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廣柄一臉難色:“硃砂,我們擡她來,不是讓你們看看”
硃砂驚訝:“難道還要讓我們譴責痛罵一頓”
“你們要是痛罵一頓後,能消消氣,那也行。”
朱廣柄此刻倒盼着硃砂罵幾句,消消氣後好談後面的事。
“村長,這個就免了吧。雖然她們整天對我非打即罵,可我也不能反過來這樣吧就象走在路上,一條狗把我咬了,難道我還得咬回去嗎”硃砂正氣凜然。
朱廣柄也是頭痛了。
這個硃砂,已經不再是以往朱家大灣被朱淑華隨便欺負的硃砂了。
人家不管說話做事,都是處處佔着理呢。
朱廣柄只能厚着臉皮,說明來意:“硃砂,我也知道,你和你爸都是宅心仁厚”
硃砂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高帽子,她纔不會爲這樣的虛名所累。
她連連擺手:“不不不,村長,你搞錯了,我其實一點也不宅心仁厚,我這人,一慣是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這是不能好好聊天的節奏了啊。
朱廣柄也不繞圈子了,他也感覺,跟硃砂是談不攏的,也只能試着從李青松這兒找突破口。
畢竟李青松在朱家大灣十幾二十年,都是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叫他做什麼,都是有求必應,現在,找李青松談這事,也應該好談一點。
“村長,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李青松連聲問着。
後面有村民按捺不住,直接衝着李青松嚷起來:“李青松,現在你的丈母孃癱了,沒人照顧,村長只有給你送過來。”
硃砂粉臉頓時一板:“請說話注意一點,我爸早就離婚了,當初某些人都說過,跟我們這邊是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所以,我爸也沒什麼丈母孃,你們就不要再亂說話。”
朱廣柄眼光瞥了躺椅上的朱大娘一眼。
這些人自己作些孽,還要他來賠好話,這都是什麼事。
“我知道,確實她們做事太過餘,你們心中有意見,也是人之常情的,可是,現在她也是走投無路了,你們要是再不管,她就只能餓死街頭。”朱廣柄還是努力的說着好話。
“村長,你大概還不知道,她們是做了什麼可惡事吧朱淑華都半夜偷摸進屋,都要殺我了,你居然還要讓我來收留她”硃砂都幾乎給氣笑了:“以德報怨,何以報直村長,你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這真是看我爸這人比較老實忠厚,不懂得拒絕人,所以,你們就專程來找着他”
“我知道,我這個要求,確實太過份。”朱廣柄也只能連連搓手。
他知道這要求過份,所以,最初都沒有想着過來找李青松,這實在是四處碰壁,才硬着頭皮來找李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