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懷牧的眼神愈發幽然起來,又有些一言難盡地看着她。
許好好氣得打了一個酒嗝,委屈十足:“難道不是嗎什麼都靠着我主動,你呢你讓我和你同居,結果你幹了什麼你在裝和尚啊啊啊咱們是男女朋友嗎咱們明明是合租室友”
許好好一直憋了許久,現在一口氣吐出來,越說越氣,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得咧還合租室友呢我和我閨蜜合租,都不是你這樣的”
封懷牧倚在餐椅上,替許好好總結了一番道:“哦,就是你想佔我便宜沒有佔到,所以因此不高興了”
什麼佔便宜
許好好被堵了一下,大聲大叫道:“我這叫什麼佔便宜我這不叫佔便宜,我這叫名正言順啊”
許好好欲哭無淚,明明到了人家情侶那裏,都是男生猴急。怎麼到了她這裏,就好像她纔是虎狼之人,成天想佔便宜。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是不是gay我是不是你的擋箭牌”許好好一不做二不休,直視封懷牧道。
封懷牧盯着她,突然轉手拉住許好好往樓上走。
“封懷牧問你話呢,今天不跟我說清楚,我明天就搬走。”
他打開臥室的門,說了兩個字:“證明。”
哈
他咬字極爲清楚,提醒道:“向你證明我到底是不是gay,來。”
許好好:“”
臥室的門“嘭”的一聲,徹底掩上
今晚的月色極好,半輪殘月掛在黑幕之上,晚間秋風呼啦呼吹着,紗織窗簾隨之飄動。
許好好嘴裏唸叨着“不是,你不是”,白皙的手臂抱着被子,牀頭只留着一盞淡黃色柔和的燈。
他來到陽臺處,背倚着鐵製欄杆,一改白日的正經,此時有些懶倦,像一隻在夜裏蟄伏的兇獸。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封懷牧看着來電顯示,回頭朝牀上的許好好看過去。
她睡得很熟。
“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對面傳來一道冷淡的男聲,“如你所願,蘇梨需要的那味草藥只有我雲霧山有,我已經毀了。”
封懷牧微微曲起身,笑道:“是嗎那封懷瑾不想蘇梨從此失明眼瞎,這次必須去島國參加拍賣會,替蘇梨搶藥了。”
“嗯。”
墨司皇一支菸接着一支菸,他同樣看着月色,道:“我一直以爲你是想對付你弟弟封懷瑾,搶封家的家產。現在看來你不是想搶家產,你想對付的人是蘇梨”
逼得封懷瑾前往島國,哪封懷瑾就無暇顧及在國內的蘇梨。
蘇梨纔是封懷牧的真正目標
封懷牧笑了起來,“這個墨影帝就不用關心了,你幫我辦事,我幫你得到自由,相互交易。你等着我讓你辦下一件事就行了。”他雖然是笑着,語氣裏卻全是志在必得。
“蘇梨失明眼瞎是什麼意思”
一道輕輕顫抖的女聲出現在涼風夜色之中,封懷牧看着面前有一個女孩的影子落在陽臺上,怔住了。
他轉過頭看去,原本應該熟睡的許好好穿着單薄的睡裙,光腳站在瓷磚地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