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一看,他突然覺得蘇梨真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七哥嘴這麼毒,還能溫柔以待簡直就是天使啊。
封懷瑾對着幾米開外的肖衡冷笑了兩聲:“你以爲你退後幾步,我就打不着你了”
校門口,肖衡抱頭鼠竄。
封懷瑾從江海大學返回自己的別墅,不顧管家老爺子的眼神,自顧自進了書房,拿起鋼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一個個人名。
按照蘇梨的口述,未來的他們都死了。
那麼是誰害死的
這個問題,蘇梨問過糰子許多次,卻就好像網絡佔線一般,一直都沒有得到過任何迴應。
封懷瑾揉着眉心,喃喃自語道:“難道是爲了奪封家家產蘇梨被我牽扯了進來”
其餘人不敢招惹他,唯有那羣想要爭搶家產的傢伙纔會想着法子對付他和他在意的家人。
封懷瑾看着白紙上一個個的名字,目光赫然落在“封辭夜”三個字上
整個封家,最有競爭力,與他旗鼓相當的便是封辭夜
難道是他
蘇梨一個人躺在無人的寢室牀位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腦海裏全是糰子感染了流感的畫面
封懷瑾說得沒錯,哪怕她想單純地只與糰子聊天,可當糰子知道他受傷虛弱就能夠出現在這裏一小會兒,他就會忍不住想要過來。
蘇梨閉起眼就會不自覺浮現出,糰子拿起美工刀朝手指紮下去的畫面。
太可怕了。
她不敢想象糰子爲了過來見她,而滿身血跡的模樣,想想都難以呼吸。
在那睡意漸漸朦朧時,蘇梨隱隱聽到了細微的開門聲,隨後屋內又傳來女孩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
那哭聲就好像鬼哭一般,蘇梨本就睡得不安穩,驚得瞬間坐了起來。
“誰”
蘇梨摸了摸牀頭燈,正要開燈照明,寢室內傳來嚴思黛哽咽的厲喝聲道:“不準開燈”
蘇梨:“”
蘇梨徹底醒了,捋了捋耳邊略顯凌亂的髮絲,無語地看着黑暗裏的嚴思黛。
她的夜視能力還不錯,能夠看到嚴思黛雙眼都哭紅l腫了。
她不是帶着生活用品走了,不準備在寢室裏過夜嗎
蘇梨想到嚴思黛的家境,想必她也捨不得花錢賭氣去住旅館吧這才灰溜溜回來
蘇梨雖然很不認同嚴思黛的某些觀點,但嚴思黛也幫過她幾次。
她耐着性子問道:“你哭什麼真不需要開燈”
蘇梨聽着嚴思黛壓抑不住的抽噎,想必她這麼哭下去,她也睡不着。
嚴思黛立於黑暗之中,冷笑着望着坐在上鋪牀上的蘇梨,哽咽地嘲諷了一句:“何不食肉糜,有錢人哪裏知道窮人的苦”
嚴思黛不準蘇梨開燈,她自顧自拉開了自己的凳子,趴在書桌上壓抑地哭着。
她不會讓蘇梨這樣的有錢人看到自己狼狽的那一面
本來都想好去二十四小時學習室看書的,結果接到那個電話,她哪裏還看得下去又捨不得去旅店,只能回了寢室。
蘇梨看着嚴思黛哭哭啼啼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
她是不是要提醒她一下,她的夜視能力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