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擡起了他的腳,只見到他的腳都起水泡。他用手去擠破那些水泡,濃也留了出來。
雨霽呢去外面拿糕點給趙政了。
如果有這樣一個照顧你的人那也挺不錯,有時候要的是心安,而不是那些所謂山盟海誓,海枯石爛。
趙政的感情似乎被什麼給左右着,或許是以前的趙政就喜歡雨霽吧。這就是所謂的影響。
洗完澡後,趙政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出了浴桶。
這個時候雨霽也來了,她帶着那個桂花糕和趙政的新衣服。這衣服是雨霽親手做的,她知道趙政要回來,私下裏花了時間做了這套衣裳。而糕點則是京城長安街那個店裏面的,這很難買的,這店是始皇帝時候開的店,歷史悠久,手藝精湛。
“小政,這桂花糕可是你最喜歡喫的,我前天就買的了,你可要好好謝謝姐姐啊。”雨霽拿着一個籃子走進來說道。
“好好好謝謝雨霽姐姐。”趙政連忙說道。
在雨霽面前趙政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趙政剛接過糕點,就狼吞虎嚥起來,而雨霽則是倒好茶水,讓它冷了給趙政喝。
“喫慢點,沒喫過嗎”雨霽伸手擦了趙政嘴角的殘渣說道。
“哈哈”趙政唯有傻笑來應對。
“笑什麼呢來在喫一點,這裏還有那雞腿呢昨天我偷偷藏的。臭弟弟,謝謝我吧。”這時雨霽把籃子最底下的雞腿拿了出來,雖然涼了,但是這片心意趙政是接下來了。
拿起雞腿,趙政就啃了起來。也沒有什麼皇家禮儀規範。
只不過邊喫的時候嘴裏還說着:“雨霽姐姐最好了,我喜歡雨霽姐姐。”
這話是他平時說的,但是今天說出來卻很不一樣了,趙政現在是王爺了,這句話卻是把雨霽弄臉紅了。
“瞎說什麼呢臭弟弟,想被姐姐給收拾了嗎”雨霽很快收起臉上的羞紅,一臉正經的說道。
“政兒不怕你呢。哈哈”趙政笑着跑開。
唉,他還是以前的趙政,沒有變啊。雨霽心裏這樣想到,但是她不知道是該笑還是哭呢
以爲他那一跪就讓他成長了,卻還是和以前一樣,這叫他怎麼應對未來的磨難呢
想到這裏,雨霽又皺起了眉頭。
“唉,雨霽姐姐,母妃呢她起寢了嗎”趙政看到雨霽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跑了,而是轉過身去說道。
“昭儀娘娘還未起寢,你擔心什麼呀”雨霽淡然的說道。
“這樣啊,我有辦法可以醫治好母妃。”趙政走過來說道。
“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臭政兒。”雨霽聽說這個消息就激動的跳了起來,上前拉住趙政的衣袖說道。
“哎哎哎,你激動什麼瞎激動,哼,現在知道政兒的厲害了吧,如果怕了,你可以叫幾聲政哥哥來聽聽,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哦。”趙政看到雨霽一副震驚的樣子,又不免得意起來。
不過雨霽很快又問起了趙政在錦州的生活。
雖然日子很艱難,但是趙政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難處,而是不斷地說一些好事,讓他們放下心來。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告知二人說道昭儀醒了。
然後趙政去見楊昭儀,而雨霽則回到楊淑妃那裏了,畢竟她要服侍楊淑妃,現在她還是楊淑妃的宮女。
走過這條熟悉的道路,趙政的心情越發緊張起來了,他緊緊握住手中的一塊破布。
那塊布是他收到消息後就割下牛痘,包裹它的布。
時間倉促,他沒有辦法,這頭牛還是隔壁張大爺家的。
天越來越亮了,趙政走的也越來越急,穿過前院,很快就來到後院,入眼的是一扇梨花木造的門,不過風吹日曬,已經失去了原有的風采。
趙政看到這裏,心裏未免一涼,快步上前,推開了眼前的門。
只見一個婦女坐在大堂椅子上,不過由於日久生病,氣色不是很好,臉上的麻子似乎破壞了她原有的美貌。導致現在的她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母妃,孩兒來看你了。”趙政看到楊昭儀這幅模樣,心裏很是難受,立馬跪了下去。臉上從未流過淚水的,眼眶裏早已經噙滿了淚水。
“母妃遭此劫難,孩兒不在身邊,母妃受苦了。”趙政又哭着說道。
“母妃,不苦,倒是政兒你苦了。也怪母妃沒有受寵,不能給你好的機會。”看到趙政如此傷心,楊昭儀也跟着哭了起來,母子二人想抱通泣,一時場面無比悲傷。
不過很快,趙政便起身,擦乾臉上的淚水說道:“母妃,我前些日子看書,看到一種古老醫治天花的方法,今天想給您試一下,就是不知道母妃能不能承受。”
“好,只要是政兒想出的方法,母妃就相信政兒。”楊昭儀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悲傷走出來,眼色也是黯淡無光。
趙政走進後說了一句:“母妃,冒犯了。您把手伸出來吧。”
楊昭儀伸出手,那秀娟小手,滑膩無比,趙政沒有多想,便取來一把簪子,簪子前端狀若月牙,十分鋒利,是以前趙政爲了防身所佩戴的。
在手腕左側,趙政用力一劃,一道五毫米左右的口子流出血來。趙政拿出懷裏的那塊破布,裏面有一塊小肉瘤。
趙政用力一捏,那肉瘤就碎了,然後附在簪子上塗在那個小口子上。
然後趙政用嘴吹了幾口,說道:“母妃,這樣就可以了,您現在只用好好休息,一日一沐,保持一個好好的心情。就好了。”
楊昭儀看着趙政信誓旦旦的樣子,不免得錯愕了一下,這樣簡單
不過這不是也沒有辦法了嗎索性也不在計較。而是把他拉到旁邊的椅子上,說起了話,詢問趙政最近的狀況。
趙政當然是挑好的說,看着他誇誇其談,楊昭儀覺得很開心。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