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靜並不大,很輕很弱。
許好好聽到這聲音,心裏就是一陣涼。
應該不是封七爺蘇梨他們來救她了,否則聲音不會這麼少而且平靜。
怕是狗男人回來了。
門“嘩啦”一聲被打開,初冬的寒風隨着門被吹了進來,寒風還裹着一縷淡淡的血腥氣味。
原本閉眼睡覺的許好好睜開眼,突然坐了起來。
血腥氣味怎麼回事
“你在幹什麼”男人一向紳士溫和的嗓音輕輕顫抖着,還帶着濃濃的不解。
什麼幹什麼
許好好忙打開燈,看着房間裏的一切都徹底驚呆了。
滿地都是積水,幾乎能夠浸溼他們的腳踝
臥槽,她剛纔放水那麼猛竟然漫出來這麼多
許好好哪裏敢認立刻不承認道:“我怎麼不知道睡個覺就成這樣了是不是水管爆了”
封懷牧看了一眼被浸溼了的腳踝,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紳士地接嘴道:“那我明天一早就叫個修水管的工人來處理一下。”
正合她意
許好好強忍着要揮手唱高歌的衝動,假惺惺道:“封大少,外面一日遊怎麼樣啊等等會兒,血”
那血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在那地面的積水上都被暈開了,一晃眼過去還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
“你受傷了啊”許好好不知道是心情,試探性地問道。
這狗男人若是受傷放鬆警惕,她纔有機會跑路。
封懷牧脫掉身上的外套,露出裏面的米色襯衣,襯衣的一角已經染上了血色。不是qiang傷也不是刀傷。
封懷牧勾勾已經開始忍不住發白的脣,直直地盯着她問:“好好,是不是在高興我受傷了想着怎麼跑路”
許好好不吭聲。
封懷牧繞過許好好穿過積水區,翻出醫療箱給自己處理傷口。
許好好盤腿坐在牀上,都能夠聽到不遠處的男人強壓着疼到倒抽氣的聲音。
許好好撓了撓頭髮,光腳跳進積水裏朝坐在外面的封懷牧跑去,冷得她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封懷牧臉色已經慘白,弓着身難l受得問:“好好來幹什麼給我包紮的嗎”
許好好嗓子瞬間被堵住了,盯着他愈發蒼白似乎要墜落的身軀,冷笑道:“給你包紮你在做夢吧我給你包紮,我不就成了從犯”
明明壞事什麼都還沒有做成,結果就被曾經很在乎他的弟弟追捕成這德行,她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應該嘲笑他一句,該。
封懷牧低笑,輕聲喃喃道:“也是。好好是良民,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是個犯罪分子。”
許好好絲毫沒有“人質”的自覺,她見封懷牧受了傷,忽的雙手環胸起來,朝一旁走去:“讓我看看封大少深夜偷偷溜出去是找什麼東西了”
許好好立刻拿起那桌上的畫軸拉開,臉黑了一半。
丫的,又是那美人圖
上次他就是因爲這幅畫差點掐斷她的脖子,封懷牧這狗男人還是早點被封七爺抓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