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蘭躺在那兒,只覺一會兒全身熱得要命,一會兒又冷得發抖,什麼時候被推進病房,她都不知曉。
第二天,她的燒勉強退下,睜開眼,就看得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守在旁邊,看樣子,應該是護工。
“哦,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護工詢問一句。
谷蘭搖了搖頭,支着身子,對於昨晚的事,隱約中,還是有些記憶。
護工看她在想事情,解釋一句:“你男人出去買早餐去了,讓我一直守着你,有什麼需要你,你跟我說。”
“我男人”谷蘭聽着這個詞,昨晚的事,都想起來了。
是李青松揹着她來醫院的,好象大家都把李青松誤以爲是她的丈夫了。
昨晚醫生護士誤會,今天這個護工也在誤會。
“不是,他不是我家屬,只是朋友。”谷蘭小聲解釋一句,不想大家再誤會。
“不是你家屬啊”護工口氣中滿是遺憾:“他昨天跑來找我照顧你,說再多錢也願意,只要把你照顧好,別落下什麼病根。我看他這麼着急上火的,還以爲是你男人呢。”
谷蘭沒料得,昨晚李青松去找護工,還有這麼一點小插曲。
不過想想,當年認識李青松,李青松不就是這麼熱心熱腸,一直照顧好她們這些下鄉的知清
甚至有一次,因爲谷蘭扯草的任務沒完成,李青松一個大男人,幹完了他的活後,還跑來幫着谷蘭扯完草。
正想着,李青松回來了。
棉大衣上沾着雪花,而手上,則是提着兩份早餐,對着谷蘭笑道:“你醒來了”
他一邊往裏走,一邊問:“你怎麼樣燒退了沒有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你的情況有些危險。”
谷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緩聲道:“現在溫度暫時退了。”
李青松搓搓手,本來想伸手摸摸谷蘭的額,看看她的溫度究竟有不有退,可想着男女不便,下意識的住了手:“那我叫護士過來看看,給你量量體溫,你昨天燒得太厲害了,醫生和護士都把我埋怨了好一陣。”
想着昨晚李青松被醫生護士懟的窘樣,谷蘭歉意笑笑:“對不起啊。”
護士過來,替谷蘭量過體溫,現在體溫暫時正常,叮囑谷蘭記住吃藥。
李青松將手中的飯盒打開:“我買了兩碗粥,護士說,你現在只能喫些清淡的”
“謝謝你啊。”谷蘭道謝。
“大家老朋友了,說什麼謝。”李青松回答,有些欲言又止:“昨晚,你怎麼那麼晚在外面,還受了傷”
昨晚就想問谷蘭的,只是谷蘭病得厲害,甚至燒得糊塗了,所以這話,也就沒有問出口。
問過後,李青松又感覺問話欠妥,補充一句:“我就是怕你遇上壞人之類的,想問問,要不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