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腳僧對着李星魂怒目而視:“給我死!”
他本來就是一個遊腳僧,來歷不明,就連馬步雲跟劉先鋒都說不出他的真是來歷,他如果是殺了人就跑,還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馬步雲跟劉先鋒一起急了。
這個遊腳僧可以殺了人就跑,但是他們兩個不行啊,現在這裏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跟這遊腳僧是一夥的,到時候這大和尚跑了,他們兩個怎麼辦?
兩人齊聲驚呼:“神僧息怒啊!”
但這遊腳僧火衝腦門,哪裏還聽得進去,舞過幾圈之後,就朝着李星魂一剷剷去!
現場的達官貴人們,幾時見過這種場面,這要是一剷下去,怕是一個石墩都能被他鏟成兩半,更何況李星魂這小腦袋?
膽小的都捂住了眼,不想看到那即將到來的恐怖血腥畫面。
隨後,一聲金鐵嗡鳴之聲響起。
怎麼回事?脖子被剷斷是這種聲音嗎?所有人都怔住了,有幾個膽大的,慢慢的轉過了臉。
當他們看到真相時,全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艹!”
“艹……”
只見遊腳僧那泛着寒光的鋒利鏟尖,竟被李星魂用兩根手指夾住了!
聽到他們的驚呼聲,剩下的羅爺,洪爺,胡爺他們也全都撇過了腦袋。
洪爺跟胡爺還好,畢竟上次他們已經見過一次李星魂的出手了,羅宏志卻是第一次見,這一幕驚的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羅宏志趕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又是驚呼:
“我去!這……這假的吧!”
他以爲遊腳僧手上那恐怖的日月鐵鏟是個道具,看起來流弊,但其實也就是用來嚇唬嚇唬人的假玩意。
李星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指驟然一拈,就聽“鐺!”的一聲金屬斷裂之聲響起!
那遊腳僧手上的日月鐵鏟瞬時就如一塊玻璃被打碎,厚重的鐵塊砰砰砰的掉落了一地。
搭建的禮臺被砸破了好幾個洞,這是道具?羅宏志心中已被震撼充斥,啞口無言。
遊腳僧面如土色,呆呆的看着李星魂,臉上的肌肉因爲害怕抖個不停:“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星魂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大言不慚的說要我的命,無知鄉野,該死!”
李星魂陡然兩指一旋!
誰都看得出李星魂要下殺手了,遊腳僧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心裏已經深深的清楚明白,除非李星魂肯饒他一命,否則他絕沒有半點活命的機會。
於是他不去想怎麼應付接招,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尖叫起來:“大師饒命!”
李星魂並沒有要他的命,而是兩指對着他的雙膝一指,兩道無形指氣,就直射他的雙膝!
“啊!”
一聲慘叫,驟然響起!
“我說過,要是讓我拆穿了你的鬼把戲,我就要讓你跪着看完整場拍賣會,我說的話,向來說一不二!”
李星魂的氣勢震撼了全場,那些之前曾對他出言不遜的貴人們,全都忍不住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大師仗義出手,拆穿這三個敗類的奸計,實乃我輩楷模啊。”
“大師神威蓋世,勇過萬夫,能與大師同臺並坐,實乃我等萬幸啊。”
一羣人都開始搶着拍李星魂的馬屁。
洪爺趕緊給羅宏志使了個眼色,羅宏志瞬間回過神來。
“對對對,今天能邀請到大師前來,與我們同坐紅椅,實乃我們拍賣會莫大的榮幸,這第三把紅椅……”羅宏志話說到這裏,馬上就覺得不夠誠意,於是連忙又追加道:“不!是這第一把紅椅,今天必須要由大師來坐,別人都沒這個資格!”字<更¥新/速¥度最&=0
這第一把紅椅,按照以往的慣例,都是由羅宏志來坐的,但是現在,他金口一開,要把自己的專屬座位讓給李星魂,這誠意就着實滿滿了。
李星魂微微一笑:“這個……不太好吧。”
羅宏志生怕李星魂拒絕,馬上就道:“不不不!這頭一把紅椅,必須要大師你來坐,還請大師千萬別再推辭了,就當是給咱們這些人幾份薄面,大家說是不是!”
見過李星魂的出手,現在又是羅宏志帶頭當舔狗,誰還敢說個不字?
於是,在所有人再三熱情的邀請下,李星魂最終‘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因爲遊腳僧這件事的耽誤,拍賣會的時間都已經超過了,羅宏志連忙讓人收拾了一下凌亂的禮臺,拍賣會就正式開場了。
得到邀請的內殿跟外殿的賓客一起涌向了後宮花園。
一路上,張蘭芝故意陰陽怪氣的道:“昌軍啊,你可得努把力了,你看看華山叔的女婿,人家都已經受邀去坐紅椅了,你再不努力,怕是將來就要被人家踩在腳下嘍。”
安華山跟劉美蘭連忙道:“沒沒沒,大家都是親戚,哪能說的這麼不好聽呢。”
安華山跟劉美蘭這些年一直被燕京那邊壓的擡不起頭來,雖然現在李星魂爲他們扳回了一分,但這對他們而言,並沒有本質的幫助。
因爲,他們跟燕京的實力仍就是天差地別,所以,面對張蘭芝明恭暗諷的反話,他們只能賠笑以對。
但沈昌軍顯然是窩了一肚子火,他冷哼道:“不過就是把紅椅,有什麼了不起,誰叫咱們的大本營是燕京呢?要是我把我家的發展重點放在楚州,區區一把紅椅,還怕我混不到一個?”
安佳欣也幫腔道:“就是,楚州這種小地方,也就還湊合而已,咱們還不屑來呢,再說了,紅椅是不假,但這紅椅的座次也是有講究的,後面五把基本都是拉上去湊數的,只有前面五把纔算是有點真實力,華山叔,話說你們女婿究竟是坐第幾把啊?”
安華山尷尬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應該不會很靠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