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翊海:“那還是你自己喫的咯”
涼墨踹了他一腳,“你怎麼這麼煩我買來給貓喫的行不行”
何翊海閃躲得快,沒被她踢到。
聞言,他摸了摸鼻子,“成成成,你有錢,你想怎麼花你說了算。”
涼墨哼了一聲,扭過頭加快腳步不再理他。
走了大概五十米,何翊海又湊上來,“不過說真的,你應該是給陸礪羽買的吧,昨天我也看到你買餅和包子了,結果早自修下課,我就看到陸礪羽在那裏喫餅,啃包子。動靜搞得那個大,好像抱着個餅就抱着個全世界一樣。”
涼墨頓住腳步。
喫個餅喫到天下皆知那倒的確是陸礪羽會幹的事。
她微微扭過身,從懷裏掏出個包子塞到何翊海手上,面無表情地說了句,“封口費。”
涼墨擅自做主以包封緘成功惹來了某驕傲自大自戀成狂的大佬不滿。
早自修一下課,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題海戰術的苦苦訓練當中,陸礪羽嘴裏塞着一口糯米飯,左手拿着麥餅,右手拿着只剩下一個在風雨中搖曳的包子來找涼墨算賬。
涼墨從作業本中擡起頭,看到他一副質問爲什麼只有一個包子的迷之表情,裝模作樣地問了句,“幹嘛”
陸礪羽口裏的糯米還沒有完全嚥下去,一開口比唾沫橫飛更可怕的是糯米橫飛,那簡直是人間災難。
涼墨還好,早有準備地在作業本上墊了層紙。
相比較之下,何翊海就沒那麼幸運了。
再接着,那點冰雹化作了山堆堆,噼裏啪啦地從頭頂落下來,成羣結隊地落在他的臉上、手上、作業本上。
何翊海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不對勁,一擡頭,立即艹了一聲。
“陸礪羽你的糯米飯”
陸礪羽擡頭看了他一眼,動作不停地掀開涼墨的桌洞從裏面抽了一二三四五六張紙出來,遞給他。
一邊遞一邊繼續施效人工降冰雹的功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大概就是年級大佬經年累月積累的威信了,何翊海還是蠻怕他的,見他遞紙又道歉,笑眯眯地說了沒事。
涼墨看他把目光又聚焦到了她頭頂,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沒錢。”
陸礪羽艹了一聲,扭頭走了。
邊走邊說,“成成成你成。”
當天晚上,陸礪羽沒找涼墨。
涼墨也沒找他。
人的負面情緒總會在某一瞬間忽然崩盤。
涼墨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有一瞬間,特別特別地想哭。
尤其是在接下來兩天,陸礪羽和涼墨的聊天記錄始終維持在兩天以前的狀態。
而第二天清晨,陸礪羽一如既往地踩點到校,卻依舊每天都能喫上香噴噴的糯米飯。
終於在第四天,涼墨看到早自修下課,一個減着齊劉海的女生在經過陸礪羽位置的時候,塞給他一團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