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墨白要是胡鬧一下,她也不會在意。
但今天不同,她和靳老爺子有約在先,她不想失信於人。
“墨白,你要是再胡鬧,我就要生氣了。”她見墨白不答,不由沉下臉來。
胡鬧
自己怎麼就胡鬧了
墨白的心情本來很好,卻因爲她的一句話,也沉下臉來。
他已經很委屈了好不好
相信沒有男人能像他這樣,親自送喜歡的姑娘去情敵的家裏,他也沒什麼別的心思,就想和心上人多呆上片刻也是好的。
一時間,車廂裏的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變得僵硬了。
忽然,一股淡淡的藥味鑽進了墨白的鼻子,他吸了兩口,覺得有一種心神寧定的感覺。
“這就是你說的藥枕”他回眸掃了一眼後座上的四個枕頭。
沈清如卻把頭往窗外一扭,只聽什麼也沒聽到。
“我的呢”墨白又問。
“哼”
嘖,小丫頭生氣了。
昨晚上還主動給他打電話,聲音軟糯,今天就板起了臉給他臉色看。
墨白不再說話,把車開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向她,烏黑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白皙嬌嫩的面頰上,心裏的不滿和怒氣就不知不覺得消失不見了。
只要一看到她,他就生不起氣來。
她穿着一件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長裙,衣服不是新的,卻保養得極好,繡工更是精美。
明明是舊衣,卻愣是讓她穿出一股靈動飄逸的味道來。
和他記憶中的那個水丫頭無形中又多了幾分相似。
這丫頭把自己打扮得這麼好看,就是爲了去見靳少北嗎
想起靳少北,他就妒意上涌,盯着她紅潤飽滿的嘴脣,突然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手指擦過她嫣紅的脣瓣。
“你幹什麼”
沈清如大喫一驚,想要甩開他,卻被他捏住了下巴動彈不得。
“不許擦口紅,我不喜歡你打扮得這麼好看去見他,我不高興。”墨白黑着臉道。
沈清如目瞪口呆。
這什麼狗屁理由
又是什麼狗屁邏輯
她沒好氣道“你胡說什麼我是去見靳老爺子給他送藥枕的,你以爲我去見誰而且我根本沒擦口紅也沒化妝,穿的是我媽媽留下來的舊衣服,你這人怎麼不講理”
墨白看了一眼手指,果然沒有口紅的痕跡。
那她的脣色這麼好看,就是天然的。
他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脣,喉結滾動了一下,真想親親她。
可他馬上想到昨晚上任一帆說過的話,硬生生把這股衝動壓了下去。
只是輕輕揉了揉她的下巴。
“疼嗎”他的聲音放柔和了。
“疼”
沈清如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下巴都被他捏青了,怎麼能不疼
“我幫你揉揉。”墨白湊了近來。
“不必了。”
沈清如扭開臉。
他現在明顯有想喫她豆腐的嫌棄。
墨白看着她板起來的臉,心情卻變得雀躍起來。