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還不信,結果週一天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她是不是需要星空娛樂出手,壓一壓那個熱搜。
蘇梨這纔信了。
敢情她現在眼睛看不見,現在就鬧出這種事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梨子師妹啊,你就消消火,等他自己回來再跟你解釋吧。”一旁的徐行回過神來,扶着蘇梨下車在一旁說道。
蘇梨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哼聲,卻問道:“二師兄,我怎麼聽你的聲音怪怪的你最近回山上把身體弄壞了”
徐行嘆了一口氣,幸虧蘇梨現在看不見他現在什麼模樣。
曾經那個帥氣的醫學天才消失了只剩下憔悴無比的他。
那天的那個猜想差點要了他的命,連夜回山把這件事告訴了師父。
當天晚上,墨玉一個人站在月色下的院子裏整整一夜,山間夜裏秋露凝重,第二日清晨衣衫就已經冰冷冷有些溼潤了。
墨玉病了。
徐行比誰都清楚,那麼多個徒弟裏面,除了蘇梨,就數墨司皇最特殊。是師父帶得最久的一個弟子,把什麼都教給了他,還讓他跟着他姓。
無論是“師”還是“父”,“師父”這兩字絕對對得起墨司皇。
結果現在傳出了這種假設猜想,墨玉在秋露中思慮了整整一夜,便病了。
徐行又急又悔,怕耽誤了蘇梨又怕冤枉了墨司皇,兩頭都沒有得到好處。
這才幾天便消瘦得一塌糊塗,今天從山上下來連鬍子都沒來得及刮,要不是臉蛋好看,着實像個流浪漢。
徐行胡謅了一句便混了過去。
蘇梨淡淡地道:“他來了也改變不了讓我去打了的結果,來不來都一樣。”
她已經看不到這個世界的模樣了,何必再拖累一個孩子和她一樣或者說比她還要慘。
至少她還見過這個世界曾經的美麗,她可能一生都看不到了。
隨着年齡的增長,或許還會被人在暗地裏稱之爲“殘疾人”、“小瞎子”。
這樣惡毒的稱呼,她一個人承受便夠了,不連累女兒。
徐行見蘇梨想明白,也只能點頭答應下去。
兩人準備去辦公室見醫生,給手術最後簽字,周圍傳來路過的病人和家屬嘰嘰咕咕八卦的聲音。
“這不就是蘇梨嘛今天她未婚夫出軌那個。看樣子是實錘了,來醫院看婦產科那封總竟然沒來。”
另一個女人也在八卦:“這麼有錢還這麼年輕漂亮,結果感情也這麼慘男人果然靠不住啊。”
蘇梨聽得一陣冷笑。
進了辦公室簽了字後,那女醫生猶猶豫豫地看着她道:“蘇梨小姐,您這回應該不會跑了,放我們鴿子吧”
上回她可是直接從手術檯上跑了的
蘇梨扯扯嘴角:“不會了。”
做了身體檢查,換了衣服後便被推進了手術室。
醫院樓道里幾個人在狂奔,引得護士連連提醒。
徐行坐在一旁看着氣喘吁吁的幾人,特別是還帶着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當即就怒了:“這就是你的緋聞女友”
封懷瑾還未回答,那小姑娘就朝手術室的大門撲過去,盯着那上面的“手術中”霓虹燈,哭喊道:“媽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