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爽的目光充滿了警惕,誰敢搶她這僅剩的一千多萬,她就和誰拼命
她從小和母親生活在外,親爹見得少,手頭永遠不夠花,所以她明白了錢的好處。
再說了,她剛纔才答應了要請自己的兄弟們,這次去歐洲旅行。難道她要失言那以後誰看得起她
沈爽捂着荷包,目光森森地看着那白衣如雪的清俊少年,猶如看着十惡不赦的魔鬼,怒斥道:“你誰你說讓捐就捐你以爲你是天皇老子嗎”
紀雪薇負手而立,如雪的臉龐上滿是淡漠的神色,她淡淡地道:“只是一個忠告罷了,聽不聽隨你們。”
她如今在江州府休假,準備着即將到來的春節,閒着無事,又是蘇梨那師妹親自邀請,這纔來了。
否則以許福海的身價哪裏請得動她親自出山
更別說來這學校親自看看沈爽了。
信與不信隨他們,她自己無所謂。
許福海看着紀雪薇略顯清冷的側顏,一時間有些遲疑起來。
沈爽捂着自己的荷包溜到許福海身邊,扯着許福海的袖子,焦急地道:“爸,你是不是瘋了你真願意把僅剩下來的一千多萬捐出去做慈善給那些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窮人用對我有什麼好處除了一個慈善家虛名有個屁用啊”
“那是一千多萬,又不是一千多塊。”
沈爽盯着紀雪薇,總覺得這漂亮清俊的少年是許好好和蘇梨這兩個白蓮花請來的,故意想要從她手裏扣掉這一千多萬。
這錢無論是誰,她都不會給。
許福海被沈爽說動了,看着紀雪薇的目光充滿了遲疑。
那是一千多萬,他也要掙一年纔有可能有這個收益。讓他捐這麼多出去,他也心肝疼啊。
許福海想了想便說道:“紀天師,這一千多萬捐給素不相識的陌生窮人,我們家還是有些招架不住的,你看捐個一兩百萬可成”
上流社會的富人都有做慈善的習慣,不僅僅是因爲他們需要這個虛名,不少是爲了自己積德。
許福海捐過錢,加起來也頂多百萬而已。
這一下子這麼多,他不可能承受得起。
紀雪薇輕輕搖了搖頭,看着兩父女的目光之中漸漸浮現出一絲悲憫,她姿態氣度華貴,吐氣如蘭道:“信與不信,願與不願皆隨你們,只要你們能夠承受得可能帶來的代價。”
紀雪薇話不多說,擡腿便走出了花園,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兩父女的視線中。
沈爽心頭大樂,嘴裏冷笑着道:“爸,以後少信這些神棍,錢在我手裏能出什麼大亂子我的錢爲什麼要給不認識的窮人用”
沈爽恨不得把剛纔那少年打一頓,揪下他的衣l服,看看他的狼狽樣子,還是不是這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
許福海面上遲疑,那紀天師真的有點厲害啊。
不過想到那一千多萬,許福海心頭還是起了一些小心思,這錢捏在手裏,低調一點能出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