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一臉震撼,眼神死死盯着懸浮在荒木頭頂的那柄劍。
秦鋒可以確定,那柄劍並非是劍魂所化,更不是幻劍之術,而是實實在在的劍。
劍形的劍魂和真正的劍,兩者的威力相差極大。
秦鋒在問劍宗的師尊陳九鴉,劍道四重天的實力,就能召喚出一柄巨劍,踏劍飛行。那是因爲,那柄巨劍其實是陳九鴉的劍魂所化,並非是真的劍。
青龍劍宮,秦鋒研讀過許多關於御劍的劍譜。
所謂御劍,聽起來十分玄乎。實際上,是劍修的真元凝練到極致,將真元化爲劍絲,便可以操縱劍飛行。
荒木頭頂的這柄飛劍,劍柄處就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細絲,綿延到他右手的掌心處。
這道細絲,就是荒木的劍絲。
以他劍道五重天的實力,劍絲不足十丈,可以駕馭飛劍,在十丈範圍內殺敵。
駕馭飛劍,殺敵於千里之外。踏劍飛行,咫尺天涯便是傳說中,劍道八重天的劍仙
劍仙和劍神一樣,都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天劍大陸上的最強高手,據說是劍道七重天的劍聖。
荒木手心的劍絲雖然不到十丈,但威力已經極其恐怖
“荒木前輩”
任河山見到荒木,連忙雙膝跪下,面露惶恐之色。
荒木一向低調,不顯山露水。就算大玄皇宮裏,也很少人知道,他其實是劍道五重天的劍王高手。
甚至有人傳說,荒木的實力還要在左千機之上。
這傳說並無明證。但是,荒木掌管天劍司近百年,期間換了三個大玄皇帝,他都能屹立不倒,可想而知,他的手段何等恐怖。
“原來是任河山你這小子”荒木看了任河山一眼,淡淡說道。
任河山是劍尊高手,就算在大玄帝國,也鳳毛麟角的存在。
在皇宮裏,除了明帝、左千機等少數幾人,就算是太子,都要對任河山以禮相待。
可是,任河山堂堂劍尊,卻被荒木稱之爲“小子”。
這讓許多不明真相的皇家侍衛和金吾衛都是膛目結舌,詫異的看着站在天劍司門前的灰袍老者。
“此人是誰”
“似乎是首席鑄劍師荒木。”
“他不就是個鑄劍師嗎看起來死氣沉沉,快要入土。任隊長爲何這麼怕他”
衆人低聲議論着。
“前輩,確實是晚輩。”任河山恭敬道,“我奉了太子之命,前來捉拿反賊,無意冒犯前輩。還請前輩叫剛剛那三人交出來,不要讓晚輩爲難。”
“就算明帝見我,也要尊稱我一句老師。太子算什麼東西你敢拿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傢伙壓我”荒木臉色陡然一冷,怒道。
“前輩,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任河山汗如雨下,解釋道。
“這天劍司是我的地盤,你們誰敢擅闖,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你回去告訴太子,若是想要人,讓他自己來天劍司找我。”
荒木說完之後,雙手負在身後,將數百兵馬晾在門外,徑直返回天劍司。
砰
天劍司大門緊閉。
“你瘋了你要是想死,就自己去死,別連累我。”任河山愕然道,“你難道沒看到他頭頂懸浮的飛劍劍道五重天的劍王劍中之王,是你我敢招惹的嗎”
“這”副隊長被訓了一通,忙低下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天劍司荒木插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我們立刻向太子稟報,讓他定奪。”任河山想了想,依然讓金吾衛圍住天劍司,防止秦鋒三人逃脫,他立刻去找太子,親自向太子稟告。
一座花園裏。
太子和三皇子正在涼亭中對弈。
太子的棋力不濟,一條大龍被三皇子困住,殺了片甲不留,急的抓耳撓腮。
“我這一步走錯了,不算,不算。”太子捻起一枚棋子,想要重新換個地方。
“大哥,落子生根,不能悔棋。”三皇子伸手抓住太子的手腕,笑盈盈道。
“你就不能讓讓我”太子不滿道。
“皇位我都讓給你了,下棋可不能再讓了。”三皇子笑道,“大哥若是不服氣,我們再下一局。”
“下就下,我就不信,我還會輸給你。”太子挽起袖子,一副不服輸的模樣。
就在此時,任河山急匆匆走進來,在涼亭前跪下,叩首道:“拜見太子,三皇子殿下。”
“任隊長,那逃犯可否伏誅”太子淡淡道。
“這”
任河山支吾一陣,道,“屬下無能,讓逃犯逃到天劍司。首席鑄劍師荒木包庇他們,不肯把人交出來。”
“天劍司荒木”
太子猛然站起身,怒道,“區區一個鑄劍師,不過是奴才罷了,也敢忤逆我”
“大哥,你稍安勿躁。”三皇子拉住太子的衣袖,讓他坐下來,低聲道,“大哥,你不要忘記了,父皇說過,荒木動不得。”
“他不就是三朝元老嗎只不過是資歷深一些,年齡大一些,身上又無一官半職,爲什麼動不得”太子不忿道。
“荒木此人,絕不簡單。”三皇子搖頭道,“何必爲了一個逃犯得罪荒木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老九,不好再四處樹敵”
“這”太子沉吟一番,道,“既然老三你這麼說,那我就聽你的。不過,等我登基稱帝,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這荒木。”
“那是自然。”三皇子點了點頭,道,“來,我們再殺一局,然後商量一下,如何對付九皇子。”
另一邊,柳隨風也立刻去報告九皇子。
“荒木”
九皇子輕吸了一口涼氣,皺眉道,“這個老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
九皇子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在心中不斷權衡。
足足一炷香時間,九皇子才駐足,對柳隨風道:“你派人日夜盯着天劍司,一旦界青樓紅翎離開天劍司,格殺勿論。”
“若是她一直不現身,躲在天劍司呢”柳隨風問道。
“那就隨她去吧”九皇子道,“你千萬記住,荒木這個人惹不得哪怕得罪左千機,也不要得罪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