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過幾天他就要生日了,他約了姜竹喧見面,一起過生辰宴跟姜竹喧見面不比教訓陸詠歌重要多了
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找陸詠歌的麻煩。
而衛然眼下要做的,就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好好養傷。
“羅喬,我只能護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我走之後,陸家一定會找你麻煩,你可願隨我去荊州部”
“荊州部”
“君山島知道吧荊州部就是我們玄星閣除君山島外最大的據點,在南郡。其實不是特別遠,你也算不上背井離鄉,在那裏的話,我的手下們能照拂你一二。”
羅喬面露激動:“能跟隨仙長,我自是求之不得,只是只是”
衛然道:“你可是擔心你母親”
羅喬點頭:“家母體弱,坐不了馬車”
“那是小事。”衛然御劍載着羅喬飛起,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城南醫館,衛然在羅母背上輸入一道真元,原本重病的羅母直接精神滿滿的站了起來,甚至還有點想做一套中老年健身操。
城南醫館的郎中目瞪口呆:“你該不會是神棍請來的託吧摸一下背就好了騙誰呢狗託請不要來我的醫館”
衛然解釋道:“病還沒好,不過是用真元助她精神一陣子,最終還是得用藥。”
“原來只是吊兩天。”郎中心中震驚稍解。
羅母跪謝道:“多謝仙長恩賜。”
羅喬問道:“仙長,小人多嘴問一句,您這一道真元能保我娘多久”
衛然道:“三四個月百來天不成問題吧。”
羅喬大喜:“果然仙家手段”
郎中喃喃道:“仙長,請您快移步離開吧,您再待一會,我這醫館就毫無聲威了”
衛然笑道:“我又不是來砸你生意的。”
羅喬附和道:“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有機緣得到仙長幫助的。”
一路順風順水,衛然平安回到荊州部,安置了羅喬母子之後,休養了幾天,然後回長沙郡老家過生日。
來這個世界已經四年了,這是衛然的二十四歲生日。
衛母堅持要親自操辦這場生辰宴,不過邀請的人並不多,江華、梁導、拂曉和尚、謝宇、厲青筠、李浪飛、賈書成、陳維、匡蕾這些人都來了長沙郡,還有孔修竹死皮賴臉的也跟來了。
由於衛然的生日恰逢過年,他們選擇在衛然家過除夕夜和正月初一,這是很大的面子,讓衛然很感動。
但是沒見到姜竹喧。
除夕夜家家張燈結綵,有的人家已經忍不住放起了鞭炮,明明入了夜,依然有小孩在街上歡笑追跑,空氣中瀰漫着喜慶的氣息。
衛然站在門口翹首盼望,總覺得一陣心神不寧。
難道姜竹喧出了什麼事
衛然安慰自己:時間還沒到,明天才正月初一呢,不是姜竹喧來得晚,而是其他人來得早。
但是這個心神不寧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忽然間,衛然覺得心口一陣溫熱,突突突的直跳,他顧不得形象,拔開衣襟一看,心口那個黑色的阿拉伯數字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2”。
又變了,上次是6,這次是2。
阿拉伯數字到底代表着什麼衛然拉上衣襟,心中疑惑重重。
在皺眉思索的時候,忽然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姜竹喧罩了一件淺紅羽紗面的白底鶴氅,束一條青金雙環四合如意絛,倒是很襯這過年的景象。
衛然道:“我剛纔心口突突直跳,是上天暗示我有一個重要的人要來,我正想着,這個重要的人究竟是誰呢然後你就出現了。”
姜竹喧佯作不悅:“你怎麼說這油嘴滑舌的話”
衛然一臉無辜道:“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不信你試試。”說罷不由分說,抓起姜竹喧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姜竹喧低呼了一聲,沒想到衛然如此直接。
“是是跳得挺快的”姜竹喧紅着臉抽回了手。
路過的衛母正好看到這一幕,一臉慈愛的看着姜竹喧,喜盈盈的把“兒媳婦”迎進了門。
衛母那眼神讓姜竹喧有些百口莫辯,有些侷促。
衛然不想讓佳人不自在,解釋道:“娘,你忘了你曾經見過她的,四年前江華用熾火琉璃心救你,她也在一旁出了力的。”
衛母這才恍然:“原來是姜姑娘,娘這凡人記性,哪比得上你們”
於是衛母望向姜竹喧的眼神,由慈母笑變成了對恩人的敬重,姜竹喧好歹自在些了。
衛然小聲問道:“你爹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上次衛然發現殺死姜竹喧母親的人正是人格分裂後的姜雲,讓姜竹喧受到了很大打擊。
“他總是找藉口避着我,不願意和我見面。”
衛然心裏咯噔一下,避着,不就等於默認有問題嗎
姜竹喧道:“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別聊不開心的事。好不容易來了,你不把賓客給我介紹一下”
真是個體貼的好姑娘
介紹完畢之後,衆人坐定,衛然高舉酒杯道:“諸位能在除夕之夜來我家,這是很大的面子,我很感激大家都是熟人,客套話不必多說,我先乾爲敬”說罷仰頭幹了一杯。
喫喝一陣子之後,衛母回房休息,把宴會留給了年輕人們。
衛母一走,氣氛頓時熱鬧起來,衆人說說笑笑,大聲喧鬧,就連文靜的姜竹喧也很融入氣氛,和匡蕾及江華聊得很來。
幾乎每個人都很盡興,除了一個人。
衛然注意到拂曉和尚彷彿心事重重。
“怎麼這素酒不合口味”身爲家中主人,衛然有責任照顧好每一個賓客的感受。
拂曉和尚還沒說話,梁導趁機起鬨:“我早說了,素酒不帶勁,和尚不滿意,換酒換酒”
江華也道:“這素酒我喝了一口,跟酸梅湯似的,和尚要不要來點葷的”
說到“葷的”,謝宇眼前一亮:“照我說,和尚嘆氣不是酒的原因,只怕是有別的心思。”
姜竹喧掩嘴笑道:“謝員外可別亂說,我看拂曉和尚是個好和尚,心裏想的只怕不是兒女私情。”
梁導搭着拂曉和尚的肩膀,嚷道:“到底是啥,和尚你且說出來,我們人多,給你參謀參謀。”
江華笑道:“這話有理,兼聽則明,不過樑導的參謀意見就不必聽了,他專出餿主意。”
梁導頓時叫屈:“這麼損我,謝宇你幫我說句話。”
謝宇道:“我看梁導很有見識啊,上次我們出去玩”
衛然連忙道:“兩個姑娘在酒桌上,有些玩笑待會兒再開。”
姜竹喧道:“你們別說了,聽和尚說吧。”
衆人目光齊聚拂曉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