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的脣已經重重地落了下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若水只覺得脖頸處一陣酥癢難當,全身都起了一層小疙瘩。她側着頭,拼命縮着脖子,可他的嘴脣就像水蛭般牢牢吸咐着,半點甩脫不掉。

    居然又嫌棄自己技術不好,那自己就讓她瞧瞧,自己的技術到底好不好

    不敢去親吻她的脣,他就親親她的玉頸香膚來稍解飢渴好了。

    楚王額頭上的青筋突起,他近乎懲罰地親吻着她,用力一嘬,發出極響亮的“啪”一聲,若水白膩如細瓷的肌膚之上登時出現了一朵小紅梅,紅白相映,鮮豔無比。

    那清脆響亮的“啪”的一聲只震得暗中偷聽的三個人全都面紅耳赤。

    青影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數步,眼觀鼻,鼻觀心,宛如老僧入定。

    妙霞把整個頭都埋進了裙襬裏,縮着脖子像個鴕鳥。

    那個殺手被刺激得差點炸了毛,心裏冒出來的火一股接一股,燒得他渾身難受,他可不像青影和妙霞是兩個雛兒,不懂男女之事,這楚王接下來要做什麼,他閉着眼都能知道。

    他聽着自己明顯加重的喘息聲,趕緊努力調勻呼吸,暗罵楚王真是個急色兒,居然就在這幕天席地裏幹這種勾當自己一定要一五一十地把這番場景向主子全盤稟報,好好丟一丟他這個當朝皇子的臉。

    若水被他突如其來的吮吸聲嚇得心驚肉跳,還來不及罵他,就感覺到他火熱的脣又落在了自己的耳根後,那是她極敏感的所在,登時癢得她渾身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怒道:“流氓,色狼,滾開你再敢輕薄本姑娘,我、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她十分惱怒,心中當真是起了殺機,他要是再敢做出格的舉動,等她恢復了自由,她會讓他死得連妙霞都不認識他是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毫不在意地勾脣一笑,曖昧地在她耳邊吹了口氣,癢得她渾身一哆嗦,他好笑的瞧着她脖子上起的一層小疙瘩,伸出舌尖,在她輪廓優美的耳垂上輕輕一觸,果不其然,只見她的臉瞬間爬滿了紅暈。

    她的耳朵一向是禁區,從來不讓他觸碰,兩人耳鬢廝磨了這許久,他都不曾親過她的耳朵,每次他只要稍稍移近,都會被她不着痕跡地推開。

    偏偏他卻極喜歡她的耳垂,小巧渾圓,飽滿得像一雙誘人品嚐的玉珠,他每每側頭瞧了,總忍不住生出一種想把她的耳垂含在嘴裏的衝動。

    她越是不讓,他就越是想要,好幾次等她睡着的時候,他都想偷着親親她的耳朵,可她極是敏感,只要他離得稍近,她就會癢得渾身一縮,把自己蜷得像個蝦米,讓他難以得逞。

    這時候終於能夠藉着另一個身份,一償夙願,雖然只是小小的一觸,他也覺得頗爲滿足。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她佈滿紅暈的臉,嬌豔得就像一朵盛放的薔薇花,她的眼神凌厲,可神情卻嫵媚之極,原來,親她的耳朵,會讓她變得如此嬌美。

    原想淺嘗輒止,她卻像誘人的罌粟,引誘着他一再地犯錯,他忍不住再次伸過頭去,終於如願以償把她的耳垂含在了口中,輕輕吮吸。

    “嗯”一聲嬌膩軟糯的輕吟從若水口中漫出,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若水覺得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從耳朵向全身上下漫延開來,剎那間讓她情熱如潮,忍不住發出嬌吟之聲,吟聲出口,她登時羞不可抑,臉紅過耳,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太、太誘人了

    該死的這個楚王,她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她的耳朵,連小七都沒碰過,他居然敢碰

    他怎麼敢

    可自己這個耳朵真是不爭氣,輕輕一觸,就讓她情潮涌動,真是羞死人了。

    這個弱點,說什麼也不能讓小七知道。

    楚王的臉也徒然漲紅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擡起頭來,眼光不敢瞧她,彷彿自己犯下了一個彌天大錯。

    這場戲演到這裏,也該落幕了,再演下去,他恐怕會假戲真作,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了。

    沒想到只是親了下耳朵,就讓兩個人異常尷尬,雙方都眼神閃躲,心裏發虛。

    若水定了定神,目光轉向一側的花叢,一字一字緩緩地說:“楚王殿下,你今日辱我之仇,總有一朝,我會要你一點一點地償還回來,我柳若水在此發誓,此仇不報,我”

    “你嫁我”他突然打斷她,脫口說道,把她的下巴扳過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答應嫁給我,不然,我就天天這樣欺負你”

