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都不知道是何人所謂,本太子定會命天司府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太子殿下。”白襲急急開口,“祖父的病情日漸嚴重,時常疼痛難以入眠,爲了減輕疼痛,祖父常常以疼治疼,剛纔也是因爲犯了病,纔會變成這樣的。”
“啓稟太子,臣可作證。”封佑辰趕緊雙手抱拳,附和道。
夜凝熙站在一旁看着隱忍的白襲,雙眸逐漸眯了起來。
這小子有點意思,只要他告發他,太子定然會抓住墨王的把柄將他治罪,可這小子偏偏不這樣做,難怪顧墨離如此珍惜這兩人。
“不知白家小姐可否告知本太子,剛纔發生了何事?”
顧亦霆的目光掃過夜凝熙的臉,看向她的身後,聲音淡淡。
白襲和封佑辰兩人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去,看得剛出屋的白溪有些莫名。
白溪下意識看向夜凝熙,餘光自然也看見了自家大哥給她的安好,上前兩步福了福身。
“祖父剛纔疼痛難忍,發了狂奔出了屋子,哥哥和少將軍同時出了屋子,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女不知。”
“事發時,墨王呢?”
白襲和封佑辰聽見白溪暗暗鬆了一口氣,聽見太子的話,心又提了起來。
“祖父發狂時候太過恐怖,我……我被嚇到了,墨王在屋裏安撫小女,之後纔出的屋子。”
顧亦霆最後看向夜凝熙,幽深的眼眸如深淵般,極黑極深,看不透,聲音低沉動聽。
封佑辰聽見這話,猛地擡起頭朝着夜凝熙的方向,使勁遞眼色。
不知爲何,他覺得今日王爺太過反常,真害怕對方腦子一熱,胡亂說。
“你信嗎?”夜凝熙反問一句。
“只要你說的,本太子都會信。”
“若本王說,正如他們所說呢?”
“那便請最好的大夫爲白太傅醫治。”
“若本王說,白太傅是本王所傷呢?”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聚焦在夜凝熙的身上,每個人臉色都毫無表情,心裏卻是驚濤駭浪。
顧亦霆一步步走到夜凝熙的面前,俯視着他。
夜凝熙毫無膽怯之意,迎上對方的那雙黑眸。
她卻不知,周圍的所有人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許久,顧亦霆才發生輕柔的笑聲。
“呵,傷了就傷了,只要沒死就成,有本太子在,無人敢彈劾你。”
夜凝熙不由得白了一眼,太子殿下,你這樣口不對心可不好啊。
“太子可知,這句話會寒了衆臣的心。”
“無礙,只要你高興就好。”
“……”
顧亦霆看着眼前有些呆萌的臉,藏於衣袖下的手指微微動彈,最後實在是沒有忍住,伸手扣上夜凝熙的頭頂,輕輕揉搓兩下,收手,離開。。
夜凝熙看着顧亦霆離開的背影不由得皺皺眉頭,眼神也越發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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