛行的修行者能夠登上,衆所周知,必須達到凝神境才能御劍飛行,所以起點就淘汰了一大批觀日者。
衛然甚至看到有些化氣境手腳並用的在臺柱上攀爬,以圖爬到臺頂和高階修行者並列,這樣的行爲引發了臺上衆人的鬨笑。
既然這觀日臺擺明了只屬於凝神境及以上,你一個化氣境何苦來湊熱鬧呢
但是衛然深深的理解那些攀爬的化氣境,他們寧可受到嘲笑,也要努力進入更高的圈子。
對於那些沒背景沒天賦的人,融入更高的圈子是多麼的難,他們也是別無選擇。
不過臺上的凝神境們只是嘲笑攀爬的化氣境,並沒有動手驅趕,所以衛然沒有貿然露面。
他就低調的藏在人羣中,等待着日出美景的降臨。
然而臺上忽生喧鬧,幾個身穿劍袍的修行者大聲嚷道:“你們要觀日,都去下面看,這個觀日臺須留給我們公子。”
衛然一聽就不痛快,站出來道:“你們公子憑什麼這麼大排場觀日臺是他一個人的麼”
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爲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竟然有人要獨享觀日臺的景色
那幾人冷笑道:“還真被你說對了觀日臺還真是我家公子的你知道這臺是誰出資修建的嗎就是我家公子”
衆人一時無語,原來是私人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