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年輕子弟都對秦鋒極其不滿,認爲顏面盡失。
再加上秦鋒莫名其妙成了若曦公主的未婚夫,此事讓沈家的年輕一輩更爲憤怒。
“這個秦鋒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褻瀆若曦公主”
“秦鋒最好別落到我的手中,否則非要他好看不可”
沈家的年輕一輩都恨不得把秦鋒捏死,而有一些人則暗中得到了家族高層的允許,故意找秦鋒的麻煩。
沈如虹是沈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今年尚未二十歲,劍道修爲就到達劍道二重天巔峯,隨時可能成就劍豪。
在整個大玄國的範圍裏,沈如虹也稱得上是天之驕子。若是能在二十歲前成就劍豪,他的名字將會響徹整個大玄帝國。
正是因爲如此,沈如虹一心想要找秦鋒挑戰,讓他知道沈家劍法的厲害。
但是,沈家高層卻也暗中下令,雖然支持沈家弟子找秦鋒的麻煩,但有兩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就是隻許勝,不許敗。
這一點,沈如虹認爲自己完全可以滿足。
在沈家堡方圓百里,沈如虹號稱劍豪之下無敵。他不相信,秦鋒這個來自窮鄉僻壤的小子,能在劍道上勝過自己。
第二個條件,秦鋒畢竟是沈家的客人,沈家子弟不得主動出手。免得此事傳出去,敗壞沈家名聲。
這個條件,就有點麻煩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秦鋒呆在院落中幾日,沈家的年輕一輩都沒有去主動挑釁秦鋒。
“秦鋒,似乎對那個醜丫鬟紙鳶的態度不錯”
沈如虹躲在暗處,暗暗觀察,終於讓他發現一個挑釁秦鋒的絕佳手段。
沈寒帶秦鋒參觀沈家堡,也是沈如虹刻意安排。否則,沈寒才懶得去搭理秦鋒。
當沈寒帶着秦鋒路過下人們的住處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慘叫聲。
只見幾個身體粗壯的男僕,正圍着一個嬌小的身影不斷踢打着,臉上滿是猙獰笑容。
“紙鳶”
秦鋒一眼就認出來,被欺負的正是丫鬟紙鳶。
她本就天生殘疾,被三四個壯漢踢打,已經是遍體鱗傷,臉上佈滿了血污,身體蜷縮成一團,漸漸沒有了聲息。
“住手”
秦鋒對紙鳶心有憐憫,看到她被人欺負,頓時忍不住,上前一步,站在紙鳶面前。
“哼哼,果然上鉤了。”
沈寒朝着暗處的沈如虹看了一眼,心中暗笑,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哪裏來的毛頭小子老子愛打誰打誰,管你屁事”爲首的男僕五大三粗,粗聲粗氣道。
“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還是一個殘疾。你們能要點臉嗎”秦鋒冷冷打量着幾個男僕,眼神頗爲不屑。
秦鋒最看不慣的就是欺負女人。何況,紙鳶已經那麼可憐了,這些人竟然也忍心對她動手。
“找死”
爲首的僕人眉頭一橫,一拳朝着秦鋒打來。
對付這些僕人,秦鋒自然無需出劍,身體一側,躲過這一拳,食指和中指併攏,刺向他的肋下
咔嚓
劍指準確刺在這個僕人的肋骨上,頓時肋骨崩裂。
秦鋒有心讓他喫一些苦頭,出手較重。
其他幾個僕人也都圍攻上來,秦鋒劍指一掃,便將他們全部打倒在地。
秦鋒將紙鳶攙扶起來,低聲問道。
“公子我沒事,早就習慣了。”紙鳶聲音猶如蚊喃。
“習慣了”
秦鋒心中一顫,他其實也猜想到,這些僕人當着自己的面欺負紙鳶,可能是爲了挑釁自己。
但是秦鋒拉開紙鳶的袖子,只見她白皙的手臂上滿是青痕。有新傷,也有舊痕。顯然她被人欺負,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這羣畜生”
秦鋒心頭一股無名火起,牙齒緊咬,雙目發紅。
紙鳶的遭遇,秦鋒感同身受。
秦鋒年幼時,也經常被人欺負,沒少受人白眼。
看着紙鳶,秦鋒就像看到年輕時的自己。
不,紙鳶比自己更可憐。
自己好歹身體健全,沒有殘疾。自己好歹有母親照顧。
而紙鳶周身殘疾,還是一個孤兒。
“是誰如此大膽,敢在沈家堡傷人”
沈如虹趁機從暗處走出來,臉色冷峻,眼神盯着秦鋒。
聽到這裏的打鬥聲,不少沈家子弟和下人也都圍過來看熱鬧。
“他就是秦鋒”
“他毀了試劍石,還敢在沈家堡如此囂張,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沈家子弟認出秦鋒的身份,對着他怒目而視。
“這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我看不慣,教訓他們一番。”秦鋒向來不怕事,看着沈如虹,直言道。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算老幾,我這幾個僕人,你說打就打”沈如虹冷冷一笑,“何況,你一個外人,爲何如此維護那醜八怪莫非,你跟她有什麼姦情”
“”
秦鋒瞳孔微微一縮,他已經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年輕的沈家子弟,說話句句帶刺,分明是來挑釁自己的。
今日之事,果然沈家刻意安排的陷阱。
“無聊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
秦鋒人也打了,紙鳶也救了。明知道對方是在挑釁,秦鋒自然不會讓他輕易得逞,他選擇退讓一步,直接轉身離開。
“懦夫”
沈如虹跟在秦鋒身後,大聲罵道,“賀家的人,都是孬種就憑你,也想取若曦公主爲妻,做夢去吧”
秦鋒並未回頭,依然前行。
“秦鋒,今日你若是就這麼走了。我保證紙鳶這個丫鬟活不過今晚”沈如虹冷冷道,“一個丫鬟而已,殺就殺了,何況她本來就來歷不明。”
秦鋒的腳步忽然停下,緩緩轉過身,冷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也不想怎麼樣,只是想在鬥劍場上跟你一戰,領教一下你的劍法,看你能否配得上若曦公主。”沈如虹冷笑道。
“這就是第二個考驗嗎”秦鋒望向站在一旁的沈寒,淡淡道。
沈寒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你完全可以拒絕。”
“好我可以答應你,跟你一戰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秦鋒淡淡道,“我如果贏了,從此以後,紙鳶就是我的丫鬟,跟你們沈家再無半點瓜葛,你能做主嗎”
“這”沈如虹微微一怔,望向沈寒,見到後者微微點頭後,便道,“區區一個丫鬟,本少爺當然能做主”
“我們鬥劍場上見”
秦鋒轉過身,徑直朝着鬥劍場走去,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