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眼下這祖堂裏還有這麼多鄭家的高層人物在場,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再怎麼鄭雪也是他的孫女,他可不想這件醜事,弄的人盡皆知。
鄭虹咬着牙道:“這件事現在不許胡說,待會等鄭玄把那丫頭跟那小子帶回來了,我問清楚了再做決斷,如果那丫頭真的變的如此不知廉恥,敗壞門風,那我肯定不會對她手軟!”
鄭偉馬上就道:“好的,爺爺,其實,眼下咱們最要緊的事,是該如何跟邪刀大人交代。”
鄭虹當然明白鄭偉的意思,鄭雪是用來替邪刀養靈魔的供體,但是,據邪刀所說,他已經感應到他豢養在鄭雪體內的靈魔已經被人給剷除了。
多年心血,一朝被毀,邪刀是肯定不能善罷甘休的。
鄭家是靠邪刀的支持才崛起的,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那鄭家不但會失去邪刀的支持,甚至,邪刀一怒,鄭家恐怕也就要不復存在了。
鄭虹沉聲道:“的確,這件事纔是咱們的當務之急,待會那丫頭回來,咱們先問清楚她體內靈魔的事。”
祖屋裏的其他人,也都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這時,一個屬下快步進來稟報:“家主,林場外圍傳來消息,大少爺的車回來了,不過……”
鄭虹厲聲道:“不過什麼!”
屬下不敢拖延,連忙道:“不過很不對勁,回來的只有大少爺的車,其他人的車都不見蹤影,而且,大少爺的車是一路衝撞進來的,好幾個兄弟都被他的車給撞了。”
鄭虹一愣,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心裏油然而生。
就在這時,又有好幾個下屬進了大堂,不過,卻都是被人給扔進來的。
而且,扔進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是死人了。
在場的都是久經沙場的精英,他們當然明白這種情況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有敵人殺進了鄭家,並且,已經殺到了祖堂外面!
立馬,所有人都驚慌而出,來到了堂外,堂外是一片雪茫茫的林場空地,空地上停着鄭玄的專車,車前站着兩個人。
李星魂,鄭雪。
在他們的周圍,橫七豎八的躺着二十多具屍體,
所有人臉色一變,這些鄭家護衛雖然都並非什麼高手,隨便一箇中等高手都可以將他們擊殺。
但是,李星魂卻能在門口一下子將他們全部殺死,並且不發出一點動靜,讓祖堂裏的人全都渾然不覺,這就絕不是一般高手能做到的了。
鄭虹冷着臉盯着鄭雪,他當然清楚自己的孫女是絕沒有這本事的了,於是,他又將目光轉向了李星魂。
“閣下是什麼人?”
李星魂閉口不答,而鄭雪搶道:“爺爺到這個時候都只關心外人嗎?我這個孫女對你而言,就真的這麼無關緊要嗎?”
這是李星魂在來的路上答應鄭雪的,他會給鄭雪一個跟鄭虹當面了斷的機會。
鄭虹看着鄭雪,冷笑道:“雪兒,看來,這次出門,你知道了很多事啊,你是開着鄭玄的車回來的,這麼說,鄭玄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鄭雪道:“是的,您的長孫,不會再回來了,這次出門,我也知道了,當年爺爺爲了鄭家崛起,所以,把我從小就給出賣給了邪刀,讓他利用我的身體豢養靈魔,所以,我父母應該也是這場交易的犧牲品了吧。”
鄭雪面色哀涼,她苦笑了笑:“我想聽爺爺親口告訴我真相。”
鄭虹依舊沒有半點愧疚之色,反而越發自我:“我看你是想看我對你羞愧得擡不起頭的樣子吧,哼,你想多了,我爲什麼要羞愧?”
鄭雪瞪大眼睛看着鄭虹:“爺爺,這就是你的最後態度?”
鄭虹斷然道:“沒錯!哼,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家族利益高於一切,爲了家族利益,任何個人都有義務無條件犧牲!
更何況,你這兩年做鄭家的家主,可謂是風光無限,這對你,還有你的父母的犧牲,已經是足夠,甚至是綽綽有餘的補償了,你還有什麼不甘心的!”
鄭雪悲憤道:“那你自己爲什麼不爲家族犧牲!”
鄭虹一臉奸雄的冷笑:“如果有必要,我當然可以爲了家族犧牲,這點你就不必操心了!”
面對如此絕情冷酷的爺爺,鄭雪已經找不到任何話來回擊他了,他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沒有半點道德之心,道德的譴責,已經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就在這時,一個譏諷的聲音響起:“是嗎?既然你說的這麼偉大,那我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爲了你的家族犧牲。”
說話的是李星魂,鄭虹冷着臉再次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星魂道:“鑑於你的無恥,我決定今天讓你到死都做一個糊塗鬼,所以,我的大名,你就沒必要打聽了。”
“哈哈哈……”鄭虹狂笑起來:“是嗎?那可就真的是可惜了,待會我就算想給你立一塊碑,我都不知道給你寫什麼名字了。”
李星魂嘴角冷冷一笑,正要動手,但,就在這時,鄭虹大手一揮,空地周圍的樹林裏,忽然衝出來百餘名帶刀武者。字<更¥新/速¥度最&駃=0
他們全都身穿純白武服,手上的刀,也全都是統一的長馬刀。
他們身手矯健,動作嫺熟,片刻之間,就羣起而躍,躍到了場中,將李星魂跟鄭雪給包圍了。
鄭雪臉色微變,儘管內心狂跳,但面上卻保持着冷靜:“小心,這就是龍刀替鄭家訓練的神刀組。”
李星魂卻道:“神刀組,哼,待會他們就成鬼刀組了。”
“鬼刀組?閣下可真是好狂的口氣!”
一個持刀武者緩緩踏來,他踩在雪地上,雪地上卻沒有留下半點腳印。
“閣下看來並沒有聽過我龍刀的大名,要不然你就該知道,你這句狂妄之語,究竟有多可笑了,我的神刀組之所以被成爲神刀組,就是因爲,敢藐視我神刀組的,最後,都只能成刀下之鬼!”
他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穿着一身古服,他說話走路的時候,眼睛始終盯着自己的腳面,根本就不擡頭看一眼李星魂。
他雖然還很年輕,但是一頭長髮,卻已是灰白,他給人的感覺,像極了古時的那種浪人刀客,隨風漂泊,與死爲伍。
看到他的出場,鄭家所有人都心得志滿,鄭虹更是馬上恭敬鞠躬:“大神,今日我長孫罹難,鄭家受困,一切就全靠大神主持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