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閻羅女竟然是布莊的巧兒
衛然望着一臉震撼的子貢道:“我早說了,我不是要替閻羅女說話,而是特地來防止你們犯錯的。”
巧兒使用了兩種地獄之力,火焰術和隱形術,殺死週三波之後來到殷界常身後,再次喊出了“隱介藏形”的口訣。
口訣喊第二次就會現形,巧兒僞裝成最後一個目擊者,然後順利栽贓給聶純如。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巧兒身上。
巧兒臉色一變:“外鄉人,你真是編了一個好故事然而編故事我也會如果我能編一個更曲折更動聽的故事,是否就能取代真相了呢”
子貢略一思索,道:“外鄉人,你的推測合情合理,但終究還是缺少證據,就如巧兒所說,沒有鐵證的推測不過是個故事罷了。”
衛然道:“證據,我沒有”
巧兒尖笑起來:“那你還大放厥詞”
衛然嘆了口氣:“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我想說的是,證據我沒有,因爲證據在子貢先生手裏。”
衆皆譁然:“什麼證據竟在子貢大人手裏”
“子貢大人爲什麼不把證據拿出來”
“外鄉人胡說八道,竟敢污衊子貢大人,建議火刑,與閻羅女同罪”
子貢冷着臉道:“外鄉人,你最好解釋清楚。”
衛然笑了笑,道:“有一件事情讓我很困惑,閻羅女巧兒殺了週三波之後,爲什麼不直接逃脫,而非要當成一個目擊者呢就算沒有她的栽贓,包大娘和殷界常也會完成這一任務的。所以我想,她有必須回頭的理由”
子貢猛然醒悟:“她有東西掉在事發現場”
衛然點頭:“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讓巧兒遺失了物品,想必是因爲慌亂吧,也許是第一次使用地獄之力慌了張,也許是週三波的慘呼和小純的尖叫嚇到了她,也許是沒料到包大娘和殷界常的存在,總之,她遺漏了一件東西,儘管她冒險回現場尋找,卻怎麼也找不着。”
子貢連忙追問道:“那麼這個關鍵物品究竟在哪兒呢”
衛然微微一笑:“子貢先生聰明過人,一定能發現真相的。”
子貢陷入了沉思。
外鄉人說證據在我這兒他沉思良久,終於擡頭吩咐手下道:“把證物中的麪粉袋拿出來”
衛然點頭讚許。
子貢在心中感慨,我在得到提示的情況下,苦思這麼久,才得出真相,而外鄉人輕而易舉,雲淡風輕,轉瞬間就解決了所有問題,比我可高了一個檔次
麪粉袋子被搬了上來,子貢下令全部撒在地上。
然後子貢親手在厚厚的麪粉中找出了一個鑲有紅色寶石的戒指。
巧兒後退兩步,臉色煞白:“原來在這裏”
衛然對衆人道:“這就是施展火焰術的紅色戒指,巧兒先用隱形術把紅色戒指隱藏了,後來離開時發現紅色戒指不慎遺失,不得不解除隱形術再次回現場尋找戒指,可惜她沒想到戒指掉在麪粉袋子裏。”
子貢歎服:“了不起外鄉人,真了不起”
衛然謙虛了一句:“子貢先生,你眼中的嫌疑人有好幾個,而我眼中的嫌疑人只有包大娘和巧兒兩個人,所以我破解的難度比你低。”
巧兒急得額頭沁出汗珠,面如土色道:“不,這戒指不是我的,是是包大娘的”
子貢道:“一試便知。”讓包大娘伸出手,雙手無名指都試了一遍,果然戴不進。
巧兒終於絕望,踉蹌兩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子貢冷冷道:“閻羅女,你的死期到了把聶純如放下來,把真正的閻羅女裝進去,立刻執行火刑”
“嗆啷”沉重的鐵門打開,聶純如終於獲救了。
而巧兒則被關進鐵籠裏,等待她的是地底火井中升騰噬人的烈焰。
巧兒見聶純如和衛然相視而笑,滿臉歡喜,頓時心中涌起一股嫉恨,口中喃喃道:“外鄉人都是外鄉人害我,我不會讓你痛快的”
“嗆啷”鐵門再次關閉,巧兒握着鐵欄杆,腳下的火越升越高,她用盡全力吼出了一生中的最後一句話:“沒錯,我是閻羅女但你們不知道,我們閻羅女的首領大閻魔,其實就是聶純如”
話音剛落,巧兒便落入地底火井,慘叫聲響起,死在火刑之下。
什麼聶純如是閻羅女的首領大閻魔
此言一出,整個禮堂彷彿炸開了鍋。
衛然雖然對大閻魔並不瞭解,但也知道情況很不妙。
子貢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死死盯着聶純如。
衛然擋在聶純如身前:“子貢先生,千萬不要被妖女的胡言亂語所迷惑”
子貢深吸了一口氣:“外鄉人,我很佩服你的智慧和勇氣,但此事實在太過重大。你不知道大閻魔所代表的意義”
衛然道:“給我點時間,好嗎我會查出真正的大閻魔是誰。”
子貢苦笑道:“爲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小姑娘,值得嗎”
衛然道:“實不相瞞,我助小純之心是真,但查明大閻魔的祕密對我也有利。”
這是一句大實話。
在儒學之國以外的地方,衛然從沒聽說過什麼閻羅女和大閻魔。既然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那麼閻羅女的祕密很可能跟葉知秋最深的祕密有關聯。
找出真正的大閻魔,有助於衛然破局。
然而子貢很不看好衛然:“給你時間你要多久我們花了多少年,都沒能揪出大閻魔,你不知道這妖女有多厲害”
衛然道:“給我一個月吧。”
子貢苦笑:“一個月別做夢了。”
衛然道:“你們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我一向是創造奇蹟的男人”
子貢道:“但願你的本事和你的口氣一樣大。”
衛然道:“子貢先生只需要幫我爭取時間就行了,如何”
子貢想了想,道:“我答應替你爭取時間,但此事太過重大,絕不是我一人能作主的,所以能爭取多久,就看你運氣了。”
“我知道你要拘押小純,那拘押期間”
子貢擺擺手道:“放心,我是聖人座下的賢者,不會對她動粗的,你可以放心。”
這世上僞君子太多,所以越發凸顯了和真君子交流時那種舒適的感覺。
只可惜見過的真君子不過寥寥一兩人。
當然,衛然自己不是君子,也不會道德綁架,強求別人做一個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