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理科學霸在異界 >第九百一十三章 修鳥
    桓侯歡喜得搓着手站起來,滿面春風一臉和藹的笑容,拉着衛然的手道:“你就是衛公子吧我知道你的犬子家信裏每次都提到你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啊”

    衛然面對這個“慈祥的中年人”,攤手道:“可是梁導說他從來不寫家信給你的。”

    桓侯面露尷尬:“他寫給他娘,我在旁邊順帶着看了一下言歸正傳,你當真會修這木鳥王嗎它跟普通的木鳥可不相同。”

    衛然道:“尊夫人把手藝傳給了梁導,梁導教了我兩招,一是鐵狼,一是木鳥。”

    桓侯一拍大腿:“這小子,怎麼把家裏的手藝外傳了”

    衛然道:“梁導說機關之術在幽州軍中雖然運用廣泛,但並不是很受重視,所以就傳給我一小部分了。”

    桓侯再次面露尷尬,連忙轉移話題道:“有請衛公子一顯身手。”

    衛然列了一個清單,讓斥候隊長準備了一些材料,又在夫人的房間裏找了些零件,開始鼓搗起來。

    斥候隊長全神貫注的觀察衛然的修理活動,起初他嘖嘖稱讚,連稱衛然手法精妙,看到最後他默不作聲了。

    桓侯見隊長反應奇怪,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隊長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屬下曾經有幸親眼目睹過一次夫人修理木鳥王的過程,衛公子起初入手的時候,手法和夫人一樣,但是到了後邊,手法就逐漸不相同了,屬下認爲,可能是衛公子自創的手法,如果是這樣,衛公子可真是天縱奇才”

    桓侯望向衛然。

    衛然道:“毛隊長太擡舉我了,我這手法是梁導教的,之所以手法和夫人不同,可能是因爲損壞的情況不同,所以修理手法有所差異。”

    其實斥候隊長的眼光沒有錯,但後邊確實是衛然自己的手法,機關之道跟智慧之道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只不過梁導似乎和他的父親關係不大好,衛然不想在桓侯面前暴露太多信息。

    鼓搗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把木鳥王給修好了。

    斥候隊長反覆測試,確認已經修復如初。

    桓侯大喜,誇獎了衛然一番,待斥候隊長拿着修復好的木鳥王離開之後,才問起衛然的來意。

    衛然道:“想和桓侯做一筆生意。”

    “那你可來錯地方了,我們軍中沒有做生意的習慣。”

    “我說的是情報交易。”

    “你能給我什麼情報”

    “我在囚雷谷,當然是能給你囚雷谷的情報。”

    桓侯滿不在乎的說:“我要囚雷谷的情報做什麼”

    衛然笑了笑:“我以爲軍中的大佬都是直來直往的,沒想到桓侯說話不痛快。”

    “不合你的意就是不痛快”

    衛然道:“桓侯說不需要囚雷谷的情報,這句話不痛快。”

    桓侯道:“我只管邊境上的事情,關心的只是我的將士和我轄區內的百姓,至於你們這些個邪道門派打來打去,關我什麼事你們那一池子渾水,裏邊有多少腌臢事情,光是聽一聽都讓我感到頭疼。”

    衛然道:“如果你真的對囚雷谷和赤魔門的情況不聞不問,那你絕不可能做到垂問幽燕的地步。大家都是精明人,說話能不能別這麼費勁”

    桓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大笑道:“好個衛公子,比我那沒出息的兒子可強多了”

    “多謝桓侯的稱讚,我很討厭別人說我朋友的不是,除非那人是我朋友的親爹。”衛然也笑道。

    於是跟桓侯這邊的聯繫就建立好了。

    直到衛然離開,桓侯也沒有問一句梁導的情況,不知道是早有掌握還是漠不關心。

    衛然特意搭上桓侯這條線,主要目的其實還是敲山震虎,提醒囚雷谷你們不重用我,別人可一直惦記着重用我呢

    如果是普通的囚雷谷弟子,如此首鼠兩端,一定會遭到嚴厲的處置。但能力到達衛然這個境界,情況又有所不同。

    就算是石盞來爲難他,他也不怕大家都是觀星境,要不要來比劃比劃

    他把石盞當成上司來尊敬,那是給石盞面子。萬一石盞不要面子,衛然也不介意讓石盞清醒一下。

    完顏承鱗依舊沒有消息,石盞倒是沉得住氣,始終把衛然晾着。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除夕,囚雷谷張燈結綵,有些弟子下山回家探親,沒有家的弟子則去尋歡作樂。

    除夕夜裏,風雪瀟瀟,衛然沒有和劉大強他們一起去青樓找樂子,而是隨便尋了個酒樓,一個人喝酒。

    酒樓裏十分冷清,畢竟是大年三十,像衛然這種有家不能回的畢竟少之又少。

    衛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想着心事。

    去年過年時,他和朋友們盡情團聚,屋子裏坐滿了人,滿溢着歡聲笑語,母親和姜竹喧都在。

    如今他們在哪裏呢

    想想過去一年,過得實在太辛苦了。在震澤裏躲了三四個月,中間過了兩個月安生日子,然後又來了囚雷谷。

    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熬死了葉知秋,搞定了巫啓,還無意中幫薛楚夜解決了賒刀人。

    但是最難熬的還是在囚雷谷這段時間。

    其中的原因不必多說。

    衛然想起範長坡,心中鬱郁,手中的酒是一杯接一杯。

    往事就酒,外邊的熱鬧與他無關,他嘴裏有了悽苦的味道。

    還有安婷婷的事,也讓他耿耿於懷。

    衛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衛護法,像你這樣的青年俊傑,實力與能力都極其出衆,無論在哪個門派都能如魚得水,沒想到你竟也有長吁短嘆的一面。”一陣香風襲來,倪牧歌坐在衛然旁邊,眼神裏意味深長。

    剛纔想得太入神,竟然沒有注意到倪牧歌的靠近。

    “我問你,你的惆悵因何而來”

    衛然神色複雜:“因爲太多原因。”

    “這衆多的因素裏邊,有沒有一個理由是跟安婷婷有關”

    衛然怔住了。

    “你說實話,你有沒有爲安婷婷的死而傷心和嘆息”

    衛然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這幾乎等於承認安婷婷是他殺的。

    衛然絕不會在白骨頭陀面前承認這件事情,也不會在囚雷谷的人面前承認,唯獨跟倪牧歌說了實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酒喝多了。

    肯定是酒喝多了因爲說完他就後悔了。

    倪牧歌這個坐姿很有問題。

    一般來說想跟衛然談話,肯定是坐在對面。

    而倪牧歌坐在旁邊,緊挨着衛然,看起來很親暱。

    然而她暗地裏擎着一把劇毒的匕首,頂着衛然的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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