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青冷哼道:“這些年你黑喫黑,到處樹敵的時候,早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現在知道怕了,你早幹什麼了!”
宣龍撇撇嘴:“這能怪我嘛,我又不像我爸,有資質修行武道,讀書也不會,我想出人頭地,不就只能撈偏門了嘛。”
宣龍的父親宣正當初是爲洛長青效命而死的,宣龍故意提他死去的父親,洛長青雖然心中有氣,但也只能認了。
“這件事我會通知所有道上的朋友,事關華夏武道存亡,相信他們都會同仇敵愾,共御外敵的,你自己這幾天也派手下到處找找,只要能找到楊雄的人,那這件事就能解決了。”字<更¥新/速¥度最&=0
這裏華夏的地盤,不管那枯草組織在國外有多牛,來了這裏都得趴着,區區一個楊雄都解決不了,那等到彥長空殺回來了,整個華夏武道豈不就任人宰割了。
所以楊雄這件事不但要解決,還要解決的漂漂亮亮,殺雞儆猴,給彥長空一個下馬威,好叫他知難而退,別再妄想染指華夏。
楚州郊外的一家療養院裏,沈衝被綁在一張電療牀上,隨着醫生一次次的通電,沈衝被電的呱呱亂叫。
不一會兒,沈衝就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醫生的旁邊站着兩個人,站在靠前位置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那人穿着一身非主流的黑色系蝙蝠衫,他身形很高,雖然瘦,但卻並不顯單薄。
而站在考後位置的,則是聶少雲。
那個蝙蝠衫男人問道:“怎麼樣,醫生,我師弟還有救嗎?”
原來,他就是楊雄。
醫生嘆了口氣,搖頭道:“沒希望了,這個人這輩子都只能是這種狀態了。”
楊雄一怒,一把揪住了醫生的衣領:“你說什麼!”
他的動作很快,也很有力,醫生被嚇壞了,向聶少雲投去求助的目光。
聶少雲連忙上前勸道:“大師,別動怒,劉醫生是我朋友,請相信他已經盡力了。”
楊雄冷哼了一聲,鬆開了劉醫生的衣領。
聶少雲馬上又道:“大師請放心,這家療養院是楚州最好的療養院,你師弟以後可以在這裏安心生活,不用再流落街頭了,
另外,我會跟他們院長打好招呼,以後對你師弟特別照顧,費用也都由我一力承擔。”
楊雄看了牀上昏過去的沈衝一眼,最後冷冷的走了出去,聶少雲連忙追了上去。
這座療養院位於半山腰,風景很美,楊雄站在一塊草坪上,揹負着雙手欣賞着山下繁華的城市美景。
聶少雲站在他身後七八米遠的地方,心中快速的盤算着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
自從那次被宣龍打成狗以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李星魂讓他看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雖然他是國川集團的少東家,但在李星魂面前,其實他什麼都不是。
半個月的時間裏,他就重金邀請了十幾個國術高手給他現場表演,講解武道淵源,以及當今武道形勢。
一個被踩進爛泥裏的人,是最容易發憤圖強的,聶少雲也一樣,他認真起來時,進步是極神速的,短短半個月的學習,他就彷彿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並且已經徹底沉迷進了這個新世界。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一個殘酷的現實問題,那就是,他沒有修行武道的先天資質,並且,他已經過了二十歲了。
對於武道修行,若十歲時不能脫穎而出,後面又沒什麼特殊奇遇的話,那就基本意味着這輩子只能平庸度過,泯然於衆生了。
聶少雲心裏的那種感覺,就好比是一個從來沒嘗過魚翅的人,忽然有一天,有人將一碗噴香的魚翅湯送到他面前,就在他驚喜不已,想要大喫特喫時,但那碗魚翅湯又馬上被人拿走了。
聶少雲怎能甘心。
安倩雲是他永遠也不可能放棄的執念,他有過很多女人,但那些都只是他用來發泄的工具而已。
他希望躺在他牀上的女人,是那個他心裏想要的女人,但,如果不能踏平李星魂這座大山,那他的夢想就永遠只能在夢裏想想而已。
他請來的那些武者都說,國內的武道界太過傳統,刻板,在國內他肯定是沒希望了,如果他真的想踏入武道,有一番作爲,那就不妨將目光放到國外,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也說不定。
於是,他又開始聯繫國外的武道人士,最終機緣巧合之下,讓他結識了歸國尋找師弟的楊雄。
聶少雲終於考慮好了,於是走上了前。
但,不等他開口,楊雄就頭也不回的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沒錯,我們枯草的確可以幫你踏入武道,但是,我們爲什麼要收你這種廢物,你給我個理由。”
雖然聶少雲對楊雄招待的無微不至,就連那個傻掉的沈衝他都當爹一樣在供奉,但,楊雄卻絲毫不買賬。
若是以前,被人罵廢物,聶少雲早就暴走了,但是,隨着他了解了武者的世界,他就再不會這種衝動了,因爲他很清楚,楊雄說的沒錯,在武者的世界裏,他確實就是個廢物。
聶少雲平靜的道:“我不否認我現在還是個菜鳥,但我知道,枯草現在想要染指華夏武道,所以我對枯草就絕對是有很大用的。”
楊雄故意道:“爲什麼?”
聶少雲道:“因爲這裏是華夏,無論枯草在國外有多大勢力,到了華夏,都不見得有用,你們需要找本地人合作。”
楊雄道:“你這句話說的倒是沒錯,華夏的情況的確很複雜,我們的確需要找人合作,但是!我們不需要找你這樣的廢物合作,你別太看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