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硃砂不好,難道畢新亮就真的是高風亮節、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有這種事。”畢向成矢口否認着。
“這事,都是朱家大灣的人在說。要是這事存在,那畢新亮這邊政審,就得好好的查一查了。”藍燁若有所指的道:“畢竟這道德風化,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污點。”
畢向成心中一顫。
絕不,絕不能讓畢新亮因爲這事成爲污點,成爲以後可能被人攻擊的把柄。
朱家大灣村長朱廣柄的家中,來了兩位很派頭和身分的人。
一位五十多歲,一看就象個老幹部模樣,另一位,二十出頭,高大帥氣,英武果敢,穿着一件普通的確良襯衣,閒閒站在那兒,卻也讓人不知不覺中心生折服之心。
朱廣柄就看着這個年輕的男子,上次不是在派出所裏見過
疑惑歸疑惑,但朱廣柄也沒有說破,還是按着他們的要求,通知全村的人,過來開社員大會了。
朱家大灣的人,都聽到廣播在通知開社員大會,三三兩兩的,各自端了小馬紮之類的,往朱廣柄家門口走。
朱淑華躺在牀上。
自從被強逼着離了婚,朱淑華回來,整個人都焉了,對外宣稱她病了,一直都在家裏躲着不出門。
這離婚呢,這傳出去,多丟人現眼的。
她一向自認,十幾年都把李青松給欺負得死死的,怎麼這李青松突然間,就跟她離婚了
朱淑華承受不起,在一種又急又恨的心思中,她還真的給病了,在家就躺了這麼一段時間。
現在,聽着廣播,說要開社員大會,朱淑華更不願意去。
這去對着全村的人,多丟人現眼的。
朱淑華不願意去開社員大會,朱大娘當然也不會一個人去討沒趣。
隔壁的張金芳,還假意過來叫了一聲:“朱大娘,叫開社員大會了,你們不去嗎”
朱淑華躺在牀上哼哼道:“嫂子,你也知道,我都病了這麼一陣子了,這個社會大員,我就不去開了,你自己去吧。”
張金芳暗笑。
當初,是她的男人朱貴明跟着朱淑華一塊兒去的騎鞍村。
朱淑華被強迫着按手印跟李青松離婚的事,張金芳當然也是聽自家男人提過了。
她當然是知道怎麼一回事,但也沒有說穿,只是假惺惺的安慰着朱淑華道:“好的,那你在家好好的養着,這病了,人就是難受,躺着舒服點。那我去開會,有什麼事,我回來跟你們說啊。”
就這樣,朱淑華還對張金芳一臉感激的。
張金芳就帶着一根長條板凳,和她男人朱貴明一起,去開這個社員大會。
朱村長的家門前橫七豎八的坐着無數的村民,一個個擺龍門陣擺得熱火朝天的。
朱村長看看情況,估摸着全村的人,差不多人都到齊了,這開個社員大會,朱廣柄也不可能再象出前集體勞動時,要記工分,要挨着一一的點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