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中,九皇子的龍袍之上染滿鮮血,英俊的臉龐掛着猙獰笑容,手持魔劍天邪,正在屠戮剩下的皇子。
除了九皇子之外,還有十幾名皇家侍衛,胳膊上纏着黑紗,手持長劍,肆意屠戮。
這些皇家侍衛都是九皇子的手下,不僅僅是皇子和其他侍衛,就連手無寸鐵的太監宮女,都被他們斬殺,分明是要雞犬不留
另一邊,九皇子將其他皇子屠殺殆盡,回過頭來,走到赤月劍展開的赤色劍幕前,冷冷笑道:“紅翎,你這劍招雖然防禦能力很強,卻太消耗真元你支撐了這麼久,應該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吧不要再掙扎了,乖乖受死”
赤色光幕後方,紙鳶一言不發,牙齒緊緊咬着嘴脣,額頭上佈滿細密汗珠,嬌小的身軀止不住顫抖。
九皇子說的不錯,紙鳶的真元即將耗盡,但是她卻拼盡全力,依然在苦苦支撐,壓榨經脈中最後一點真元,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紙鳶的小臉微微扭曲,看起來十分痛苦,小皇子於心不忍,低聲道:“紙鳶姐姐,打開劍幕吧。師尊說過,與其避讓,不如爭鋒。你苦苦支撐,也只是將我們的死亡延後。不如拼死一搏,也許有一線生機。”
紙鳶搖了搖頭,道:“我見識過他的劍法,你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我們只能堅持多堅持一息,就多一分希望因爲,我相信公子他一定會及時趕來。”
“師尊對我們並未絕望還有師尊他一定會救我們”
小皇子的眼神一亮,激動道。
此刻,秦鋒踏入養心殿,立刻看到屍體如山,血流如海的恐怖景象。
大殿一角有赤色光幕展開,隱約能看到三道身影。
只看身形,秦鋒一眼就認出來,一個是小皇子,另一個是紙鳶。
至於第三個人,身體蜷縮在地上,身穿龍袍,斷了一臂,似乎是太子。
看到小皇子和紙鳶安然無恙,秦鋒微微鬆了一口氣,慶幸道:“趕上了”
“什麼人”
“你是何人”
“不管什麼人,闖入這裏,只有死路一條”
胳膊上纏着黑紗的皇家侍衛們見到一個年輕劍修忽然出現在養心殿中,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互相對視一眼,嘴角泛起嗜血笑容,持劍朝着秦鋒殺來,要將他亂劍分屍。
秦鋒淡淡看了這羣皇家侍衛一眼,右手揚起,一道劍光突如其來,在他的手中綻放
這道劍光犀利無比,攜着縱橫捭闔席捲八方之威,一劍斬去,宛如開天
剎那間,前方的幾名皇家侍衛被斬成兩片,其他劍修連忙避讓,匍匐在地,狼狽至極。也有人來不及避讓,喉嚨處多出一道血紅細線,腦袋緩緩滑落下來,當場斃命。
這些皇家侍衛都是九皇子精挑細選出來的劍豪境強者,實力非同小可,然而秦鋒一劍斬出,就有四五人斃命
剩下的皇家侍衛則是一臉駭然,眼神直勾勾盯着秦鋒。
“助紂爲虐,殺無赦”
秦鋒臉色冰冷,右手仗劍,大步上前。
劍光一閃,就伴隨着一聲慘叫,同時鮮血飛濺,一名皇家侍衛就被斬殺
只是短短几息,秦鋒就走到九皇子面前,身後散落着十幾名皇家侍衛的屍骸,化爲一道血徑。
秦鋒的衣衫和身上卻是片塵不染,就連劍上也沒有一滴鮮血,光潔如新。
“此人是誰看年齡不過二十歲出頭,劍法竟然如此凌厲眨眼間斬殺如此多劍豪”
赤色劍幕後,太子蜷縮在地上,一手抱着斷臂,看到秦鋒緩步走來,臉上滿是愕然。
秦鋒一直僞裝成齊嶽,因此太子並未見過秦鋒真容。
“師尊”
“公子”
小皇子和紙鳶看到秦鋒身影,兩人驚呼出聲,臉上露出欣喜笑容。
“秦鋒”
九皇子轉過身,看到來者赫然是秦鋒,表情錯愕。
“秦鋒,原來是你你一直化名爲齊嶽,僞裝身份,潛伏在皇宮裏”九皇子呆愣了片刻,終於明白過來,秦鋒便是齊嶽。
“秦鋒”
九皇子憤怒道,“你居心叵測,僞裝身份,是何目的”
秦鋒淡淡一笑道:“僞裝身份我們兩人彼此彼此。”
九皇子一怔,立刻明白秦鋒的意思,眼神狠狠盯着紙鳶,道:“看來這小蹄子,已經將我的祕密告訴了你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劍法成就,實在是難得。我也有愛才之心。你若是肯跪下認錯,我可以考慮原諒你讓你跟沈若曦一樣,做我的劍奴。等我登基稱帝,你的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沈若曦”
秦鋒頓時笑了起來,道,“你那個千嬌百媚的沈皇妃,已經死在我的劍下。”
“你殺了她”
九皇子呆愣住了,立刻從懷裏拿出一柄青銅小劍,只見劍身已經遍佈裂痕,瞬間破碎開來,化爲齏粉。
這是九皇子在沈若曦身上種下的命劍,一旦命劍破碎,就說明沈若曦已死。
只是剛剛九皇子殺得癲狂,一時間沒有發現罷了。
“秦鋒你屢次壞我好事又殺我愛妃我與你不共戴天”
九皇子怒喝道。
“小皇子,紙鳶,你們兩個帶太子退到一邊。”秦鋒低聲道,“我和他的恩怨,今日當告一段落”
“秦鋒,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乃是魔劍天邪你竟然還敢挑戰我。簡直是找死”九皇子臉上掛着冷笑,雙手將魔劍天邪舉起,怒喝道。
“你是天邪不假可你有資格自稱魔劍嗎”
秦鋒不爲所動,一語道破天機,“我去過青龍島下的祭壇,見過鑄造天邪的鑄劍場。更知道,你在幾年前,被一名尾宿院的師兄盜出,卻不慎落入海底。鑄造魔劍天邪,花費了數千年時光劍成之日,你卻無人問津,被遺棄在海底。又過了千載,你的靈識都幾乎磨滅,品階早就跌落到天階以下,不配被稱爲魔劍你奪舍九皇子身軀,還不到一年時間。我不信,你的實力能恢復到巔峯狀態”
聽到秦鋒的一番話,九皇子的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