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下雪,早上的早操臨時改爲了掃雪,在營區道路上推着木板把積雪推到路兩邊,還用鐵鍬把雪拍的方方正正得。
清掃完營區周圍的雪後,我認以爲喫過早飯就回到宿舍,就偷懶沒有穿棉衣,就穿着襯衣和冬常服集合就前往食堂,帶隊回到營房門前準備解散了,一樓營部通訊員跑了出來。
“鄒連長,營長讓你們連出下公差,把跑道東側的雪清下”
“和營長說保證完成任務”
看着營部通訊員回營長辦公室,連長轉過身。
“大家都聽到了吧,拿上工具集合”
等我們拿着鐵鍬、掃帚、木板來到訓練場一看,已經有先到的連隊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連長給我們劃分了區域。
“大家加把勁,早點收拾完,早點帶回”
班長讓我們站成排,手推着木板把跑道上的積雪往前推,後面的人拿着鐵鍬把跑道上結的冰地方剷掉,再後面的人用掃帚清掃着地面。
我弓着身子推着木板,身上出汗把領口一開,冷風從衣領敞口處颳了進來,打了個哆嗦。
打掃結束,回到宿舍請了個假,把身上的汗水用溼毛巾一擦,回到宿舍穿上衣服和戰友們吹着牛打着牌。
中午休息起來,我感到身上有點冷,還以爲中午休息屋內暖氣打得足被子給我掀開沒蓋有點着涼了,也沒在意,外套沒穿收拾起內務。
下午在活動室看電視時,我感覺頭越來越昏,臉部發燙,好覺得冷。我和班長說了聲回到宿舍拿起牀上的大衣裹在身上,坐在馬紮上排在牀上休息着。
班副回來拿東西看我裹着大衣。
“你怎麼了,那不舒服”
“頭昏,冷”
班副一摸我額頭,“頭這麼燙,身上呢”說着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裏。
“發燒了,你先在這趴着,我去和班長請個假帶你去衛生隊”
急匆匆的跑出去找班長請假去了,沒過一會,回來把我扶起來往衛生隊走去。
來到衛生隊,測完體溫。
“39.5度,是吃藥還是打一針。”
“那就給他打一針吧打針效果快”
班副直接給我做了決定,我看着衛生隊的三期士官轉身從櫃子裏拿出針管,插入藥瓶裏抽出藥。
“轉過身,脫下褲子。”
我扒開褲子,把半邊屁股露出來,手扶着凳子邊緣,渾身肌肉緊繃着。
“放鬆,怎麼繃着,不怕針斷在裏面,多大人了,還怕打針”
“班長,不是我怕,是你拿的針筒有點大,平時打針沒用過這麼大的針筒。”
我回頭看着衛生隊班長手上的針筒苦着臉說着。
“我這沒洗的針筒,都是一針下去,大小有區別嗎少給我貧嘴,放鬆,不然針斷裏面自己去軍醫院取去”
我一聽,手上繼續使着勁,屁股上的肉慢慢放鬆下來,班副一看我還是緊張和衛生隊班長開着玩笑“班長,別說他怕,我看到這個針筒也怕,快趕上記號筆的粗細了,衛生隊是要換換針筒了”
我聽着兩個班長的話,一樂身子放鬆了下來。
“啊”
衛生隊班長趁着我放鬆,一針扎我屁股上,扎針、推藥、收針那是一氣呵成,打完了朝我屁股一拍。
“褲子穿上,打個針都這麼怕,虧你還是當兵的呢”
我心裏罵着:任誰來這麼一針,都要叫的好吧
“這幾瓶藥回去一天兩瓶給他掛上,後面幾天直接讓炊事班給他做病號飯,多休息,過幾天就沒事了”
“班副,你還會輸液”
“不就朝血管裏一戳不就行了,有什麼難的”
“別,衛生隊班長,你還是給我開藥吧,我怕給班副來這麼一下真要送醫院了”
“別聽你班副瞎說,他曾在我們衛生隊培訓過,基本的輸液沒有問題沒事你們就回去吧”
回到宿舍,班副讓我上牀,把大衣蓋在上面,讓我捂汗。
“把汗發出來就好了”
晚上,班副給我掛上水,讓我盯着藥水,什麼時候快沒了叫他。
我昏昏沉沉的盯着藥水,聽着樓下的晚點評聲。
第二天,營裏組織全營進行活動,我躺在牀上看着空蕩蕩的宿舍,一段時間的集團生活冷不丁的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着待着,我感到了孤獨感,也想起了家。
就當我感慨時,宿舍門被推開了,指導員和文書走了進來,看我在牀上,坐到我牀邊按住要起身的我。
“來,和我說說這段時間在部隊感覺怎麼樣還適應嗎”
“指導員,部隊生活還能適應,訓練久了也就習慣了。”
就在指導員和我拉完家常後,帶着文書檢查起班排裏有沒有違禁品,我躺在牀上看着。
“你這幾天生病不參加訓練和集合,到連部來幫我做點事吧。指導員你覺得怎麼樣”
“也行,你今年底也要退伍了,先跟你學習下吧”
就這樣我被拉到了連部幫着文書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打打字、裝訂文件。
在連部跟在文書後面做事,部隊的年也在初五過完了,連隊也恢復了正常訓練,我也迴歸班裏參加起了訓練。
這天,我正被老兵練着400米障礙時,排長過來通知我回去收拾東西,搬到連部去。
“連長和指導員商量過了,讓你到連部幹通訊員,平時和文書學些東西,記住咯,你是從我手上出去的兵,要是被連部退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排長不去行嗎,我怕幹不好”
“廢話,能不去我還會通知你,我還想好好訓練你,爭取在新兵比武中拿個名次回來呢,少囉嗦,回去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