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巧克力就想打發我”

    如果不是因爲手裏拿着東西行動不變,涼墨真想一巴掌揮過去,打發你什麼了

    “起碼還要三串裏脊肉羊肉串骨肉相連。”

    涼墨盯着他,忽然道,“陸礪羽,你生痘了誒。”

    陸礪羽條件反射地摸了一把額頭,沒來得及說話,涼墨又嘟囔,“難怪今天一來學校就感覺你醜了好多,原來是生痘了”

    陸礪羽艹了一聲。

    涼墨神色不變,神神叨叨地說,“我覺得你就是嘴太饞,太貪心了。你看看你,巧克力多甜,你又惦記着煎煎炸炸又辣又麻的裏脊肉烤肉串起來,你說說,你這麼貪心,長痘是不是很活該”

    陸礪羽看她,一手跟舉着單槓一樣穩穩地託着凳子,語氣囂張桀驁,“怎樣陸哥長得帥,這世上還沒有陸哥碰不得的東西”

    涼墨默了幾秒,非常有理地點頭,“對對對,土你喫得得,尿你喝得得,屎你吞得得。算起來,還真沒什麼是你不敢碰的。”

    “我艹”

    元旦匯演之前,就有通知體育委員開會排禮堂班級位置。

    進了禮堂以後,陸礪羽輕車熟路地帶着班級到指定場地坐下。

    高中三年級被壓榨了整整一個學期,眼下好不容易不用繼續留在教室和苦逼的題海做戰爭,一個個地,都像是出籠的鳥兒,活躍的不行。

    整座大禮堂都蔓延着如鳥兒般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整頓好隊伍,又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大禮堂纔在主持人的開場白之下,逐漸安靜下來。

    六班抽籤抽到的表演順序在第九個。

    第七個上場的時候,六班就已經集體到後臺去準備。

    如最初商定的那樣,表演節目是樂器合奏。

    去掉了班級裏幾個在音樂方面沒什麼天賦的,整場表演相當順利。

    樂器被擡上臺的時候,陸礪羽坐在臺下,肩膀被敲了一下。

    他懶懶地撇過頭。

    方康城就近道,“你怎麼沒上去啊音樂不好,被刷下來了”

    “屁”陸礪羽收回腦袋,繼續盯着臺上,“那是陸哥個人行事風格過於獨特,行風清奇,爲了整體和諧考慮,也爲了迎合六班行事一向低調的作風,沒讓陸哥上臺,怕閃着領導的眼。”

    方康城嗤了一聲,“行了,知道你要面子,別胡謅了。”一頓,又道,“對了,你六班什麼時候出了一號美女啊。”

    一中學業繁重,放在這個花季年紀,不少女生都已經開始往臉上抹東西。但顯然,一中的快節奏生活,沒允許那個別女生臭美。

    幾乎天天都是素面朝天。

    “哪個”陸礪羽一頭霧水。

    方康城伸手指了指,“噥就那個,彈琴的那個。”

    舞臺上,彈琴的就涼墨一個。

    因爲場地有限,大多數同學還是站在臺階上吹葫蘆絲的。

    個別有所樂器擅長的,都被老師單獨拎出來,做合奏了。

    涼墨學過雙排鍵電子琴。

    那爲數不多的西洋樂器驟然出現在舞臺,還真是閃了不少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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