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凡末登顛 >第十章 今生
    三人一點一點的向着廚房打去,直至到了廚房門口,白誠、鄭浩二人堵在門口,陳越一閃身進了廚房。

    白誠、鄭浩二人勉強擋住了續縝手下的一衆小弟,陳越則在廚房中拆起了燃氣罐。一分鐘後,陳越衝到了白誠、鄭浩二人身後,將抱着的兩個燃氣罐放下,雙手各拿一個打火機,喊道:“閃開。”

    白誠、鄭浩二人盡全力逼退了面前的人,迅速閃到了陳越身後。陳越將兩個打火機猛地打着丟入了兩個燃氣罐內。

    空氣混合物在密閉的容器內局部着火時,由於燃燒反應的傳熱和高溫燃燒產物的熱膨脹,容器內的壓力急劇增加,從而壓縮未燃的混合氣體,使未燃氣體處於絕熱壓縮狀態,當未燃氣體達到着火溫度時,容器內的全部混合物就在一瞬間完全燃盡,容器內的壓力猛然增大,產生強大的衝擊波,這種現象稱爲爆炸。在小飯館這種地方,人羣又十分密集,爆炸產生的威力

    轟

    今生

    當陳越逐漸恢復意識的時候,只感覺頭痛欲裂,全身都不受控制。

    “我還活着嗎我這是怎麼了”陳越腦海中浮現出這兩個問題,但當陳越去思考時,頓時覺得頭痛加劇了百倍不止,意識到是因爲思考的原因,陳越也就果斷放棄,轉而直接開始睡覺,想等頭痛緩解的時候再想這些事,順便也休息一下,畢竟之前經歷的事對自己打擊很大,而且又經歷了生死危機,精神耗費巨大,也需要好好修養一番,於是不久就昏昏睡了過去。

    等到陳越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頭不是很痛了,才重新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陳越記得自己將打火機扔進燃氣罐之後,一聲巨響,自己感到身體彷彿被撕裂一般的痛感。之後,又感到渾身一輕,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但是緊接下來的一瞬間,猶如靈魂被千刀萬剮般的痛苦傳來,比之身體被撕裂還要清晰百倍的痛苦感衝擊着自己的神經,不知過了多久,自己被痛昏了過去。隨後醒來時思考問題又是一陣劇痛,所以又睡了過去。直到現在才清醒過來。

    陳越又掙扎了幾下,發現手腳漸漸有些知覺,全身都開始逐漸有了可以掌控的感覺,但還需要一小段時間,因此陳越開始想自己現在的處境。

    自己現在在哪恩、可能是在醫院吧。

    自己爲什麼沒死坑爹啊,書上不是說得這個爆炸威力很大嗎自己就站在爆炸中心都沒死,那其他人呢那續縝站那麼遠還有那麼多人給他擋着,說不定現在還活蹦亂跳呢,想到這裏陳越就一陣鬱悶。不過活着總算是好事,自己還有機會收拾續縝,或許還能再把柳珊追回來。哼,哪怕用錢把自己的女人砸死陳越也不願意讓任何人碰他的女人。

    漸漸地,陳越發現已經能夠完全掌控身體了,便猛地睜開了眼。咦,怎麼黑乎乎的,難不成晚上沒開燈喂,什麼東西壓在我身上啊,難不成是被子,不對,好重啊。還有很濃的血腥味,額,這或許是自己身上的吧。這被子怎麼回事,壓得人好難受,掀不開啊,用力。陳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將壓在身上的“被子”推開,結果一看,差點沒把陳越嚇死,這根本不是什麼被子,而是一個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屍體已經冰冷,估計死了至少半天了。

    陳越被嚇得猛一下坐起來,環顧四周,差點沒直接吐起來。死人,死人,全是死人,四周到處都是滿身鮮血的死人,陳越第一次見到了什麼叫做血流成河,什麼叫做橫屍遍地。

    陳越緩緩的站了起來,心中雖恐懼不已,但是卻恢復了一絲理智,仔細觀察這些死去的人,發現大多都是穿着粗布衣,衣着等與自己看過的古裝電視劇裏面的古人相似。難不成,我穿越了陳越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便再也揮之不去。陳越估計是燃氣罐爆炸時自己就已經死了,那種靈魂出竅的感覺或許就是死的特徵,而之後的千刀萬剮般的痛苦多半是靈魂到達這個世界的過程中所經過的磨難,然後靈魂穿越到了現在這具身體上。而自己所處的地方應該是有一夥強盜之類的把這個應該是小村子給屠村了,而自己身體的原主人或許是因爲躲在死人身下才躲過一劫。

