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被他按得兩隻手都在搖擺,立刻叫道:“封懷瑾,你你幹嘛你幹嘛按我頭”
封懷瑾沉聲道:“沒幹嘛,讓你安靜點。”
封懷瑾看着地上的那個擴音器,只想一頭撞死。
丟人了丟人了。
敢情那被挾持到天台的人壓根不是蘇梨啊,虧他剛纔還說了那麼多
封懷瑾現在想起來,只覺得耳根子發熱。
這一幕絕對不能讓蘇梨看到,她就這樣老實點吧。
蘇梨被迫腦袋按在封懷瑾懷裏,四肢亂揮都沒用。
“別按了,我大腦充”血,蘇梨無奈的話還沒有說完,三樓天台傳來一聲尖叫。
那道尖叫聲是沈爽的
蘇梨趕忙從封懷瑾懷裏起來,擡頭看向天台。
許福海仰頭看向天台,有些胖胖的身體已經忍不住哆嗦了。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被綁上天台的那一個女生,會是會是自己閨女。
蘇梨主動道:“許叔叔,天台上那一個是沈爽。綁匪覺得她有錢,所以想從她手裏搞點錢出來。”
臥槽
真的是沈爽
心中的猜想一旦得到了認證,許福海就幾欲暈死,他一瞬間就癱軟在了地上,捶地嚎啕大哭起來。
“哎呀是沈爽啊,是我們家小爽啊”
許福海蒼白着一張臉,嚎啕大哭不已,眨眼間眼淚鼻涕就混合在了一起
那狼狽擔憂的模樣,哪裏有封懷瑾剛纔的鎮定
他現在比封總更狼狽不堪了。
封懷瑾瞥了一眼,放鬆了的心現在有些淡然。別人的死活他可不管,當然他也做不到冠冕堂皇地安慰一句“沒事的”,太過虛僞。
封懷瑾拉着蘇梨看着,突然問道:“你們怎麼出來的”
蘇梨乖乖地道:“我走出來的啊,這羣人主要是爲了綁沈爽要錢,他們不想咖啡店的客人出去是害怕被報jing,不會傷害我們。”
封懷瑾盯着蘇梨紫葡萄純淨的眼眸,菲薄的脣邊浮現出一絲冷笑:“當我傻子”
李岸和兩個律師走來,有些驚魂未定。
金律師主動道:“封總,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那幾個看管我們的匪徒突然就暈倒在地,蘇梨小姐自己走出去後,我們才試探地走出去。”
剛纔李岸忍不住用腳踢了踢一個綁匪,那綁匪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就好像死了一般。
封懷瑾低頭凝視着蘇梨那雙紫色的眼眸,脣邊滿是耐人尋味。
他遙遙記得,十二年前的那個夏夜。
他們也是這麼得救的靠着那個小女孩的眼睛,他們活了下來。
許福海聽到這話,哭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只有他的小爽啊
爲什麼只有小爽
蘇梨清脆的嗓音在寒風中響起來:“許叔叔,我聽說你和沈爽都沒有聽紀天師的忠告”
紀天師的忠告
許福海的臉色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