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好好點頭：“你注意安全。對了，念念今天主動說話了。”
封懷牧兩隻手交疊放在一起，笑問：“是伊伊今天又來陪念念畫畫了”
封懷牧真覺得天道有時候就是會玩弄別人。
他傷害過蘇梨和封懷瑾，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得了自閉症，只認同他們的女兒。
有的時候，真是環環相報。
許好好搖頭，“今天我們去外面喫的飯，她主動說了話。”
封懷牧好奇：“說了什麼”
女兒的一點點進步，他也會覺得開心。
許好好尷尬了一下，說了兩個字：“抽菸。”
封懷牧溫和的面容僵硬l了一下，漆黑的眼眸快速閃過了一絲錯愕。
抽菸
他們全家上下沒有人抽菸吧
這孩子跟誰學的
“我也不知道她跟誰學的。”許好好想不通。
封懷牧輕輕拂過下頜，略微思索便道：“應該是上一次，伊伊帶念念去宋昭的生日宴，跟遇見的人學的。”
封念之前一直在家裏不出門，這兩天去特殊學校上課，老師不會教這些。
那麼就只有上一次伊伊帶封念去參加宋昭的生日宴了，只有那一次是他們倆夫妻不能掌控的。
許好好撓了撓頭髮，道：“算了，她能主動說話就很好了。這些詞彙我們慢慢糾正她。”
封懷牧深深地點頭。
許好好抱着抱枕，喃喃道：“懷牧，我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念念去上正常的學校，不知道會有那一天嗎”
許好好手握成了拳頭，信心十足：“嗯，我也覺得會有那一天的”哪怕會比較辛苦，也沒有關係。
許好好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不再悲天憫人了，有了希望比一切都好。
封伊和封念都得上學，雖然兩人的學校差別很大，但都得去。
封念並沒有上過幼兒園，但是對於那樣的特殊學校也不抗拒。媽媽送她去，她就去。
她可以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畫畫，別人並不會打擾到她。
上午和下午都可以這麼過，老師們也很好，除了教她一些事情，也不會不斷打擾她。
老師也很好，這裏也挺好。
教室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些刺耳。但特殊學校裏的自閉症寶寶們大多數都沒有反應，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葉敬穿着x團的黃色外賣制服，提着一個小紙袋走進來，環顧四周道：“黃女士，您的下午茶。”
沒人
葉敬能夠猜到這個黃女士應該就是這個學校裏的老師，因爲情況特殊，她不能隨便出去，所以點了一個外賣叫了下午茶。
葉敬看着角落裏的小女孩，笑着勾了勾脣，朝她走了過去。
細長的手指指着畫上的某處：“小鬼，你試試用曲線線條試試”
封念緩慢地擡起頭，漆黑的眼珠子盯着他，稚嫩的聲音道：“抽菸。”
葉敬噗呲笑了一聲，在她旁邊蹲下：“對，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