    突然,陳越想起了什麼,立即低頭看自己的,才發現自己也同樣是穿着普普通通的粗布衣,更令人悲催的是,自己的身體大概只有5、6歲小孩的樣子。陳越總結了一下,自己這一個穿越,一不像小說中的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傳承,二沒有任何的背景,三以幼童的身份沒有人保護隨時可能掛掉,最要命的一點,萬一這是在異界,那自己豈不是連異界的話都不會說,又該如何活下去呢

    忽然,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跑動的聲音,陳越生怕是屠村的強盜又返回來,所以慌忙打算再躲回屍體下面,誰知還來得及沒動身,對方就已經發現了他。陳越看到百餘米外來了不下二十個人,領頭的是一個白衣白髮的老者。老者一件陳越,便快速向陳越奔來。

    陳越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白髮白衣老者,一晃的瞬間,老者便從百餘米外到了自己面前,隨後的人最多用時不足五秒,便紛紛到了陳越面前。這速度要是去參加奧運會還不得把非洲人嚇死。當陳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才仔細打量面前的老者。一身簡潔白袍,鶴髮童顏,三寸銀鬚飄舞,面目祥和,但是陳越對這老頭總有種玄妙高深的感覺,令人琢磨不透。

    老者手中還牽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女孩明顯對這血腥的場面很害怕,小臉慘白,牙齒緊咬着下嘴脣,顯得惹人憐惜。

    陳越莫名的對着小女孩有種親切、喜愛的感覺,見小女孩害怕,便對着她微微一笑,投以安慰表情。陳越在九高號稱溫少,能有此獨特的稱號又怎會簡單呢,一個小小的微笑,配合着他真摯的眼神,一種溫暖舒心的感覺在小女孩的心田綻開,猶如一陣清涼春風在女孩的心頭飄過,撫平了女孩恐懼的心靈。

    老者見狀也是吃了一驚,暗道:“這小子不簡單,小小年紀竟然能夠影響別人的心境,若是在修煉一途能夠順暢的話,未來的前途,必定非凡無比。”接着,老者和善的問道:“請問小友,能否告訴我們這裏發生了什麼,我們是章氏的人,是什麼人對這個村子慘下毒手,你知道什麼,看到什麼,還請相告。”

    陳越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老頭嘰裏呱啦的說了一番,不知所云,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世界的語言我還真完全不會,看來得裝做啞巴文盲了,靠,太丟我的臉了,這讓我以後怎麼和身邊的人相處啊。”

    爲了不使人起懷疑,陳越果斷決定裝作被眼前的場面刺激失憶,忘記了一切,這樣就可以掩蓋自己不會說話的真正原因。於是,陳越就低着頭,目光呆滯,眼神迷茫,神情躲閃,來避過老者的疑問。

    周圍的護衛先前便被章氏九祖向一個五歲大小的孩童請教驚呆了,但現在見陳越的樣子都意識到這小子可能被嚇壞了,連話都不會說了,紛紛對陳越投以戲謔的目光。

    陳越自知這些護衛把自己當傻子了,也懶得在意,反正這樣最好,省的暴露自己穿越的身份。

    “九祖,我們還是先尋找賊匪的線索吧。”一名中年大漢提醒道。

    章氏九祖嘆了一口氣,想道:“或許剛纔這小子影響青墨的心境是因爲年紀相仿的原因吧,是自己多想了;可憐的孩子啊,連語言都能被遺忘,他所受到的打擊該會多大啊。哎,算了,收下他吧,也給青墨做個伴。”於是,章氏九祖同情的看着陳越,道:“這裏名叫章文村,是章氏旁系居住的地方,你既然在這裏,那就是我章氏子孫。如今章文村被毀,他是唯一一個倖存下來的人,不如就叫章唯吧。”隨即,又對小女孩說道:“青墨,章唯以後就是你哥哥了,他受到驚嚇忘記了很多事情,以後你就教哥哥說話好不好”

    “恩,我要哥哥和我一起玩。”被叫做青墨的小女孩興奮地說道,立即小跑到章唯身邊,說道:“唯哥哥,這裏好不舒服啊,我們一起去凌雲山玩吧。”說着,青墨拉着章唯就走。

    章唯雖然聽不懂,但是小蘿莉這麼高興的拉着自己走估計就是去玩,因此便跟着她離開了。

    此後,章唯用了三年的時間學會了這個世界的語言,並在和青墨玩耍的空隙勤加鍛鍊,並因此而成爲了一起玩的年齡相近的孩子中的老大。十歲的時候,因爲無法修煉,只靠身體素質實力一直停留在三段脈基,也就是平凡的成年人的水平,才逐漸被超越,一個個昔日的小弟都站在自己頭上,自己也愈加被衆人排擠、隔絕,至今被逐出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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