    他的神情霸道又邪氣,眼神卻清亮無比,堅定不移。

    “休想”若水想都不想地道,嫁他他做夢

    “你要是不答允,那我還要繼續欺負你嘍”他邪氣的一笑,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作勢欲親。

    若水想起方纔那奇異的悸動,臉色一白,見他伸過嘴來,情急智生,腦中靈光一閃,已經想到了一個法子,叫道:“楚王殿下,且慢”

    “怎麼,你又有什麼話說”他只是嚇嚇她,當真要他親,他也沒那個膽子了。

    “我要和你做個交易。”若水見他停住,忙道。

    “說來聽聽。”他淡淡道,頗爲好奇,這個鬼丫頭想玩花樣

    “我能治好殿下的腿疾。”若水開門見山,毫不廢話。

    他濃眉一擰。

    “就憑你”明顯不信。

    “只要你放了我,我就馬上爲你施針治病,一個月之內,包你行走如常。”若水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氣,對自己的猜測更是多了幾分把握。

    聽說他自幼體弱多病,這雙足也不是先天殘疾,他身上有當歸、黨蔘等藥材的味道,想來定是他常服的藥物,由此推斷他是脾胃皆虛。當然,若是他能讓她把下脈,她就更有把握。

    楚王目光閃動,她的話頗出他意外,卻正中下懷,落入暗中偷聽那人的耳中,傳給他的主子,倒讓自己的僞裝更多了幾分可信性。

    他身上的藥味自是他故意帶的,不想迷惑了旁人,也迷惑了她。

    能讓她這個狐狸般精明的人兒也上了自己的當,他不由眯起了眼,細細端詳她。

    若水以爲他不信,下巴一擡,道:“殿下可是不信我我能治好太后,一樣也能治好你。”說得自信之極。

    “好,成交”楚王爽快地道,一個翻身,從她身上滾了下來。

    若水不料他竟然如此痛快,倒怔了怔,一骨碌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胸口起伏,顯然想起方纔事,兀自氣憤難平。

    “本王說到做到,答允你的事,本王已經做到了,希望柳姑娘也要記得答應過本王的承諾,一個月之內,治好本王的腿疾。”楚王雙肘支地,懶洋洋地瞧着她。

    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的,這一個月來,他又有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見到她了,他脣角勾起,對着她燦然一笑,明媚耀目,她卻半點不動容。

    她氣鼓鼓地瞪着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吃了一個大虧。

    自己爲他治療腿上頑疾,交換的條件居然只是讓他放開她,這筆生意實在是太不划算了,說起來,她竟然半點好處也沒撈到,還白白地付出一個月的辛勞。

    她的腦子真是當時進了水,連這點都沒意識到。

    “柳姑娘的聰明智慧足以抵得過十個男子漢,俗話說男兒一諾千金,柳姑娘的一諾,可堪比萬金哪,怎以,柳姑娘不是想反悔吧”她的不甘全寫在臉上,他瞧在眼裏,樂在心中,故意將她一軍。

    “你放心,本姑娘說過的話,一口唾沫一個釘,自然做數”若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見小姑娘被自己激怒得像只炸了毛的小獅子,想起她那些層出不窮的捉弄人的手段,楚王心裏還真是又愛又有點怕。自己今天可得罪得她狠了,不知道她會用些什麼手段在自己身上呢

    就在這時,他耳朵一動,聽得不遠處的樹叢中風聲響過,那個陌生的呼吸聲音消失了。

    終於走了

    楚王深吸口氣,心裏暗暗苦笑,這傢伙盯梢盯得可真緊,自己這場戲演得好累,雖然如願以償一親芳澤,可若水顯然也把自己恨到了心坎裏。

    可怎樣才能哄得她回心轉意,可需要大費周章,不過,他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見到她,那個該死的老八,都怪他給自己出的餿主意,這火自己是點起來了,該怎麼滅,就讓老八頭疼去

    楚王揚起聲音叫道:“青影”

    幾乎是瞬間,一條灰影閃過,青影已經出現在兩人面前,單手舉着楚王那把特製的輪椅,輕輕放在地上,對若水一眼也不多瞧,躬身道:“屬下在。”

    “扶本王上椅。”楚王淡淡道。

    “是。”

    青影心中暗笑,自家王爺這戲也不知道要演到什麼時候,不過王爺既然願意演,他自然全力配合。

    他伸手雙臂,攙在楚王腋下,將他扶上輪椅。

    哼裝模作樣

    若水鼻子一翹,不屑地哼了一聲。

    以他的身手,只需要雙手一撐,就能穩穩坐回椅中,偏生要擺臭架子,顯擺他的屬下身手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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