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凡龍尊在都市 >第二十五章:甘南求鑑
    ?吳垠離開之後,我們又在新加坡呆了一個星期。 在親眼目睹了那張金符隨着可兒媽媽的遺體一起火化之後的晚上,老夏抱着白酒瓶告訴我,即便後世再無緣相見,但幸福安康將永伴與她,也是他最大的犧牲和滿足。那一晚,夏亦詞爛醉如泥,眼角掛着淚,嘴角伴着笑。 第二天一早,倪家豪宅裏的所有人都被西裝革履精神煥發的老夏叫醒。 沈堃還揉着眼睛對老夏開玩笑說,論揮別過去的速度,整個新加坡無人能出其右者。結果他腦門上又是多了三個大包。 在可兒家裏喫完了早飯,我們就告別了可兒和她父親倪威。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還能有機會再去圖森讀書,是不是還能再見到可兒。所以臨別之際,我的心裏格外難受。 因爲我和老夏還有沈堃都沒有合法簽證,所以倪威親自開着他的勞斯萊斯送我們去了機場,然後需要他來安排我們出海關。 在去機場的路上被沈堃得知了我和老夏要去香格里拉的事情之後,他也不願意回北京了,死皮賴臉要和我們一起去見見世面。我看看了老夏,見他也沒什麼表情,於是我也就答應了沈堃讓他跟着我們。 車子開進了樟宜機場內部的VIP區域,然後停在了一個倉庫門前。倪威轉過頭皺着眉頭告訴我們讓我在車裏稍等一會兒之後,他便下了車不知去向。 “夏伯伯,可兒他爸怎麼一副便祕臉,他去哪了?”我好奇地問老夏。 “哦,我問他借了點東西,然後他去接一個人了。”老夏露出了一個非常狡詐的笑容。 大約過了十分鐘,倪威帶着穿着飛行員制服、帶着墨鏡的男子出現在了倉庫門口,並且打開了倉庫大門。 我們下了車,一起走到了大門前。只見倉庫裏停着一架白色的私人飛機,尾翼上面噴着“Global5000”幾個大字。 “多謝你了,阿威。”老夏拍了拍倪威的肩膀對他說。 “哪裏的話,亦詞哥你太客氣了。這位是給你們安排的飛行員小謝,後面你們想去哪裏你跟他說就行了,他會安排妥當的。”倪威非常不捨地看了看飛機,然後又眼神閃爍地看了看老夏,最後又無奈地看了看飛行員小謝。 之前一直聽說醫藥行業都是暴利,現在我總算是相信了。沒想到倪威竟然靠賣藥賺了那多錢,私人飛機都買起來了。而且更沒想到的是,老夏說借點東西竟然是借了架飛機。 我們跟着飛行員小謝上了飛機,倪威則是默默開着車走了。飛機裏面很奢華,長長的皮沙發看起來就很舒服。靠近駕駛艙的位置有一個吧檯,側邊有一個大大的酒櫃,裏面應該都是倪威收藏的名酒。 沈堃直接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抖着腿對我開玩笑說,“可言你說夏伯伯怎麼不順便再借兩個空姐,不然這一路就舒服了。” 我瞪了他一眼,這傢伙除了會得了便宜賣乖,不知道還會什麼。 “小謝,先到蘭州。”老夏走到駕駛艙對飛行員說。 我問老夏去蘭州幹什麼,他告訴我說先去見個朋友。臨起飛前,老夏給我爸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打通。他手裏捏着那副開裂的玉龜殼,緊閉着雙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坐在這豪華舒適的私人飛機裏,我看着正在閉目養神的老夏,他頭上的銀絲在這半個月裏竟蓋過了原本的黑髮。想到他淚別了摯愛,又割裂了至親,現在爲了我這個該死的難以拯救的胎記又如此奔波,心裏難受的不是滋味。 離我二十二歲的日子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就剛好是大學畢業那年。前有老天,後有老夏,難道我的人生真的就止步於大學生涯的結束了?而在這四年裏我還能做什麼? 與其惆悵那麼多,不如先開一瓶好酒吧。於是我走到了飛機的吧檯那裏,隨便開了一瓶可兒她爸的紅酒。 兩杯紅酒下肚,也不知道是飛機遇到了氣流,還是我酒精上腦,腳下一個踉蹌就摔倒在了沙發上了。看到旁邊打着呼嚕的沈堃,我突然想起了老詹在拉斯維加斯臨走之前的畫面。 我依稀記得他說來世想與我們做真正的朋友,那我還有來世嗎?如果我口袋裏揣張金符然後死在天劫下,會不會也有永世幸福安康的結局呢? 那首先我要能單獨完成金符,所以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所以與其惴惴不安,碌碌無爲渡過這四年;不如瀟瀟灑灑,踏遍紅塵絢爛攀天際!學更多的道法,看更多的風景豈不妙哉!待到哪天我可以有他韓似穹的一身本領,誰還能奈我何? 我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拿起剩下的半瓶紅酒一飲而盡。