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成被我一罵,他也一呆,他沒有想到,我竟突然不給他面子了,不過這傢伙其實也是窩囊廢,比我好不了多少,他見那個姑娘站在欄杆外面,搖搖欲墜,也不敢衝上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個姑娘繼續用擴音器開罵:“劉金虎你這人面獸心的畜生,三年之前你在金海賓館污辱二名高中女生,你以爲花幾百萬擺平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劉金虎王八蛋你在澳門賭博設局坑了我父親五千萬,現在有詐騙我家三億,逼得我家破人亡???你這個王八蛋一定會下地獄的”。

    這時候圍觀的幾名高級白領,她們也在相互竊竊私語,其中竟有人認識這個要跳樓的姑娘。

    我聽咱們那財務部的一名會計對人事部的經理汪雨靜道:“那個要跳樓姑娘是樓氏集團老總的女兒,名叫樓玉蘭,聽說現在樓氏集團面臨破產了”。

    樓氏集團過去在江城也是非常牛逼的存在,想不到他家千金小姐現在像一個潑婦一樣在罵街,我心裏也感嘆世事無常。

    樓玉蘭站在高樓的欄杆外面痛罵我們的老闆,因爲樓高風大,她穿的裙子突然被風吹得捲起來了,不過這時候的樓玉蘭早已經沒有千金小姐的害羞,她只是在痛罵劉金虎的卑鄙無恥,對是不是走光早已經是無所謂了。

    我也忘記了丟工作的害怕,盡情欣賞難得的千金小姐當潑婦。突然我聽見一個聲音才怒吼:“二個傻逼,你們是死人嗎,隨便這臭婊子鬧事”!

    一聽那聲音我就知道糟糕了,是咱們保安部的經理劉金牙來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感覺“啪”一聲,自己捱了一記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劉金牙原名叫劉富高,是劉金虎遠房侄子,因爲過去打架被人家敲掉了二枚門牙,只能鑲金牙齒了。

    劉金牙的三角眼盯着我和周志成怒罵道:“二個傻逼,竟由瘋婊子在公司撒野,還不給我上去抓過來”。

    我和周志成對望一眼,我和周志成在一起時候,他是頭,周志成畏畏縮縮道:“劉經理,會把人逼跳樓的”。

    劉金牙一腳踢在周志成的肚皮上罵道:“去你媽的跳樓,你是喫屎呀,這麼傻逼,真跳樓,假跳樓都是分不清”。被劉金牙這麼一踢,周志成抱着肚子痛苦倒下了。

    劉金牙兇目瞪着我道:“去,把臭婊子給老子抓過來”。我揉着臉頰含糊不清道:“劉經理,把人逼死,事情就麻煩大了”。

    劉金牙飛起一腳狠狠踢在我的屁股上,罵道:“沒有用逼樣,養條狗也比你這傻逼強”!把我整個人踢得向前撲去,嚇得我連忙把手按在欄杆上,害怕自己從欄杆上衝出去。

    那個樓玉蘭姑娘見我向她撲來,她也嚇得驚叫道:“你們最逼近,我就真的跳樓了”。

    劉金牙帶着另外上白班的二名保安一步步逼過來道:“臭婊子,你倒是跳樓呀!有膽子跳呀!想嚇唬誰呀!媽的,想在這裏鬧事,不死也得脫層皮”。

    劉金牙兇相畢露,樓玉蘭臉帶着恐懼,她想真跳,但是又不敢跳,她的目光裏充滿恐懼,憤怒,猶豫,不甘。

    當她恐嚇無效,劉金牙再一步逼近時候,她目光裏充滿了絕望,最後她一咬牙道:“劉金虎一家都是要下地獄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爸,女兒現在就下來陪您了???”。

    這時候我也感覺出這個姑娘的絕望,驚叫道:“姑娘別做傻事”。接着我幾乎是本能撲上去抓住了那姑娘的手臂。趁她猶豫一瞬間,用另外一隻手臂把她同欄杆一起緊緊抱住。

    這是我過去一生中,最大膽的一次,剛纔動作幾乎就是自己本能,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如果自己思考過的話,絕對不會這樣沒想後果冒險撲上去。

