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臉上瞬間紅了,看着朝她走來的雍容華貴的婦人,不好意思地叫道:“封,封夫人。”

    封懷瑾的親生母親。

    凌家管家立刻放行了。

    封夫人溫柔一笑,看着走過來的封懷瑾微笑道:“你帶蘇梨順便去見見你父親敬個酒吧,畢竟你父親大忙人。”

    封懷瑾頷首,帶着蘇梨一邊走一邊拿出方巾擦了擦蘇梨額上的汗水。

    “讓你在餐廳等我,你衝過來接我做什麼我是男人”封懷瑾壓低嗓音訓斥道。

    蘇梨看着封懷瑾不自覺揚起來的脣角,小聲跟他咬耳朵道:“你不高興我接你嗎”

    封懷瑾一滯。

    其實高興。

    封懷瑾帶着一個從未見過的少女走進來大廳,封家來的人都好奇地打量着。

    奇了,老七帶了女人來

    凌沉魚估計在樓上打扮至今沒下來。

    封懷瑾帶着蘇梨走到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面前,朝一旁的僕人點頭。

    站在封父身側的封夫人嘴角輕揚,輕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

    僕人開了一瓶新的紅酒,蘇梨接過酒杯,主動道:“叔叔您好,我是懷瑾的朋友蘇梨,第一次見您,祝您身體康健。”

    蘇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他父親私生活混亂,可不要祝他身體康健

    封懷瑾意味深長一瞥,朋友呵。

    封父饒有興致地打量着蘇梨,接過敬來的酒喝下。

    “七少,這位美女誰啊都介紹到爸面前了。”

    “七少,這是哪家大小姐啊”

    一個少女笑問:“七哥,這小姐姐爸爸”

    剛纔還調笑的衆人看着封父臉色驟變,身體突然一軟倒在大廳裏的沙發上,嘴裏涌出血跡,都懵了。

    凌家凌父也傻了,反應過來大吼道:“快叫醫生快”

    一瞬間大廳混亂了,醫生衝來做檢查。“酒有問題。”

    蘇梨和封懷瑾被那些“關切”的大少爺大小姐推到外面,蘇梨腦袋發暈,嘴脣開始顫抖。

    酒有問題可剛纔那酒是她和封懷瑾一起敬的。

    等會兒一定會向封懷瑾或者她追責

    不行她不能讓封懷瑾好好的24歲生日沒了。

    聯繫徐行二師兄。

    封懷瑾看這蘇梨驚恐的眼神,正要讓她別怕他會處理,蘇梨突然掙脫掉封懷瑾的手,朝外面跑去。

    封懷瑾怔忪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蘇梨她走了

    大廳裏鬧哄哄的,蘇梨聽到那羣封家人此時不商量着救治病人,卻在討論遺囑。

    “我早說了遺囑有問題呀,爸爸你快醒醒改遺囑,憑什麼老七和老大能夠各自分走封家40的資產,我們這麼多人只能分剩下的20不公平”一個青年男人叫嚷起來。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拉着兩個三歲大的小女孩,也不滿地道:“就是啊,雖然說我們是私生子女,可也不能太厚此薄彼吧爸爸,我還有好幾個女兒呢,她們可是您的孫女,這麼多口人,難道不按人頭多分點遺產”

    吳佩更是直接跳了出來,瞥了冷然看戲的封懷瑾,意有所指地譏諷道:“先生,這遺囑真的有問題。您把那麼多遺產給某個兒子,結果他連孩子都生不出來,未來沒有孩子繼承咋辦”

    封懷瑾從高中起就風流浪跡,搞到現在怎麼不見生出個女兒兒子

    早就有人說他那方面不行,不孕不育了

    他們雖然生的是女兒,總比封懷瑾不孕不育強吧

    凌家家主一臉懵逼,什麼情況不是說好封凌兩家商討沉魚與封辭夜婚期嗎

    這封家家主不知道怎麼了,不急着治病反而討論遺囑

    再看過去,封辭夜和封懷瑾一樣,含笑地站在一旁看熱鬧,看着他們猶如在看跳樑小醜。

    封懷瑾冷笑,一羣只知道掙遺產的蠢貨,再多的遺產也得敗乾淨。

    凌家大廳變得異常混亂,吵吵鬧鬧。

    一青年也跟着哭嚎:“就是,老七身體有問題,沒孩子以後還不是得把家產給侄子爸爸,這遺囑有問題呀。”

    封懷瑾眼睛一眯:“你說什麼”

    那青年縮了縮脖子,硬着頭皮嗆回去道:“我又沒胡說,你身體本來就有問題,你”

    大廳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道小小的身影,手上還戴着一個紅手套:“哎我怎麼在這裏king叔叔果然沒有騙我”。

    四處再看看,那道小小的身影眼睛亮晶晶起來,邁着腿朝封懷瑾的方向狂奔過去:“粑粑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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