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狐情問青天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鬧白府(2)
    “嗯,咱們可得小心了,免得也沾了這老頭兒的邪氣帶回家去,家裏再生出個什麼亂子來,那可就是跳進黃河清白也難洗了”

    老儒頭霎時被衆賓客圍住一頓逼問,心裏原來只是想着只要簡單回答一下他們就好,誰還會和你一個糟老頭子捹忙而糾纏不清呢

    可是,誰知道老儒頭對這淺顯的回答,好像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而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就他這樣簡單的答覆,已經在暗地裏勾起了這一衆賓客的切骨仇恨。

    這當然不是因爲他一個老頭兒的原因,而是因爲他的主顧劉東家,在冥冥之中好像己與鎮上的白府搭上了一層不菲的關係,甚至在他們的眼裏已經形同那些肆意狂謔的妖魔鬼怪化身了。

    然而,最可悲的是這一切的波濤暗涌,對於眼前的老儒頭來說居然是一無所知的。在他心底的潛意識裏,老儒頭只想藉助他們對鎮中白府地理位置的熟悉面,給自己指明一條道路罷了,那裏還有那麼多心思和空閒去相思考這一些。

    但是,當那些品茶或者路過的賓客,突然向他發出強烈的不滿和挑釁之後,老儒頭似乎才意識到眼前的一衆賓客,對他所表現出來的惡意和攻擊,已經是切底的反感和攻擊的附耳之言了。

    看着突然變了臉色的一衆賓客,老儒頭的心頓時感到了一場危機即將席捲而來,彷彿是要把他推上此時的風尖浪口,同時讓他感受一下全鎮人員對那些肆謔的妖魔鬼怪有多仇恨,有多談虎色變和忌諱。

    老儒頭此時孤苦的心裏才突然感受到萬分無助的絕望,對於身旁漸漸圍攏過來的仇恨賓客,他已經再無力地辯解什麼叫作口舌之勞和衆怒難犯了。

    在這些漸漸圍攏過來的人羣之中,最讓老儒頭忌諱的就是那一位先前還願意爲他指點津迷的長髯老者了。因爲此時此刻的他正變着臉色帶領衆人向老儒頭猛攻過來,一時嗌得老儒頭竟是啞口無言。

    但聽得那長髯老者正站起來,滿臉疑惑地走近老儒頭的跟前微微冷笑道。“這位老哥,根據剛纔你所說的情況來看,你老東家之女現在的狀況也和咱鎮上白府的三小姐差不多瞭如此說來,你東家也在三日前招惹上了那些狐妖魔仙了,真是可怕可悲了。”

    說着,那長髯老者亦是忍噤不住的一嘆,連連後退了幾步,搖搖頭長嘆道。“老哥啊,照此情況來看,我怕是幫不了你的大忙了。現在全鎮上下的人對那些害人非淺的妖魔鬼怪都唯恐避之不及,那還有誰願意去沾惹那些可惡之物。”

    “我雖然可憐老哥一人孤苦之力,但是我

    也不敢合一家老小的性命和安全來開這個玩笑啊”

    親耳聆聽着眼前這個長髯老者的無奈之舉,又目睹一衆賓客對自己此時的虎視眈眈,老儒頭那一顆還沒有着落的心,馬上又懸乎起來了。

    在他的心裏面,完全沒有料想到五松鎮上的形勢居然是這樣的嚴峻,防人之口堪於防川,怕人之事步步爲營。但是,對於那位長髯老者的告白之言,老儒頭雖然在一霎哪的驚愣之間足足停留了好一會兒,然而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他只得連忙出聲安慰着他說道。

    “嗯,沒關係的,這位爺趁利避害是人之本性,求名爭利亦是人之常情。你對我的幫助雖說還同有附註實施,但是也算是盡了一場地主之誼。”

    “老弟我記得你的恩情,若是這位爺有機會去我們劉家,老弟我必將好禮相待,也不枉了這一場相識相知。”

    “嗯,老哥說得極是,但我總是覺得幫人無力,是非善焉實是惶恐之極。”

    那長髯老者又一通長嘆道,驀然低下了他那一臉泛紅的頭,彷彿帶着無限的愧疚一樣。

    這邊,不等那長髯老者的話語沉寂下來,外圍的賓客又有人開始爲難起當中的老儒頭來了。

    此時,但見一個手挎花藍身穿青色錦服的中年婦女,一時氣勢洶洶地走到老儒頭的茶桌前,把手中裝着什物的花藍重重地往他面前一擺,立即又擡起一隻肥胖的大腳往矮凳上一放,然後擼手叉腰往桌上一啪,馬上又扳起她那一張漲得只留下一雙眼睛縫隙的大胖臉來,猛然往老儒頭面前一拱,即時冷冷地喝道。

    “老頭兒,我看你呆在這個竹林茶攤也不少時間了,你總得對咱們有個交代吧不然你要想從這裏走出去,那可就難了”

