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味着良心說話,大家還是會選藍燁吧。

    秦冬梅見得眼前討不了好,她氣哼哼的說了一句:“我們走着瞧。”

    然後,在衆人鄙視的目光中,快些離開。

    這一口氣,她肯定要出。

    她可不信,她一個工商所的科長,還收拾不了硃砂這樣一個幹個體戶的。

    雖然秦冬梅走了,可硃砂剛纔要看電影的好心情也沒有了。

    “你也別生氣了,爲那些潑婦生氣,不值得。”藍燁趕緊兒勸着她。

    這話換別人來聽,肯定是感覺蒼白空洞無力。

    可聽在硃砂的耳中,卻是真理啊。

    她怎麼能爲這樣不可理喻的潑婦生氣呢

    這生氣,就是拿別人的愚蠢,來懲罰自己。

    硃砂可沒這麼笨。

    “那還看電影嗎”

    “看,不看這兩張電影票,不是浪費了嗎”硃砂瞬間心情又好了起來。

    “大嬸,剛纔這些瓜子錢是多少,我賠給你。”硃砂又要主動的給錢。

    這拿瓜子砸了秦冬梅固然爽,可這瓜子錢,還得給啊。

    “這點瓜子,不值幾個錢,不用給。”大嬸還是好說話。

    “這要給的,錢再少,也是需要本錢的是不”硃砂是頗爲理解這些人,大家都是小本經營,一分兩分的賺着錢,都不容易。

    藍燁在一邊認真的付着錢,另外的大爺大媽,看着硃砂現在若無其事的樣子,卻是替硃砂擔憂。

    剛纔的事情,固然很出氣,能把秦冬梅罵得還不了嘴,可是,大家還是有些擔憂着硃砂。

    “硃砂,你還是小心一點好。”有個大娘提醒着。

    “硃砂,你知道對方的身份吧”有個大爺問。

    硃砂有些莫名:“不知道。”

    她除了知道這個女人是王健的媽,別的還真的不知道啊。

    她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就莫名的惹禍上身,她也無奈。

    “哎呀,我跟你說,她叫秦冬梅,是這邊工商局的,還是個科長什麼的,總之,經常出來管我們,你自己要當心一點。”

    “怕啥,沒聽硃砂說,她已經把攤位給轉讓出去了,沒再擺攤了那也就沒啥怕的。”還是有大爺心大。

    硃砂點點頭,以示瞭解。

    可就算知道了秦冬梅的身份又如何

    難道自己就不做生意還是由得秦冬梅指着鼻子罵

    該雜滴,還是繼續雜滴。

    現在該看電影,還是繼續看電影。

    她們看的這一部電影,也是一部古裝愛情片,叫筆中情,但其主旨並非重在寫愛情,而是充滿了哲理與藝術辯證法。

    看着劇中的男女主,都寫得一手飄逸的好字,甚至因爲書法而結緣,藍燁坐在位置上,下意識的握緊了硃砂的小手。

    人家古代男女,都還要講個志同道合,他也得多多培養跟硃砂的一點共同愛好纔行。

    要不,自己也跟着硃砂學做生意

    似乎這不可能。

    那跟着硃砂一樣上進求學,這還可以。

    藍燁就考慮着後面的事,念頭不知不覺中,就轉到了剛纔的秦冬梅母子倆。

    剛纔秦冬梅罵硃砂的話,什麼勾三搭四、水性揚花,藍燁是一個字都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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