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凡龍尊在都市 >第二十二章:黑色聖誕節
    ?在可兒家的這幾天,每天她家裏都會來很多名醫,但是可兒媽媽的病情沒有任何的好轉。老夏的眉頭也是一天比一天皺得厲害,而且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每天就是黯然地坐在牀邊。 聖誕節當天的晚上,可兒的媽媽走了。我給我爸打了一個電話,他沒有過多言語,只是簡單說了一句好好照顧老夏之後便把電話掛了。 倪威一直跪在牀前,可兒哭成了淚人,而老夏則是醉倒在了泳池裏。 我和沈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老夏從游泳池裏撈出來,好好的一個游泳池被他吐得一塌糊塗。我簡單給他擦洗了一下然後幫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沈堃則是給他泡了一杯蜂蜜水讓他解解酒。 水還沒喝,老夏突然蹦了起來,然後發瘋似地衝到那件病房內。一進去就抓住倪威的領子狂喊,“快叫吳垠!馬上讓吳垠過來!夢婕的身後事讓吳垠來!”然後他又暈倒在了地上。 倪可兒擦着眼淚走到我身邊,把我的表遞了過來。雖然我和可兒的媽媽接觸才只有三天,但是看到可兒這麼難過,我胸口也如同千刀萬剮一般,疼得喘不過氣來,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隨着眼淚的決堤,在這一瞬間我的理性也被淹沒,我一下子就抱住了可兒。她沒有任何掙扎,雙手摟在我的腰間,頭靠在我的肩上。 最喜歡的人在我的懷裏經歷着最痛苦的折磨,我竟說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話。只能默默地閉上眼,希望可以幫她分擔掉萬分之一的痛苦。 這一刻彷彿是永恆,也彷彿是剎那。因爲傷心的相擁,眼前人雖然近在咫尺,但又好似遠隔天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兒哭得更加傷心了,甚至是驚恐和害怕。 突然可兒一下子把我推開,然後她自己沒有站穩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旁邊沈堃趕緊蹲了下去把可兒扶了起來,接着對着我喊了一聲。 “可言發什麼呆,快把表戴上。” “可兒,對......對不起。”我驚醒過來連忙對可兒道歉。 只見可兒搖了搖頭,然後挪開了沈堃攙扶着她的手。 這個聖誕節,對於這間房間裏的人來說,應該是人生中最黑暗的聖誕節了。 這一晚,所有人都守在這個間房裏,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第二天的清晨,我和沈堃在花園裏抽菸的時候,一個穿着非常陽光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別墅門口。 “小夥子,麻煩你幫我開一下門。” 這個男人看上去稍微比老夏年長一些,但是非常有精神,也非常時髦。一身的潮牌,還染了黃黃的頭髮。但是沒有那種不和歲數的浮誇,反而讓人覺得很舒服、很平易近人。 “請問您貴姓?我進屋去通知一下主人。”我禮貌地問他。 “免貴姓吳,口天吳。”老吳回給我一個非常禮貌的微笑,一個讓人極其心曠神怡,讓人一掃徹夜未眠之疲倦的微笑。 原來傳說中的吳垠是長這幅模樣,這個心狠手辣差點要了我們命的吳垠笑起來竟如此讓人如沐春風。所以老古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老傢伙藏得還真是深。知道了是仇家上門之後,我收起了我的笑臉便轉頭往屋子裏去通知老夏和倪威他們。 我原本以爲老夏只是酒喝多了說得胡話而已,沒想到倪威還真的把吳垠叫來了,而且還來得這麼快。不過老夏也在的話,我想我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倒是可以當面問清楚他究竟爲什麼要找我麻煩。 倪威聽到吳垠來了,顯得非常激動。老夏倒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淡定地起身下樓。 我跟着老夏和倪威走到花園的時候看到沈堃隔着大鐵門在和吳垠握着手說話,但是太遠了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於是我趕緊大喊,“沈堃快過來!” 我心想這傢伙又不是不知道吳垠是什麼人,怎麼膽子那麼肥還敢過去握手。沈堃聽到我大喊之後就屁顛屁顛跑了回來,邊跑還邊喊,“果然是高人啊,我現在倍兒有精神。” 鐵門緩緩地打開了,吳垠微笑着走到了我們跟前。