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終於吭哧吭哧的拿了初中數學聯賽獎牌的時候,別人又是一臉鄙視:“你這初中數學聯賽獎牌算什麼,有本事,拿着高中五大學科的國一纔算本事。”
於是,等你放棄了所有的節假日,熬得眼鏡度數加深了幾,終於拿到了國一的獎牌時,你進了大學。
你就想,這次,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吧,自己也是拿了金牌的人。
這時候,你纔會現,這纔是惡夢真正開始的地方。
搞不好,你同宿舍的人,會扔出無數的金牌在你的面前:“不就是一個金牌嗎說得誰沒有似的。”
這個笑話說明,你越往上走,跟你坐在一起的,就是跟你同樣甚至比你更優秀的人。
所以說論狀元,別的省、別的市,多的是狀元在這兒,沒什麼好提的。
“你什麼時候來報道的”硃砂詢問着方紳宏。
在這樣的京城,能遇到以往的一箇舊友,也算不錯,多少算是有個照應吧。
何況方紳宏這人,並不令人討厭,有值得交往的地方。
“剛纔。”方紳宏回答。
硃砂不由再度打量了方紳宏一眼:“你一個人”
怎麼說也是從渝城那樣的地方跑京城來報道吧,這樣的時刻,沒有幾個父母不陪同來的。
“紳仔。”一個女聲溫柔的響起。
方紳宏擡眼望了過去,臉上的神情,似乎並不怎麼好。
硃砂也跟着看了一眼。
看模樣,這個女子三四十歲左右,是個看上去保養得不錯的中年女子,書卷氣息中帶着幾許的精明睿智。
“紳仔,我能單獨和你談談嗎”那個女人溫言商量,語氣溫和而又不失堅定。
硃砂向着方紳宏笑笑:“方同學,那我先去報道了,回頭再聯繫。”
這麼說着,硃砂帶着李青松就往前走。
李青松提着兩個行李箱,不時頻頻回。
“爸,你在看什麼”硃砂好奇的問。
“好象那個女人,我認識。”李青松回答。
硃砂想想:“嗯,我也感覺在哪兒見過。”
“她象是以往在我們那兒插隊的一個知青,不過都十幾二十年沒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李青松回答。
而硃砂終於是想起,是在哪兒見過這個女人了:“嗯,我想起來了,上一次我從京城返回渝城,坐火車的時候,似乎見過。”
似乎這個女人,跟方紳宏的關係不一般。
不過硃砂也沒功夫去猜測這些了。
她自己也有許多事要忙呢。
這報道,查找宿舍,這麼多的事,也夠得她忙碌的。
何況,她來的時候,除了幾件換洗衣服,什麼鋪蓋被褥之類的都沒有帶,都得需要重新購置。
這大到鋪蓋被褥,小到毛巾牙刷,還有什麼拖鞋開水瓶之類的,統統都得重新買過。
還好,學校四周這樣的小商店不少,各種生活物資也是齊全,硃砂和李青松現在都是屬於口袋中有錢的人,只要肯給錢,哪樣東西都能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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