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除了她兩口子,沒有外人。
張金芳這才壓着嗓,用一種近乎脣語的方式,跟朱淑華交談:“你是要做什麼傻事難道拿着這個直接去跟李青松拼命”
“不,我纔沒這麼傻呢。”朱淑華認爲自己挺聰明的。
她也低聲道:“我纔不會這麼傻的去跟李青松拼命。過年的時候,你也看見了,我們被硃砂這個砍腦殼的施了法術,所以我跟我媽才這麼倒黴。我要設法,動手從硃砂的身上取點血,哼哼”
她這麼冷笑着,張金芳心中也是一陣慌一陣亂。
她當然是盼着朱淑華一剪刀就戳死硃砂算了。
可又怕朱淑華這個沒腦子的做事不周全,到時候落了把柄,自己也會被牽連。
於是,張金芳跟着朱貴明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朱貴明聽着這話,就拍了胸口:“怎麼說我們也是堂兄妹,關係這麼好,這事,我不知曉就算了。可我現在既然知曉了,我肯定要幫你一把。”
硃砂從花山中學回來。
傢俱廠裏沒有人,看樣子,李青松帶着徒弟們在忙。
硃砂燒了熱水,洗個澡,只感覺全身每個毛孔都通暢。
洗完澡後,硃砂將換下的衣服給洗乾淨,搭在了外面的晾衣杆上。
看看天色漸漸晚了,硃砂尋摸着,李青松怎麼也應該回來了吧。
可惜沒時間去城裏菜市場買菜,看看廚房,碗櫃中,還有半截南瓜,又有幾個土豆,還有些糯米。
看樣子,這糯米還是李青松的徒弟拿來孝敬的。
硃砂先將糯米拿水給泡上,再準備其它的材料。
廚房的房樑上,還吊着過年時候小姑拿來的香腸。
硃砂拿刀割了一節下來,用淘米水將香腸洗乾淨,再切成指甲蓋大小的肉粒。
切好香腸,硃砂又取了兩個土豆過來,將皮給削掉,用水清洗乾淨,同樣切成了指甲蓋般大小。
光這兩樣,似乎口味略顯單調了一點。
硃砂又在廚房中翻箱倒櫃,又翻出了一點幹木耳。
硃砂鍥而不捨,還準備再翻點別的東西出來。
然後,別的什麼也沒有了。
硃砂只好作罷,就將這幹木耳用着熱水泡發,再撕成一小朵一小朵的。
等這些準備工作做好,硃砂纔將鐵鍋洗乾淨,擱在小爐子上。
雖然這蜂窩煤用着並不是很方便,比天然氣差多了,可跟農村那種柴竈,還是有了一大進步。
硃砂往鐵鍋中擱了些豬油,等着這豬油慢慢的化開。
然後,硃砂再將切好的香腸倒進鍋中,慢慢的翻炒着。
香腸特有的氣息,縈繞開來。
真是香啊。
硃砂抽了抽小鼻子,深深的嗅了幾口,纔將土豆、木耳、糯米之類的一起倒進去翻炒。
加上鹽,翻炒均勻,硃砂才盛上水,象煮飯這樣慢慢將香腸糯米飯給煮上。
李青松還沒有進屋,就聞見了香氣四溢的香腸糯米飯的氣息。
不用說,他的寶貝女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