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懷瑾冷笑一聲,立在院落裏默不作聲。
徐行看着封懷瑾暗爽不已
嘖嘖,以前封懷瑾可是很牛逼的,說要抓他就要抓他,把他當野狗一樣在追。
現在嘛,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站在這裏等着
看樣子,封七爺也很明白他們在小師妹心中的地位
徐行心裏想着,突然腦子一熱,朝封懷瑾揚了揚下巴命令道:“封七爺沒事兒來來來,我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幫我曬草藥。”
封懷瑾冷淡的眼神幽幽地掃過來,語氣平淡:“你確定”
徐行被那眼神看得抖了一下,忙低頭:“不用了,您坐着喝茶,我自己曬。”
讓封懷瑾幫忙曬草藥別曬草藥不成,草藥全部遭了秧
蘇梨小跑了進去,看到那道白色的頎長身影立在屋內,忙叫道:“墨玉叔叔我和大師兄之間的關係能不能中斷了這對他是困擾,對我也是。”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能保證有個大災小病的。
蘇梨只要一想到有人會替她承受就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從內心深處生出了牴觸之心。
墨玉轉過頭,伸手輕輕拍了拍蘇梨的腦袋,聲音空靈地道:“除非他身死道消。”
身死道消
這四個字在蘇梨心頭猛地一撞,眼中的失望漸漸濃了。
蘇梨忍不住期望地道:“真的沒有一丁點的破解法子嗎”
墨玉輕輕一拂長袖坐下,嘆了一口氣也不正面回答她道:“小司在被我接回來前是孤兒,小梨多多擔待,他會想明白。”
是孤兒
蘇梨聽到這個字眼,心頭猛然一跳。
她一直以爲墨司皇和其他人一樣,都是被送到雲霧山學習的。就好比紀雪薇,她是紀家的大小姐,在家備受寵愛。
她潛意識的以爲墨司皇也是,結果他曾經是孤兒
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從小就只有師父
蘇梨的心猛地一跳就好像被針狠狠紮了一下,有些疼了。
蘇梨看着墨玉保養得猶如十八歲少年的臉,忍不住問道:“墨玉叔叔,你難道沒有反抗過嗎”
墨玉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淡笑着回答道:“爲什麼要反抗能替你母親生死病痛,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至少他還能夠知道,蘇梨的母親還活着,哪怕世界的某一個地點。
他能夠通過自己來知道蘇梨母親的身體情況,有什麼不好
“玄宗這麼多年來,人人皆是如此,爲什麼要反抗”
難道人人都是如此,就一定是對的
蘇梨盯着墨玉叔叔的臉一時間有些啞口,腦袋昏昏地走出去。
封懷瑾皺眉問道:“弄好了”
蘇梨點了點頭,“嗯。”
封懷瑾瞥了一眼回房找東西的徐行,立刻拉起蘇梨就走了。
壓根不給蘇梨停歇的時間。
等徐行走出來,朝已經空無一人的院子一瞧:“梨子師妹”
不是讓封懷瑾看到蘇梨出來,等會兒叫他一聲嗎
怎麼人都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