倪威見到吳垠就深深地鞠了一躬,“吳先生,勞煩您大駕了。” 吳垠伸手就去扶倪威,收起了微笑稍顯嚴肅地說,“倪總節哀。區區小事,你也莫往心裏去。” 然後他看向了我身旁的老夏,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亦詞,近來可好?” 只見老夏突然雙膝下跪,重重地扣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說道,“你我師徒緣分已盡,勞煩吳先生先安頓好倪總夫人的身後事,其他的事情我們再慢慢算賬。”老夏眼神裏充斥着悲傷和堅定,沒有一絲怯意。 “我的啞徒兒學會說話之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是要和我斷絕關係!妙哉妙哉,老天真的是待我不薄。” 吳垠說完之後便用一個熟悉的眼神看向了我,就是上次在圖森的時候韓似穹給我洗腦的那個眼神。我喫過一次虧了,自然心裏有了防備。於是我趕緊把手背在身後,右手摸在我的手錶上,集中精神心裏默唸清心訣,然後睜大眼睛用力瞪了回去。 “哈哈,有意思。”吳垠邊笑邊伸出了他的右手。“初次見面還未自我介紹,鄙人姓吳名垠,是夏亦詞‘以前’的師父。論表面輩分,你可以叫我一聲‘吳爺爺’,陳家小子來握個手吧。” 這老傢伙果然門檻夠靜,一計不成又來一招。如果我不握手,那就是失了禮數,丟了陳家的面子。如果我伸出手與他握手,我沒把握手錶可以完全掩蓋我手上“黃泉之眼”的氣息,萬一被他知道了,那估計會有**煩。 正當我一籌莫展緩緩擡起手的時候,老夏一把拉住我了我手就帶我轉身往我屋子裏走。 “道不同不相爲謀!可言,我們進屋。”老夏拒絕得非常果斷。 “哦?這小傢伙又是什麼道?”吳垠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韓似穹的道!”老夏大聲回答。 吳垠沒有回話,我和老夏快步走進了屋子裏。 “夏伯伯,唬得住他嗎?”我輕聲在老夏耳旁低語。 “碰運氣。你小赤佬可以啊,老吳的攝魂訣都被你瞪回去了,要不是剛剛還有其他人在,他估計直接會氣得跳起來。老韓的那次經驗還是非常寶貴的。看來回去還是要多教你一些東西,你的天賦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誇張。”老夏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跟你住在一起的那幾年你早就可以多教點給我了,不然也不至於在美國這麼慘,搞來搞去只有鬼上身這一招。”說到這個我就來氣,老夏和我爸除了讓我反覆看那兩本破書之外基本上什麼都沒教過我,還找各種理由死活不教。 “咚咚咚!”腦袋上又是三下。 “小赤佬不知好歹,還不是怕你出去闖禍!況且讓你看的那兩本書你好好鑽研了嗎!走路都不會就想學跑步,理論知識跟不上你學個屁啊!” 夏亦詞又變回了原來那個我最熟悉的夏亦詞,我突然覺得吳垠的到來是給老夏帶來了久違的安全感。但是因爲我的關係,他竟毅然決然地和吳垠決裂。剛剛痛失摯愛,隨後又是與至親反目,老夏爲了我又重新變成了孤獨患者。想到這裏,我突然理解了小時候我爸對我說的那句話,“夏伯伯爲你犧牲了太多太多”。 “夏伯伯,我愛你!”我也顧不得腦門的疼痛了,就直接緊緊地抱住了老夏。 但是我洶涌的真情卻換來了老夏的**腳,我被他一腳踢了出去。 “小赤佬你去美國學了點東西!噁心死我了!你是不是還天天和那個小胖子也愛來愛去啊!放着可兒那麼漂亮的姑娘你不愛,偏偏找男人愛!老陳啊,這個不孝子受了資本主義的荼毒啊!” 這個時候可兒正好走下樓來,在樓梯口目睹了我和老夏的鬧劇,然後她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我。 我剛想和可兒解釋,就只聽見沈堃在門口的大喊。 “可言啊,原來你丫喜歡男人啊!怪不得原來住一間房間的時候,你總是要在我洗澡的時候進來尿尿。咱倆是不會有好結果,是不會有人祝福的,可言你千萬要放過我啊!我還要給我老頭兒生個大小胖子呢!” 遇到這麼一驚一乍的兩個奇葩也是算我倒黴,這下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隨後可兒說了一句讓我更加奔潰的話。 “生理疾病的話還好治一些,但如果是心理疾病的話恐怕治療週期會更加長一些。” 再解釋估計只會越描越黑了,於是我乾脆低着頭說要去上廁所就趕緊開溜。 經過老夏身邊的時候聽到他對門口的倪威大喊,“阿威你看這小傢伙估計腎也不是很好,哪天你帶他去你醫院查查看。” “......” 我只希望對我的吐槽可以稍微緩解一下他們內心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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