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下,能看見藍燁的外套都脫掉了,身上臉上,全是汗水,那短髮上的汗珠在燈光的映射下,反射出光芒。
“藍燁大哥”一直又急又怕的楊春生,在見着他的時候,莫名的,就象找着了靠山。
雖然藍燁的年齡,並不比楊春生大多少,可是,他那沉穩老練的勁,還真不是楊春生能比的。
別看楊春生平時這樣怎麼個機靈,其實說穿了,也就是一般的小聰明而已。
真正遇到了大事,就比如今天這樣的大事,他也是慌的。
也只有此刻看見藍燁,才莫名的感覺,終於有了靠山。
“硃砂怎麼了”藍燁拉着楊春生的胳膊,急聲追問。
因爲太過緊張,他拉住楊春生胳膊的手,不知不覺中,竟是加重了力道,都捏得楊春生幾乎掉淚。
他之前也是有要事離開,這回來就去找硃砂了。
結果不僅沒有見着硃砂,邊李青松也沒見着,這令藍燁是擔憂至極,都急得滿頭大汗了。
“痛,你輕點”楊春生痛得吱牙裂嘴。
藍燁這才察覺,不由鬆開了手。
楊春生這才趕緊揉着發麻的手,沒有廢話,再撿着緊要的,三言兩語,就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
藍燁一張俊臉,冷得象淬了冰。
這是真的當硃砂無權無勢的一個年輕丫頭,就敢這樣的欺負
半夜裏,老張頭已經睡下。
這聽得電話鈴響起,老張頭一個激靈,從牀上翻身而下。
這麼多年的職業生涯,令他不敢輕視任何半夜打來的電話。
老張頭沒搭理她的嘮叨,只是神情嚴肅的聽着電話那端的事。
他的眉頭,越蹙越緊,都快象把鎖一樣擰在上面了。
“好,我馬上趕過來。”老張頭沉聲應着,掛了電話。
“老伴,將我的毛線褲,也給拿過來。”
一聽着拿毛線褲,老張頭的老伴,還嘟噥了一聲:“這大半夜的,還要出去啊”
“這些混帳,這是給我惹了些事出來。”老張頭幾下利索的套好毛線褲,又穿好棉大衣,才推門往外走。
藍燁等在車中。
夜色很濃,這寒風,也是颳風呼呼。
街上,根本沒有一個行人。
楊春生跟着坐在車上,不放心的問着:“藍燁大哥,這能行嗎”
藍燁點了點頭。
本來他最初的打算,是直接跑去派出所撈人。
後來,想了想,所謂的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這些下面的人員,還真不一定認識他,到時候一句公事公辦,慢慢等着,他也沒法。
所以,他就直接打着電話,找了這邊的雷部長,又找了這邊的老張頭。
不管怎麼樣,他得先把硃砂和李青松給帶出來,不能讓她們今晚在那裏面受委屈,至於後面的事,總得慢慢要個合理的交待。
他可不信,這小地方,還真敢烏煙瘴氣到這個地步,隨便就能捏造一點事情,把人給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