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施牧凡思考的時候,飯菜上來了,黃和又對着老闆抱怨了幾句。

    老闆只能點頭哈腰賠禮道歉。

    姜尚則讓老闆不用放在心上,儘管去忙就行。

    他警告黃和,再有廢話,這頓飯就別吃了。

    黃和趕緊點頭閉嘴。

    幾個人餓了一上午,飯菜來了之後,也沒怎麼說話,都是狼吞虎嚥一頓。

    喫完飯之後,姜尚讓施牧凡和黃和各回各家,等開學的時候再見面。

    施牧凡則說父母常年在外奔波,幾乎不在家,他主要跟着爺爺奶奶生活。

    他難得出來一趟,不想急着回去,說是陪着姜尚一起。

    一聽這話,黃和也說自己不能回家,他爸正在家等着要動家法呢。

    見這二人執意如此,姜尚便讓他們給家裏人報個平安,然後跟他去軒轅嶺找鄧冉。

    一聽到軒轅嶺,黃和直說他熟悉。

    軒轅嶺隸屬於百花鎮下面的一個村子,盛產蟠桃,他每年都會跟着家人去果園摘蟠桃喫。

    姜尚沒想到還能碰上這麼一個小機緣,不由一起結伴去軒轅嶺找鄧冉,順便見識見識天坑。

    他們三人喫完飯後在酒店大廳簡單休息了一會,然後直奔軒轅嶺。

    黃和本想繼續把司機叫出來,姜尚不同意,三人便打了輛車。

    軒轅嶺其實是軒轅村西面的一個小山,處在羣山環抱中。

    三人抵達後,兵分三路。

    施牧凡性格穩重,做事認真,姜尚讓他在村裏打聽。

    黃和活躍好動,姜尚就讓他在村外一公里的地方尋找。

    姜尚則直奔軒轅嶺上的天坑。

    尋找鄧冉並沒有具體線索,姜尚只能採取瞎貓碰死耗子的方式。

    他考慮過,天坑事件影響很大,鄧冉如果真在軒轅嶺,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

    再者,全國各大媒體都來此地採訪,記者的資源多,說不定有人知道或瞭解鄧冉。

    按照手機導航,姜尚花了近一個小時才抵達天坑位置。

    那裏已經建立起各種帳篷,還有幾輛大篷車和房車出現。

    在天坑外圍,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警告牌上明顯寫着:無關人等,禁止入內。

    姜尚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在外面觀察了一陣。

    他發現研究天坑的人員構成複雜,有一半人是身穿防輻射服的研究員。

    還有一部人穿着迷彩服,臂章上寫着“安防部”三個字。

    人羣中還不時有幾個身穿怪異服飾的人出現,脖子上掛着胸牌。

    姜尚雖然看不清胸牌上的字,但可以明顯告知到那些人的靈力,空前強大,絲毫不弱於他師父。

    天坑最外圍則每隔一段時間出現三五個巡察,應該是在巡邏。

    姜尚突然有了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一個天坑而已,至於這麼大動干戈?

    照這麼看,他想進去打探消息了,還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正在他一籌莫展時,他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個子挺拔,身形消瘦,遠看似是駝背,戴着一副眼鏡,時時透着一股猥瑣的氣息。

    “師父?”

    姜尚再三確認,果然是失蹤了半天的師父申公豹!

    姜尚怒火頓生!

    他飛半天功夫沒聯繫上師父,竟然跑到這裏了。

    姜尚先是拿出手機打了一下師父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

    “奇怪了……”

    姜尚從遠處的陡坡裏竄出來,朝申公豹猛地扔了一塊石頭。

    申公豹正低頭沉思,突然覺得有暗器飛來,他不做任何動作,只是手指搓了搓,便見半空中的石塊裂成粉末。

    這時,他才緩緩回頭,然後看見了正朝他陰笑的姜尚。

    姜尚對着申公豹勾了勾指頭,而申公豹卻對着姜尚勾了勾指頭。

    姜尚便往天坑位置走去,順帶着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在手裏掂了掂。

    申公豹突然覺得事情不太妙。

    在姜尚快要到達警戒線時,不知從哪裏突然跳出兩名巡察。

    “喂!小朋友,這裏不能隨意進入,趕緊回家!”一名巡察喊道。

    申公豹則對着那兩名巡察擺了擺手,又做了個手勢,示意沒事。

    兩名巡察對着申公豹很尊敬地點點頭,然後將警戒線拉開。

    姜尚偷偷將手裏的石頭扔掉,走了進去。

    直到兩名巡察走遠後,姜尚纔在申公豹口袋裏摸來摸去。

    申公豹被摸得癢癢,打掉姜尚的手,問道:“你要幹什麼?”

    “手機拿出來!”姜尚一臉怒氣地喊道。

    申公豹指了指裏面一個帳篷,說道:“都被沒收了。你找手機幹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姜尚沒了脾氣。

    但是他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你不是十中的外聘教師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姜尚問道。

    “爲什麼?當然是賺錢了!”申公豹倒揹着雙手說道。

    這時,有幾個穿制服的人路過,都非常尊敬地跟申公豹打着照顧:“申教授好。”

    申公豹沒說話,只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教授?”姜尚一頭霧水。

    申公豹不由將胸前的掛牌晃了晃。

    姜尚盯着看了看,念道:“清華高級修真大學……特聘教授?華科院神祕生物研究所特聘研究員?”

    唸完,姜尚呆若木雞。

    申公豹也沒打擾姜尚,給了他充分的緩衝時間。

    十幾秒鐘後,姜尚問道:“師父,你到底是什麼人?”

    申公豹十分慈祥地摸着姜尚的腦袋,說道:“師父是你師父啊,還能是什麼人?”

    姜尚打開了申公豹的手,一臉不高興地說道:“你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你覺得我在瞞你?”

    “要不然呢?”

    “爲師不想告訴你,是因爲不想讓你過早的感受生活的磨難呢。”申公豹嘆了口氣。

    “生活的磨難?這跟你騙我有什麼關聯嗎?”

    “爲師沒有騙你!”

    “那你爲什麼瞞着我?”

    “呃……”申公豹沒想到又被繞了回來,他輕輕一笑,說道:“爲師真的沒有瞞你,只是你從不過問,爲師便沒說。”

    姜尚想了想,好像也的確是這個道理。

    這麼多年以來,他在靈域內所做的一切,就是練功。

    即便是跟師父溝通,好像也是溝通練功方面的事情。

    他的確沒有跟師父問過除了練功之外的事情。

    於是,他便說道:“師父,你現在可以說了,你在華國到底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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