    這一件事我後來一直想着後怕,只不過後來我問樓玉蘭,那次她是不是想真跳,樓玉蘭道:她那時候真的是絕望了,想一死了之。

    劉金牙見我把樓玉蘭抱住,他衝過來抓住了樓玉蘭的頭髮,接着另外二個保安過來抓住了樓玉蘭手臂,然後一起把樓玉蘭拖進欄杆裏面。

    樓玉蘭想掙扎,劉金牙就給她二個耳光罵道:“馬勒戈壁,臭標誌,想在這裏鬧事,是活膩了”。

    劉金牙下手非常狠,二個耳光把樓玉蘭白嫩臉蛋打腫了,鼻血也打出來了,她手中拿的擴音器也被打飛了。

    樓玉蘭想掙扎,亂罵,可是她是雙手被另外二個保安架着,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劉金牙用手捏着樓玉蘭的下巴罵道:“馬勒戈壁,臭標誌,你家老混蛋欠了我們公司三個億,已經跳樓了,你他媽也想一死了之,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罵着劉金牙罵着又要伸手打樓玉蘭耳光,我看了不忍心道:“劉經理,別打了,等會兒警察來了把人交給警察吧”。

    也許是樓玉蘭剛纔在樓上大罵劉金虎是大損劉家的面子,讓公司員工看笑話了,這劉金牙把氣撒在我的身上。

    他一腳踢在我的小肚上罵道:“馬勒戈壁,就你這逼樣,還想英雄救美呀”。

    劉金牙是個混子,聽說他過去打架出過人命,被判刑十年是劉金虎花錢託人保出來的。

    我們都是很怕他,他的這一腳非常狠,竟把我踢得癱倒在地上。

    劉金牙邪笑着,一手狠狠抓住了樓玉蘭頭髮把她的頭擡起來,另外一手抓開了她領口的扣子,疼痛和恥辱使樓玉蘭痛苦閉上了眼睛。

    劉金牙張開臭嘴巴,露出金牙,靠近樓玉蘭脖子,像一隻瘋狂的野狗要咬喉嚨一樣,只聽劉金牙陰森森嚎叫道:“臭標誌,想死沒有這麼便宜,老子會把你玩得生不如死”。

    劉金牙這個惡痞子,他打人很有經驗,可以把你打得鼻青眼腫,幾星期不能走路,但是法醫去驗傷時候往往是夠不上輕傷,可是對方卻被他折磨得快發瘋了。

    現在也是這樣情況,樓玉蘭來公司鬧事,他把樓玉蘭打一頓,羞辱一翻,只要不當衆把樓玉蘭衣裙剝光,不把樓玉蘭打成輕傷,他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但是被他折磨過的樓玉蘭卻是永遠有心理陰影。

    幸好這時候警察及時趕到了,劉金牙只能是假惺惺放開樓玉蘭,把人交給警察。

    警察則把樓玉蘭架起來,帶去警察局調查,一般情況是按擾亂治安,來處罰七到十五天的拘留。

    事情鬧得這麼大,警察把人帶人後,其他員工也都是相互議論紛紛,這時候一個二十七八女人,鐵青着臉過來喝道:“還不去工作,以後誰亂攪舌頭,誰就給我馬上滾蛋”。

    這個女人雖然姿色不錯,不過剛纔樣子很可怕,我知道這人是劉氏集團的財務總監,也就是劉金虎的女兒,劉傲霜。

    這個劉傲霜非常高冷,在公司裏她是女王一樣存在,誰見誰怕。被她一喝,圍觀的人都是散開,去上班了。

    我也準備下班,這時候劉金牙按住我的肩膀冷笑道:“傻樣的,想英雄救美,憑你窩囊廢也配”。

    我剛纔被劉金牙又打又踢,雖然滿腹怒火,不過我不敢發作,我心想現在那女人沒有跳樓,自己工作總算是保住了。我需要這份工作,於是我輕輕推開他的手道:“劉經理,我要下班了”。

    劉金牙又打了我一耳光罵道:“下什麼班,現在開始你給老子滾,以後不用來上班了”。

    我聽了又氣又驚道:“爲什麼?剛纔那三八不是沒有跳樓嗎”。

    劉金牙罵道:“馬勒戈壁,你讓臭標誌進來搗亂,再不讓你滾,誰知道下次還鬧什麼妖蛾子,媽的,老子養狗也比養你這傻逼靠譜”。

    本來我一直忍受恥辱,就是爲了希望能夠保住工作,畢竟劉氏集團保安工作比較輕鬆,工資也不錯,特別是自己上夜班時候,可以偷偷睡覺。現在一聽工作丟了,還被對方這樣辱打,我一下子就豁出去了,對準劉金牙的嘴巴就是一拳。罵道:“麻辣你嗎逼,真當自己是皇帝老子了,可以隨打隨罵”。

    這一拳,我是含恨怒擊,竟把劉金牙打得慘叫一聲音,吐出一大口鮮血,連二枚鑲的金牙也被吐出來了,當然我的拳骨也被震得發疼。

    劉金牙含糊不清道:“媽的碧,反了,給老子打”。頓時其他幾名保安撲上來抱住了我的雙手,這個劉金牙就開始發瘋似對我拳打腳踢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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