命運給了我不同的境遇,那我應當享受這些完全不同於常人的經歷。 此刻,我的內心在南海的上空豁然開朗。我打算在這香格里拉之行好好向老夏學習,然後結束之後直接回圖森。儘可能地疏遠我爸媽和老夏,只希望在我離開這塵世的時候,他們的傷心和難過之情會相對少一些。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降落在了蘭州中川機場。老夏吩咐飛行員小謝去採購一批快速食品,然後在蘭州待命。而我們三人則是開着一個憨厚的胖子送來的一臺攬勝直接驅車南下,目的地:拉卜楞寺。 一路走的太匆忙,我們甚至忘記買羽絨服了,元月的甘肅簡直冷得可怕。我們三個人一路都縮在車裏,經過四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來到了位於甘南夏河縣的拉卜楞寺。這是藏傳佛教格魯派的六大寺院之一,是譽爲“世界藏學府”。 老夏停完車便打了個電話,然後我們在車裏等了五分鐘,一個紅衣喇嘛走到了我們車前對着老夏點了個頭。 老夏也下了車和紅衣喇嘛打了一個招呼,然後示意我和沈堃跟他走,於是我們三個人跟着紅衣喇嘛進入了這個久負盛名的拉卜楞寺。 在寺裏兜兜轉轉我們走到了一個位于山坡山的大殿,紅衣喇嘛幫我打開大門之後就行禮離開了,我和沈堃哆嗦着跟着老夏走進了大殿。 殿內的光線比較昏暗,牆壁上全是壁畫,到處充斥着酥油的味道。我們跟着老夏徑直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只見中間大佛的跟前還坐着一個喇嘛。 老夏走到喇嘛的面前,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終於來了,所以你是要去了嗎?”喇嘛緩緩站了起來對老夏說。 “因爲我要去,所以我來了。”老夏回答的有點禪,感覺兩個人好像是在對暗號一樣。 只見那個喇嘛拿出一枚白色的印鑑遞給老夏,老夏則是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這枚印鑑。然後老夏再一次深深地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我和沈堃也學着老夏對喇嘛鞠了一躬之後就跟着老夏一起離開了大殿。 “夏伯伯,你拿的是什麼?”走出大殿之後,我好奇地問老夏。 “這枚象牙印鑑是道光皇帝賜給第三世活佛嘉木樣的,這就是打開香格里拉祕境的鑰匙。”老夏說完便把印鑑遞了給我。 我接過印鑑的時候瞬間感覺心裏一暖,整個人也沒有那麼冷了,果然是個寶貝啊。 “那個喇嘛看上去年紀很大了啊,難道你們認識嗎?怎麼這麼輕易就把如此貴重的東西交給你了?而且我們不是道家人嗎,怎麼還和藏傳佛教扯上關係了?”我一邊看着這個做工精美的印鑑一邊問老夏。 “這是二十年前我和你爸在桑科大草原上的一段奇緣,現在沒時間說這些了,將來有機會我再與你細說。佛道本一家,佛家修心,道家修術。等到了香格里拉你就會對我所說的話有更加深刻的瞭解。實在太冷了,我們趕緊到車上去。”老夏說完便帶着我們一路小跑回到了車裏。 把車開出了拉卜楞寺之後,我們在夏河縣縣城裏隨便找了個藏民餐廳填了一下肚子。喫完羊肉,喝完春尖茶,我們就啓程回蘭州了。 老夏讓沈堃開車,他帶着我坐在後排。他教了我一個可以感應靈氣的心決-悟心決,然後讓我細細感受那枚象牙印鑑。我雙手拖着象牙印鑑,閉着眼睛心裏默唸着悟心決。 隨着思緒的慢慢深入,從象牙印鑑傳至內心的祥和之感慢慢地蔓延了至我的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不管是狂風驟雨,亦或者地凍天寒,在我恬靜淡泊的心池裏,根本激不起一絲波瀾。世間的永恆,人間的仙境,不就是自己內心的祥和嗎?突然我懂了,什麼仙界黃泉,只不過都是每個人內心的慾望所對自己的禁錮而已。就像今天在飛機上領悟的道理一樣,一念或天堂、一念即地獄。最美的和最恐怖的,都只不過是源自內心的執念而已。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我們已經到了中川機場,老夏看着我說,“有什麼收穫?” 我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對他說,“真正的香格里拉在這裏。” “哈哈,果然是妙不可言!要不是你爸當年攔着我,我就給你取名叫’陳妙妙’了!着實是可惜啊!哈哈哈哈!” 老夏的笑聲裏充滿了驚喜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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