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工序比較複雜,跟以往做着那個桌子複雜多了。
還好,這招待所,需求的東西多,而且款式是一致的,也算是小小的規模化一點,李青松只需要按着尺寸下好料,再將這些部件拼湊在一起就行。
這天忙着,朱淑華又找了過來。
李青松現在都有些怕朱淑華。
沒別的,就是怕她鬧事,影響自己的工作。
所以,這見得朱淑華出現在面前,如臨大敵。
“李青松,我有事要找你。”朱淑華站到他的面前。
“我很忙。”李青松回答。
朱淑華就看着李青松。
有眼睛都能看出,李青松真的是挺忙。
朱淑華不言不語,就站在一邊,看着李青松做活。
李青松只感覺全身不自在。
以往他做事,朱淑華時常都是一臉尖酸刻薄的挑剔着他的種種不是,象現在這樣不言不語,倒是少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青松也靜不下心幹活了。
他擱下手中的工具,對着楊春生道:“你帶着他們,繼續在這上面打孔,我晚點過來看。”
拿着丟在一邊的外套,李青松將衣服給穿上,纔對朱淑華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這做木工,也是一個耗體力的活,李青松剛纔做事的時候,就僅僅穿了一個藍色的背心在身上。
那一身腱子肉,隨着他此刻穿衣的動作,拉伸出好看的線條。
這做了十幾二十年的夫妻,身體當然是熟悉的,她就想起,最初結婚的時候,李青松還是挺象男人。
朱淑華看了看李青松的後面,難得的注意影響:“你過來,過來我再跟你說。”
她還怕讓李青松後面的那幾個人給聽見了。
李青松也怕,怕朱淑華又當街耍潑,跟他鬧起來,他會在他的幾個徒弟面前沒臉面。
人就是這樣,以往他在朱家大灣,被朱淑華尖酸刻薄的羞辱慣了,他也漸漸麻木習慣了。
可現在,這離了婚後,他的才收了這幾個徒弟。這些徒弟對他這個師父,還是挺尊重的,李青松也懂得了被人尊重的感覺。
要是再讓朱淑華象以往那樣當面羞辱着他,這被徒弟們看見,估計自己這個當師父的,挺丟臉,怕是這些徒弟知道了自己以往這麼窩囊的樣子,以後肯定不會再尊重自己了。
楊春生幾人,就看着李青松走遠了一些。
“師兄,那個女人是誰啊”趙寶柱悄悄的問着楊春生。
“幹你的活,少八卦。”楊春生拿着師兄的派頭。
“我這不是好奇嘛,所以想問問。”趙寶柱掩飾不了一臉的好奇。
武兵也是笑嘻嘻的道:“是啊,我們只見過師父,可還沒有看見過師母,所以,我就在想,師母象個什麼模樣。”
楊春生就瞪了兩人一眼:“這個事啊,你們還是少來摻合。反正你們記住,你們是來學手藝的,是跟着師父幹就行了,誰是師母,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