    瞪時被眼前這個長相怪異,蠻橫不可一世的胖婦人這樣一激,老儒頭好像突然受到了山嘣地裂的振動一樣,頓時滿目惶恐地盯着這個突然而至的大怪物,氣喘喘休休地啞聲應道。

    “這,這,這位老姐,你,你要我交代什麼啊我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憑什麼要我交代什麼呢你是不是弄錯了。”

    可是,老儒頭的惶恐回答還沒有飄落下來,讓衆人着實好好聽上一回,就已經聽得那個洶神惡煞的胖婦人厲聲斥責開了。“哼,你敢說我弄錯了今天本姑奶奶就實話告訴你,我沒有弄錯,就是要你對大家有所交代了。”

    說着,她自己先是冷冷一笑,然後又回過頭來掃視了衆人一遍,不緊不慢的摞下一句話語道。“嘿,嘿,不然的話你休想走出這裏。”

    聽得那怪物一樣橫恆

    在自己面前的胖女人之言,那老儒頭的心裏猛然打起了一陣寒顫,心想老東家教給自己的法兒雖然不錯,但是卻沒有教會自己怎樣應對出其不意的惡人啊而眼下之事他又該如何處理和交代呢

    正待老儒頭這樣思來想去破解眼前困局之時,旁邊一衆圍觀的賓客又跟着那個胖女人的後腳跟起鬧將起來了。他們當中不時瀑出一二聲極其惡劣而叫囂的吶喊之聲,直接在人羣着炸裂開來,把老儒頭那一顆一刻也沒有停止的心,頓時攪得天翻地覆,苦不甚言。

    “糟老頭,你說呀快把你知道的妖魔鬼怪之事說出來”

    “哼,你不說你嘴硬是吧那咱們可就幫不了你了,你自作自受吧”

    “哼,老頭兒,你再不說再玩抵的話,咱們的賽金花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一時之間,亂人心扉之聲,擾人心魄之恨,此起彼伏,直接就在老儒頭的耳邊飛濺開來。仿如急雨驟風,直湊而打

    看着眼前這一遭突然變亂了的情形,夾雜在人羣中的白府王夫人,頓時全身心氣妥了下來。但是她們三人一時又不敢強自出頭,爲眼前這個受了一衆賓客惡意攻擊的老頭兒作出任何的辯解王夫人此時也害怕自己一着不慎,就會引火燒身,瀑露了自己折府女主的身份以。

    有了這一層解不開的顧慮,王夫人只得龜宿在衆賓客之間曲意附和着,偶爾也會高聲說出一二句無關緊要的話語來,以示自己與那老儒頭的區別。而王夫人身邊那兩個相護的丫環,此時也好像是經過刻意的訓練一樣,居然配合得天衣無縫,不露一點痕跡。

    如此一來,場中的老頭接連失去了二位賓客的相助,一時顯得勢單力薄,果然不出三二下,他剛纔還能自保的形勢,在那個胖女人賽金花的輪翻攻擊之下,已然是頹勢必現,形容見絀了。

    好像只要再加一把火,那當中的老儒頭就得當場身敗名裂,嗚呼衰哉了。

    茶攤中,這一急的變化,頓時又急得宿在人羣之中的王夫人一時提心吊膽慌慌張張起來。其實在她個人的心裏面,王夫人是千百個不願意眼前這個老頭兒,要刻意遭受一衆賓客和那胖女人賽金花的惡意攻擊的。畢竟,她心裏清楚和明白:被人冤枉和橫加的罪責是多麼的無辜和不幸,正所謂衆口爍詞,神消骨毀。

    剛好,就在王夫人內心如此劇烈掙扎之際,猛然又聽得那個得了衆人之勢的胖女人冷冷地訕笑道。“糟老頭,想不到你也是這一般食古不化,固執得連我賽金花在自己的地盤上都要讓着你不

    成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跑腿兒的份子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誰知那胖女人賽金花這樣一說,好像真的捅動了老儒頭的心一樣,只見他在賽金花言語脫口的一瞬間,馬上就奮起反抗着她的淫威說道。“這位大姐,我若不是惦念着我老東家對我的恩情,我也不至於在你這樣一個醜惡的女人面前這般低聲下氣,倔將自己。”

    “我一個老頭兒不就是爲老東家跑腳辦事的嗎那輪到你一個不相干的外人來指指戳戳。你呀,真是惡人多壞事,醜婦多是非”

    這一下,場面上的熱門真是鬧不得了了。

    果見那胖女人賽金花滿臉橫內一僵,一條瞇成縫的兩眼立時趲射出一縷仇視的幽藍之光來,直直地打在那個老儒頭的面門之上,氣喘吁吁地咬牙切齒吼道。

    “哼,你個老柴頭,去死吧竟敢這樣當衆打我賽金花的臉面,我讓你這一輩子也走不出這個竹林茶攤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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