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藍燁陪着李青松和硃砂,去了醫院。
李青松在裏面驗傷,外面,硃砂和藍燁坐在一起。
藍燁心中慢慢的心痛。
他將硃砂的頭,輕輕的擱在自己的肩上,對她輕聲道:“累了吧你先靠在我肩歇歇”
硃砂依言,將頭輕輕的擱在藍燁的肩上。
一慣堅強的她,現在是莫名的想哭。
她能明白,她和李青松這麼快能出來,是因爲藍燁的原因。
原來,哪怕重生,她也還沒有堅強到,可以面對一切的風雨,最終,還是假以別人的手。
她從來不曾如此渴望,渴望自己能再強大、再強大一些。
強大到哪一種地步
比如,強大到象電視電影中演的那樣,任何人再想找她的麻煩,那都得事先惦惦份量。
比如,哪怕她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她也可以極爲囂張的來一句:“有什麼事,跟我的律師說。”
而不至於這樣,隨便扣個帽子,就可以把她和李青松關進小黑屋。
藍燁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此刻深夜的醫院,左右無人,他也伸手,攬過她的肩頭,將她給緊緊抱住。
下巴輕蹭着她的頭髮,她的秀髮,略爲凌亂。
他的聲音低低的,就這麼嘆息着:“對不起,硃砂,我沒有保護好你,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跟你沒關係。”硃砂搖頭。
她的藍燁,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本事,可以護得她周全。
她只是恨自己沒本事而已。
“放心,這事,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會給你和李叔一個交待。”藍燁沉沉的說了一句。
他一慣,在衆人的面前,是個年輕的、英俊的、熱情的小夥子,是一個爲了追求姑娘,都顯得有些沒臉沒皮的人。
可現在,他會讓那些敢隨意招惹硃砂的人看看,不要以爲,硃砂真是一個無依無靠可以任人欺負的姑娘。
李青松的檢查,終於是完成。
全身大面積的淤血和軟組織的挫傷。
可就這樣了,他還在跟硃砂一再說:“沒事,硃砂,沒啥事。”
硃砂沒說話,只是讓醫生把診斷證明寫好,而且,還是寫了兩份,簽上醫生的名,蓋上醫院的公章。
其中一份,她會作爲證據,交到老張頭的手中。
至於另一份,她要保存着,要是老張頭這邊,不給一個明確的說法,她不介意把這事鬧大。
老張頭這邊的迅速,也是槓槓的。
他都沒有休息,送走硃砂一行人後,他就立刻打電話,將昨天在場的人全給叫來,又另外抽調了人手,開始親自處理這事。
昨天落了口供的幾人,在這兒都留得有聯繫方式,一大早,就被直接帶來了派出所。
這些人被再度帶到派出所,還一臉懵:“同志,是不是昨天的那幾人,已經承認他們的事了只要他們承認了就好,我們不需要她們賠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