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他都是孤身一人,孤獨與他常伴隨,就連凌沉魚也不是。
凌沉魚當初爲了戲弄他故意要他做未婚夫,後來對他漸漸改觀不可自拔。
他小心翼翼地等着那個年少時在黑暗中給他一縷光的人,如今卻依舊讓她對他有所懷疑和保留。
蘇梨不知道怎麼解釋,她知道封辭夜不會傷害她的,可潛移默化間更相信封懷瑾。
“若是因爲你站在封懷瑾那邊,與我立場不同。”
封辭夜負手而立,風姿決然,他弧形漂亮的脣輕輕揚起來,沉吟了一聲便無比認真道:“若我發誓,今生若我還活着,就絕不傷你分毫如何”
蘇梨心頭微怔,卻又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她只是不想接受封辭夜的好意,他怎麼說得那麼嚴重讓蘇梨差點以爲自己剛纔是不是對他說了什麼很嚴重的話。
蘇梨訕訕一笑:“我當初只是爲了自救,同時救了你們,不用這麼認真”
封辭夜負手而立,白色纖薄的風衣被輕輕吹起來,儀態若仙,他淺淡一笑:“你不懂。”
孤冷了太久的人在寒冬臘月裏,遇見了那燭火的微光也想要奮力守護。
封辭夜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蘇梨頗爲尷尬,這不接受好意好像實在太不給面子了
正當此時,一道低沉的嗓音從遠處隨風而來:“就不勞駕四少了。”
蘇梨眼看着封懷瑾從遠處走來,身影頎長,宛若世界知名男模。
蘇梨驚喜地接過,又頗爲不好意思地衝封辭夜道:“四爺,這座別墅要更近一點,我帶我朋友住那邊好了。”
封辭夜聞言,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握緊,面上卻是雲淡風輕地道:“好。”
蘇梨小心翼翼地偷眼瞧了瞧封辭夜,他神色如常,倒也看不出是否生氣。
蘇梨漸漸生出了一抹愧疚,人家是想償還小時候的救命之恩,她把他當成普通朋友便好。
封懷瑾冷冷地瞥了封辭夜一眼,突然拉上蘇梨便走。
蘇梨握着那把別墅鑰匙,忙道:“你別跟遛狗一樣拉我,哎呀你走慢點啊,後面有狗在追你嗎”
封懷瑾長腿,步子邁得大,蘇梨都要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封懷瑾赫然轉過頭來,嘖了一聲道:“先前一個葫蘆娃大師兄,現在又蹦一個封辭夜,你想給我兒子找後爹”
蘇梨一臉的莫名其妙,掙扎了一下道:“什麼找後爹我們本來就沒結過婚。再說了,封辭夜好像是爲了報恩纔對我好的,我大師兄哎他就別提了。”
提到墨司皇,蘇梨就覺得憂傷。
說得好好的,有事去找他。
等她真正跑去找他的時候,他死活都不告訴她爲什麼了。
封懷瑾還提他呢,提到墨司皇蘇梨就覺得不痛快。。
封懷瑾撒了手,看着蘇梨在翻看那把別墅鑰匙,問他:“七爺,你要收房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